“行,那就再等上几日,等凰月宫那边的消息。”魏紫兴奋的点了头,想想又道:“其实您早该做此打算的,毕竟那两人的花花肠子太多,着实不好对付。”
“当初确实是想让慕云敏上位,但谁叫人家是太子,能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呢?”
魏国公叹了气,他个人还是很看好慕云敏的政治才华,且慕云敏年少,耳根子较软,说什么都能听得进去,不像慕云深,常年不苟言笑,叫人看着就难以接近。
“慕云敏啊?”听祖父嘴里冒出中意的人选,魏紫皱了眉,有些不赞同的道:“敏亲王继位也是合情合理,不过他素来和苏皇后走的近,会同意篡位吗?”
“走的近又如何?人情关系在万里河山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魏国公冷笑,站起身来,“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为了龙椅大打出手,不惜血流成河?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你好生养着身子,如果慕云深不行,那你就等着慕云敏。”
“是,紫儿知道了。”魏紫乖巧点头,目送魏国公出去,眼里起了冷笑,就算慕云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又如何?一个不肯雨露均沾的皇帝,就是个废物!
春桃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但看魏紫满脸的狰狞笑意,便想悄悄移着脚步出去,魏紫收回眼神就见她在那里偷偷摸摸的移着身子,顿时狞笑道:“怎么,你怕了?”
春桃心里一惊,顿住脚低声呐呐道:“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哼,你别看我昨夜神智不清,你那些故意踩我的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白里透青的艳丽脸庞上闪着冷笑,眸光阴冷如毒蛇般紧紧盯着春桃,漫不经心的道:“你说我要是把那些话告诉祖父,他会不会活活打死你?”
“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阴冷噬骨的话惊得春桃浑身一激灵,立时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小姐看在奴婢从前尽心尽力侍候您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你从前是胭脂身边的人,心里对我有坏心思我可以理解,但你若是再敢拿整个魏氏的名声开玩笑,我就亲自剥了你的皮,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紫阴阴的盯着春桃,盯得她出了满背的冷汗也不敢有丝毫动弹,魏紫也不说话,盯着她跪了半个时辰,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的时候才冷淡出声:“起来吧。”
春桃如蒙大赦,连忙扶着旁边的小圆凳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她方才在廊下时被魏国公一脚踢中心口,早已疼痛难忍,这会儿又跪了半个时辰,只觉眼前已经在冒金星,却还是勉力撑着身子问道:“小姐,奴婢该怎么做?”
“蠢货,没听祖父说要等苏沄蓦小产后才肯决定要不要换个新皇帝吗?你赶紧的去凰月宫多走几趟,暗示那个雪莺加大剂量,争取让苏沄蓦早日见红。”
魏紫颇不耐烦的摆手,示意春桃赶紧出去,别在她面前碍眼,春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默默退了出去,只是心里却腹诽不已,他祖孙俩真当自己是老天爷,他俩说要换皇帝,这皇帝就能让他乖乖换下来?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还有那加大剂量,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她是嫌没死成心里不痛快吧?
只是魏紫不会思量那些细节,而春桃也无意自找麻烦的与她商量事情,虽然找着机会与雪莺说了尽快奏效的事情,但也没提要加大剂量。
雪莺每次都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给她回话,而几天时间转眼就过,眼看着半月之期已经过了两天,苏沄蓦还是依旧活蹦乱跳的,春桃忍不住就摸到了下等宫女房里,想仔细问个清楚明白,却见那蒙面女人居然也在,正堵着雪莺说话。
春桃到时,雪莺对蒙面女人正各占一方,谁也不肯让谁的瞪着眼,春桃看的头疼,上前隔开两人,望着雪莺无奈道:“姑姑,苏皇后那里到底怎么回事?”
雪莺不耐烦的瞟了眼春桃,“什么怎么回事?她好端端的活着,能有什么事?”
“不是,姑姑你不是,不是……”在这陌生的地盘,春桃可不敢随意说出下毒这两个字来,着急的挥了手,张着嘴想了半天托词也没想出个名堂来,额上都给急出了层汗,雪莺这才冷淡的接过了话茬,“你是想说下毒怎么不见效吧?”
“对对对,姑姑你可是答应过我们的,怎么苏皇后到现在还毫无动静?”
春桃抹着汗,总算是把话问出了口,而雪莺那双秀美机灵的眼眸带着贪婪之色瞟了瞟默着脸不说的蒙面女人,“我是答应了她,又不是答应你,你激动什么?”
蒙面女人沉了脸,淡漠道:“那行,那我问问你,苏皇后到底怎么回事?”
雪莺不说话,只是贪婪的盯着她的袖笼,蒙面女人被她盯得眼里起了厌恶,但也没说什么,从袖笼里拿了厚厚一叠银票甩在桌上,沉声道:“这里是五万两银票,全国各地的钱庄都可以兑换,你告诉我苏皇后的实况,且保证让她小产,银子就是你的了。”
“哎呀,你看你,你每次来都送这么多银子,叫人拿着多不好意思?”
秀美的脸蛋上满是贪婪,一把就将银票抓到了手里,春桃看得嘴角直抽抽,这是哪里来的活神仙,出手就是五万两,就算府上开钱庄也挡不住她如此大手大脚的浪费啊?
只是看雪莺已经麻利的把银票藏在了怀里,她也不好再去抢回来,只得郁闷道:“雪莺姑姑,你前后拿了我们七万两银子了,这事情若是还办不妥……”
“若还办不妥,我就让她有命拿钱,没命花钱。”
蒙面女人冷冷甩出句话,没有了上两次见面时的委屈求全,雪莺紧紧捂着怀里的银票,笑的见牙不见眼:“你们放心,既然你们都使了这么多银子,就是尊鬼也该要去推磨了,更何况我这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