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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

“巫医, 你快看看我的脸, 你不是说已近没事了吗, 怎么那些红疹又开始长出来了。”姬林萨仁一路捂着脸, 飞奔到姬林部落中一个刻着神秘图腾的毡帐中, 那里烟雾缭绕, 充满着一股怪异的药味。

坐在毡帐中间的大巫师, 脸上画满诡异而又精致的花纹,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实长相,只露出一双阴郁的眼睛, 不悦地看着此刻打扰到自己的不速之客。

他的面前摆着一个药臼,上面刻着跟他脸上相似的花纹,巫医一手拿着石杵捣着药, 一手不断往药臼里加着药材。

除了普通的药草, 他还不是从身旁的布袋里掏出些类似蝎子、蜘蛛之类的毒物,嘴里念念有词, 不断地将这些丑陋的生物加入药臼中。

姬林萨仁忍住心中反胃的冲动, 大巫师在族中地位甚高, 决不能轻易得罪, 可是每次看到他制药的方式, 都会让姬林萨仁倍感不适,只能避过眼去, 不再看他的动作。

“大巫师,我吃了你配置的药方, 明明已近消除了热毒, 而且脸也已经恢复了正常,为何今天这红疹又犯了呐。”

姬林萨仁原本的语气还是很恭敬的,只是一想到自己今天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还是在自己最讨厌的女人前面,下意识的,语气就有些尖锐。

而且,就连她自己也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大巫师的医术不够,根本就没有将她的热毒治愈。

专心捣药的大巫师不耐烦的抬起头,随意在她脸上扫视一眼,接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公主热毒未清,又食大热大燥之物,热毒自然还会再犯,我早已提醒过公主,是公主忘了罢了。”

大巫师的嗓音极其沙哑,粗粝的嗓音像是沙石摩擦一般,让人听着耳朵发麻。

姬林萨仁顿时想起,大巫师似乎是有提醒过她,只是她当时沉浸在美貌恢复的喜悦中,只想狠狠搓一下那个大庆王妃的锐气,压根就忘记了这件事。

这么一想,姬林萨仁又恨上了宝珠,若不是她,她根本就不会忘了大巫师的嘱托,若不是她,她也不会一时高兴,吃了那么多沾满辣酱的鹿肉。

总之,所有的麻烦都是傅宝珠搞出来的,姬林萨仁早就忘记了自己做的那些事,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对宝珠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大巫师,我的脸到底还有没有救,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这张脸的,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姬林萨仁早就忘了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跪在地上,朝大巫师匍匐爬去。

她知道,一旦自己的脸毁了,她现在拥有的一切也就没了,姬林戈勒是一个比现任姬林王更加残忍的男人吗,他绝对不会留着她这样一个没有用的女人在王族里,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下场,她完全不敢想象。

姬林萨仁想要摆出一副最美的样子,双手攀附在大巫师的胸膛,哭的梨花带雨,可是配合她那一脸密密麻麻的红疹,相貌着实恶心可怖。

大巫师一直默不作声,持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姬林萨仁看着他从布袋里拿出一只后背不满疙瘩的□□,用刀将□□背后的脓包挑开,将那黄绿浓稠的液体挤到那一堆被导的稀烂的药浆中,接着用石杵慢慢岛着。

姬林萨仁捂住嘴,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就在她等到绝望的时候,大巫师端起那碗早就分不清加了多少毒虫的药浆,慢慢地端到她面前。

“这个,救你。”

大巫师冷漠着脸,没有一丝感情地说到。

“不——”姬林萨仁厌恶地扭过头去,她可是完整地看完这个药浆制作的人,怎么可能吃的下这么恶心的东西,她只要一看见这碗药浆,就会想起那个□□背上密密麻麻的脓包,和蝎子被捣烂的内脏。

大巫师沉默着,将药浆端开,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这是唯一的解药,既然你不要,那就倒了吧。”

说完,端起药臼就要倒向一旁的大桶,那里早已盛满了被他废弃的药浆,室内的恶臭,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这是唯一的解药,那没了这碗药,她的脸是不是彻底没救了?

姬林萨仁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从大巫师手里抢过那碗药浆,直接一饮而尽,腥臭、浓稠的液体从喉管渐渐往下流动,粘稠的液体根本就无法马上吞咽,姬林萨仁闭着眼,遏制住几乎喷涌而出的眼泪,捂住嘴,不让自己把那解药吐出来。

都是那个女人,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姬林萨仁强迫自己不去想嘴里那恶心的味道,脑海里浮现出宝珠语笑嫣然的娇俏模样,这一刻,恨意达到了顶峰。

姬林萨仁喝完最后一滴药渣,红着眼,跌跌撞撞地离开大巫师的毡帐,连声招呼都没打,大巫师却没有丝毫不悦。

等姬林萨仁走后,大巫师背后那一大块纹着诡异图腾的牛皮图纸背后,忽然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大巫师一见那人,立刻恭敬地站了起来,对着那人行了部落中最崇高的礼仪。

姬林戈勒摆摆手,看着姬林萨仁消失的方向,嘴上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笑容.......

