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隆广场六楼以上就是众安假日酒店的客房范围。
刚从电影院出来的年轻人有的已经忍不住,躲在厕所的角落里开始隐秘的兴奋起来。
唐末晚面红耳赤的别开头,傅绍骞的大掌牵着自己,去楼下开了房。又拿着房卡直接上了八楼的大床房。
房卡插进卡槽里,唐末晚的人一阵天旋地转后就已经倒在了那张白色的床铺上面。
房间内没有开灯。
只有窗外的路灯和霓虹光亮透过窗户照进来。
床边的柜子上放着酒店为客人贴心提供的各种成人用品。
唐末晚的视线却停留在身上的男人上,他喉结微动,她便像是受了蛊惑,慢慢伸出舌头亲吻他的喉结,白皙的身体也像条美人鱼似的往他怀里直钻。
傅绍骞的眼神更加深邃,大手握着她的细腰,平坦的腹部肌肉紧绷。
唐末晚双手十指抠着他宽厚的背,一点点下滑,又抠紧他的手臂,到最后,仰起头咬住了他的肩膀。
叠合的刹那。两人纷纷发出呻叫,男的性感低沉,女的娇媚婉转。
趴在傅绍骞的身上,感受到他胸腔下传来的剧烈心跳,唐末晚嘴角忍不住弯弯扬起,葱白的手指不停在他的心口上画着圈圈,却像个不餍足的小猫,微微撑起上半身瞅着他假寐的脸,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累了?”
他没说话,真像是睡着了似的。
她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也许那句话是对的,女人肆无忌惮仗的都是男人的宠爱。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这样在傅绍骞的身上肆意妄为的想摸就摸想吃就吃。
薄被下,两人的双腿依旧交缠在一起。见他不理自己,她的手伸入被子里,一瞬间,软趴又变成了擎天一柱,她惊喘的看到傅绍骞如猎豹般睁开了眼,猩红的双眸底翻滚着热辣的滚烫,吓得她再也不敢放肆,推开他便往洗手间跑:“身上粘嗒嗒的,我去洗个澡!”
傅绍骞倒是没有跟进去,继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唐末晚见他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吐了吐舌,拉上了帘子。
他宠溺的笑了笑。并不急于这一时。
等唐末晚洗了一半时,却发现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原本在床上的那一道强壮的身影将这个不大的洗手间占得满满当当。
没有言语,傅绍骞从背后环抱住唐末晚,直接大冲大撞。
洗手间里温热的花洒下,传来唐末晚抑制不住的高声叫喊:“啊……不行了……要死了啊……你给我慢点……慢点……”
……
唐末晚被傅绍骞匆匆洗完。裹了一块白色的浴巾。就从洗手间被赶了出来。
她咕哝着嘴,身心俱累,趴在床尾上,帘子刚才被她拉开了大半,所以现在隔着淋浴房的玻璃门,就可以看到傅绍骞那修长结实的背影,流水哗哗地淌过他麦色偏深的身躯,他正在洗头,双臂举起,双手在黑色的发间穿梭而过,背后的肩胛骨隐隐凸起,宽肩窄腰,连着翘臀的脊梁骨凹陷出一个性感的弧度,还有那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一想起跟这样的男人发生关系,真的是欲仙欲死。
带着无限邪恶的欲想,唐末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傅绍骞从柜子里拿了件白色浴袍,敞开的领口露出大片的胸膛,开了床头灯的暖黄灯光照的他线条完美肌理紧实,透出无限的诱惑来。
看到歪斜在床沿上那个黑色的小脑袋,白色的浴巾裹不住她圆润的肩头,湿湿的长发搭在她的脸上后背上,脸颊泛着微红,肌肤白嫩嫩的,脖颈细长,一双眼睑眼角微微往上翘,似乎是梦中也带着甜甜笑意。
他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电吹风,坐在床边撩起她的长发。
唐末晚躺着不动,其实在电吹风开启的那一刻她就醒了,但是这种被宠爱的感觉真好,她后来干脆换了个姿势,趴在他的腿上,享受着他的疼宠。
他的十指穿梭在她的发间,温柔的抚过她的头皮,而且力度掌握的刚刚好,并不会弄疼她也不会烫伤她。
房间内只有电吹风发出的呜呜声,吹的差不多了,她才微微抬头,睁眼,一双细长的双眸清亮如璀璨晨星,还带着狐狸般的狡黠,见傅绍骞那般认真仔细,真的可爱极了,忍不住凑过去又偷了个吻。
他无奈拉下她的身体:“别动。”
“不要嘛,都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换我给你吹吧。”
“再等一下,晚上洗头一定要把头发吹干,不然容易得头疼病。”
“哦,那好吧。”唐末晚就抱着他的腰,靠在他的心口上,幸好他腿长手长,绕到她背后帮她吹头发也是毫无障碍。
暖风熏得游人醉这话真是不假,此刻她都要醉了。
好不容易听到吹风机关闭的声音,那一刻,房内突然那般寂静,两颗紧贴在胸腔里的心似乎剧烈搏动着。
她眼中流转,赶紧推开他拿过吹风机让他做好,自己也帮他吹。
也许情人间表达爱意的方式,有时真的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细小的动作。
吹完头发重新躺回被窝里,四肢依然紧缠在一起,她终于想起了正事:“后天就是五一了,你要跟公司员工一起去旅游吗?要去的话你就去吧,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找同学玩的。”
“你要跟同学出去?”
“没啊,没商讨过,今年大家都很忙,各过各的,也没什么时间在一起,估计是出不去了,但是雨蒙在这边啊,我们两个要是去玩还是可以的,你跟他们去好了。”
“你真这么想?”