他这个妹妹最近太不听话了,如果不给她一个时刻的教训,恐怕以后会变成一把伤主的匕首,这么算来,他似乎还是得感谢一下那个大庆的王妃。

姬林戈勒脑海中浮现第一天晚上,宝珠拾起姬林萨仁的双刀射向她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趣味。

*******

接下去的日子,几乎是宝珠来到宜川后,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没了那些围在毡帐外时刻盯着他们的惹人厌的苍蝇,也没有时刻想要挑衅她的叽叽喳喳的麻雀,宝珠觉得天是蓝的,草是绿的,连空气都变得更加清新。

要是某人能在晚上稍稍放她一马的话,她恐怕会更加开心一点。

宝珠揉了揉酸疼的后腰,瞪了一眼那个说话不算话的男人一眼,狠狠嚼着他递过来的葡萄,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说好的最后一次,居然比前头几次加起来还要持久,骗子,混蛋

霍衍摸了摸鼻子,他也很无奈啊,说好的最后一次,可是坚持时间太长那也不怪他啊,谁让他的珠珠太诱人,让他怎么也要不够。

霍衍看着珠珠窝在自己怀里哼哼唧唧的娇俏模样,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想了想今晚该用哪个新姿势。

不得不说,岳母在新婚前一页给宝珠的小册子,那真真是极好的,至少他搜罗了那么多的春宫图,没有哪一本的姿势花样多过那一本的,霍衍笑了笑,想起书房暗室中那一书柜的春宫图,觉得自己的技术肯定能让珠珠满意了。

这就是招惹一个素了三辈子,忽然间吃荤的男人的下场,每个夜晚,都将在解锁新姿势中度过。

“嗷呜呜——”

饭团带着媳妇大摇大摆的从隔壁的毡帐过来,自从它伤好以后,霍衍就不允许它接着住在他们两的毡帐中了,毕竟有那两只蠢虎在,他想对珠珠做些什么都不方便。

原本珠珠还是有些犹豫的,前些天,在亲眼目睹自家蠢儿子将自家儿媳妇那啥以后,她忽然意识到,自家儿子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只纯洁单纯的小饭团了。

只能忍痛将那只没羞没臊的蠢虎移到了另一个帐篷中,毕竟饭团再聪明也不是人,不能理解,有些事,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做的。

宝珠已经可以想象到,这事如果放在现代的新闻报道中,会是怎样的标题。

儿子新婚之夜,婆婆居然一旁旁观

震惊,婆婆居然对儿子儿媳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媳妇哭诉,我的极品婆婆与丈夫

宝珠被自己的脑洞吓了一跳,对自己的脑回路佩服至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转头再看饭团那呆呆傻傻的模样时,总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

有这么一个随处为爱鼓掌的儿子,当娘的心也恨累啊。

“嗷呜呜——”饭团还不知道自家主人在心里怎么诋毁它呐,十分敏捷地从桌案上用爪子抓过一串葡萄,叼在嘴里,小心地放到麻团的面前。

麻团懒洋洋地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将那串葡萄一口吞进嘴里,还十分灵活的将葡萄梗吐了出来。

“嗷呜——”麻团满意地叫了一声,它不似饭团,最爱的还是肉类,当然,对于这些饭前饭后的开胃小点心,它也是来者不拒的。

饭团看麻团吃下了它给的葡萄,一张虎嘴咧的极开,显然十分高兴,回过头想去再抓一串葡萄过来。

笑话,宜川水果稀少,这些葡萄还是霍衍让人百里加急送过来的,总共也就一筐,给它那一串,已经是他这个当爹的最大宽容了。

霍衍紧紧看着眼前的那一碗葡萄,一手将盘子移到自己面前,生怕葡萄又被那只蠢虎抢了去。

等他做完这个动作,随即一愣,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么幼稚的动作居然会是他做出来的,果然和蠢货呆久了,智商也是会传染的,霍衍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那个蠢虎,心中再次确定了一旦珠珠怀孕,就将那两只虎撵走的决心。

“嗷呜呜——”饭团无辜地叫了叫,在它看来,所有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并没有执着于那碟葡萄,转而将爪子伸向了一旁的点心。

宝珠看着饭团不断地把东西运给麻团的动作,不免有些好奇。

“饭团这事怎么了,以往它不是最护食的吗?”

霍衍冷冷地看了蠢虎一眼,默默地说了一句:“可能是它抽了。”

抽是宝珠教他的,说是脑子有问题的意思,他觉得用来形容那只蠢虎简直再好不过了。

宝珠忍不住笑了笑,衍哥哥这副看不惯饭团却又不能对饭团怎么样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嘴里又被塞了一粒葡萄,开心的眯起眼,将刚刚的疑惑早就忘到了一边。

******

入夜,宝珠刚刚沉沉睡去,就被营地里大声的喧哗声惊醒。

红豆衣衫凌乱,红着眼进来,见到宝珠的第一眼,哽咽着开口——

太后,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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