不这么想又怎么样,她总不能厚脸皮要跟着他一起去吧,她朝他做了个鬼脸:“当然啊,我很大方的,一点也不小气。”
“是吗?我还以为你很在乎我。”
“……”她对手指,“一点点。”
“什么一点点?”
她食指和大拇指闭合又分开的眨了几下:“就那么一点点,多了没有。”
“哦,那你接了那个电话怎么那么大火气呢。”
唐末晚一怔,立刻推开他,从他怀里坐起:“你知道了?”
他没有隐瞒,点头,其实韩夏朵转头就把短信发到了他的手机里,讽刺他本事好啊,找了那么个牙尖嘴利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来膈应她。
他没有回复,心里却是高兴的,至少证明这小丫头也不是那么不堪一击,还有那么点攻击力。他也知道,这种攻击指数的提升其实都是来自于他,所以今天,显得尤为宠溺,让她为所欲为。
唐末晚又恹恹的躺了回去:“你生气了?”
他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重新将她拉入怀里:“没有,我很高兴,五一,你跟我去吧。”
“去哪里。”
“你说呢。”
身体的结合,表达的不仅仅是欲望,更是想与对方两个人变成一个人,永远不分离的心愿。
直到最后,共同冲上那云天之巅,又用彼此缠绵的吻将长吟封回咽喉,静静体会那叫人颤栗的快乐。
这一晚,两人都没有浅尝辄止,直到天际放亮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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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房间内还是一片暗沉。
傅绍骞被手机铃声吵醒,唐末晚还枕在他的胳膊上,怕吵醒她,他赶紧拿起手机接了。
“什么?行,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唐末晚惺忪坐起。
傅绍骞已经在那边套衣服:“立风从三楼上摔下来,伤的有点重,我要去医院看看。一起掉下来的还有,陆云深。”
唐末晚一怔,瞌睡全吓没了,跟着急忙穿衣:“怎么会这样。”
傅绍骞说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要等去了医院才能知道。
唐末晚不敢耽搁,赶紧洗漱完毕,跟他退了房就拦车去了医院。
到了出租车上,看了看时间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睡到了日上三竿。
医院的急诊室外,人满为患,却没有一个人说话,与旁边的吵吵嚷嚷形成鲜明对比,气氛显得相当凝重。
那么大一堆人里,唐末晚唯一认得的就是谢明堂和谢依人。
傅绍骞到来时,谢明堂点头打了招呼。状吗以扛。
谢依人踮着脚尖,不时往里张望,还有一对板着脸的中年夫妇和一个浑身黑穿着百褶束腰裙,带着黑色纱帽的女子沉默站在一边。
谢依人的胳膊还受了伤,白皙的手背有几道血红的擦伤,这会儿看到傅绍骞来了,却是淡淡瞥了一眼,打了声招呼,继续紧张的朝里面张望着。
傅绍骞跟谢明堂走到了一边,唐末晚跟谢依人站在一起,突然感觉到那个黑衣女人投注过来的冰冷实现,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回头,那女人果然还冷冷盯着自己。
唐末晚的记忆中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丝毫的印象,如今这般,只得微微颔首算是自己的招呼,因为里面的蓝色帘子拉着,也不到具体情况,她关心起谢依人的手臂:“谢小姐,你没事吧。”
谢依人瞥了她一眼,视线滑过她的脖颈,怔了怔,又淡淡收回目光,扯下自己脖子上的丝巾丢给她:“给我围上,别丢人现眼的。”
唐末晚不明所以,但又听谢依人说:“要偷吃就别留下痕迹,赶紧围上省的碍我眼。”
恍惚想起,昨晚傅绍骞似乎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气,她脸一红,赶紧给围上了。
刚围好,紧挨着的两个蓝色帘子就被拉开了,陆立风和陆云深同时被拉出来,脱了上衣,身上插着各种管子,人看着倒是清醒的。
瞬间,原本坐着站着的人都齐刷刷的围拢过来。
唐末晚自然是去看陆云深的,但是那名黑衣女子更快的走到陆云深身边,问他:“没事吧。”
陆云深摇了摇头,看到唐末晚还是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晚晚,你怎么来了?”
唐末晚撇嘴艰涩笑了笑,傅绍骞已经走到她身边,回答:“她跟我一起来的,你们还要手术,先去手术室吧。”
那边的谢依人瞪着床上的陆立风,看着他那个样子,显然受惊不小,顿时哭红了眼珠子:“陆立风,你可不要死啊,万一你死了,我就成了杀人凶手了,我会良心不安的,我……”
“依人!”谢明堂立刻出声制止,对着陆何明夫妇无奈抱歉,“抱歉,陆总,陆夫人,小妹年幼,说话无礼,不要见怪。”
穿着白色香奈儿套装的陆夫人一声痛哭,眼泪啪嗒啪嗒落在陆立风裸露的胸膛上:“立风,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可千万要挺住啊,妈在外面等你!”
“好了好了,别妨碍医生了,先把人送进去吧。”陆何明去搀扶她的肩膀,却被她一把推开,“别碰我,要扶就去扶你的老情人,要不是因为你,立风会弄成这样吗?”
……陆夫人跟着病床走了,送陆立风去手术室。
那黑衣女人经过陆何明身边时,也是冷冷的撞了他一下。
撞得陆何明一个踉跄,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唐末晚刚好在他身边,顺手扶了他一下,他朝唐末晚道谢,唐末晚笑笑松了手。
他们都到手术室外去等候了,刚才医生的检查结果是,陆立风肋骨断了一根,大腿骨骨折,陆云深肋骨断了两根,后脑落地,脑淤血。
唐末晚不知道陆云深怎么会和陆立风牵扯在一起,只是陆,一个瞬间,她似乎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
接着又从谢依人口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而且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没想到陆云深和陆立风竟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