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年前,拍封面时出的事她还没有完全忘掉。
她的脚底留了一个疤。
那疤现在还在呢。
文工团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幸福的往事。
她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人了。
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她从来不记。
人生这么短,为什么要记那些让人不高兴的事呢。
一天一夜的火车,要是一个人还真有些不方便,得去洗手间啊。
好在胡蝶勉强跟付伯林认识,帮付伯林看了一下东西。
付伯林不仅上了洗手间,还带了两碗泡好的面过来,“吃吗?”
“吃。”胡蝶点头。
她伸手把接过了付伯林给的泡面。
她就一个背包,没带什么东西,而且她们跳舞的,不能吃多。
会胖的。
得控制身材。
在开吃之前,她跟付伯林说:“这一份太多了,我不能吃多,给你一半吧。”
付伯林看了一眼胡蝶。
胡蝶身材看着就偏瘦,还要减肥吗?
“你要不要,不要我就倒掉了。”胡蝶问他。
“给我。”反正还没开吃。
火车上的一天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北京,下车。
付伯林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出了火车站。
胡蝶跟他分道扬镳。
两人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有缘再见。
要是遇不到,那就遇不到,又不是多熟悉的人,不可惜。
付伯林东西太多了。
得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还有十多天才开学呢。
看看学校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短租的地方。
-
胡蝶半夜睡觉的时候,突然坐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
那个姓付的!
他是两年前去拍杂志的模特,她记得,当时文工团那个跟她不对付的姑娘特别喜欢他。
原来是他啊。
胡蝶躺了回去,闭上眼睛睡觉,明天还要练舞呢。
她现在的目标就是争取做舞蹈团的主舞。
北京果然还是跟其他的城市不一样,这边舞蹈团的人都太厉害了。
*
“什么,国家台的记者?”
付小叔听着院外那几人的介绍,心都要跳出来了。
“对,我们是来找付伯林同学的,他是这次的高考状元,我们想来采访一下他。”国家家的记者面带微笑。
付小叔一听,心凉了半截。
付伯林走了啊。
这机会生生的就给错过了。
这伯林真是的,怎么就走得那么早啊。
付小叔心里悔死了,后悔没把付伯林留住。
“我们可以见见付同学吗?”国家台的记者礼貌又客气。
付小叔扶着额头,不停的叹气,“他去学校了。”
“去学校?他报哪个大学啊?”国家台的记者问。
“北京大学。”付小叔如实说了,“他说要提前去看看学校,走了有几天了。”
这也太不巧了吧。
竟然扑了一个空。
“他在北京大学,什么专业?”得问清楚,这样才好去找人。
“就是什么化学?”付小叔知道一点,但不是特别清楚,付伯林说,想要修双学位什么的。当时他就那么一听。
“行,我们知道了。”国家台的记者也很无奈啊。
大老远的,白跑一趟了。
得,回去再采访吧。
付伯林这分,真的太高了。
最让人意外的是他不是从学校考出来的,是自学考的。
很难得。
国家台的记者很快就走了。
付伯林不在,他们就不浪费时间了。
付小叔本来要送他们到县城的火车站的,可是人家说了不用,付小叔只把人送到村口。
付小叔下午的时候接到了付伯林的电话。
付伯林找到住的地方了,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房子,两间屋子,还挺便宜的。
房东大婶人挺好的。
本来是空屋子的,后来还特意给他找了床跟柜子,都是八成新的。
付伯林安顿后之后,把自个那边给收拾好了,这才给家里打电话。
结果没想到,那边付小叔一听到付伯林的声音,就忍不住说他:“你说你干嘛急着走,人国家电视台的记者过来采访你了,结果你不在,他们都白跑一趟了!你说说你,白白浪费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那可是国家台啊!”
付伯林心想:浪费就浪费吧。
他又不指望出名。
真出名才难办呢。
他就听着小叔数落他。
他听出来了。
小叔这会心情糟着呢,对小叔来说,上国家台,那是光宗耀祖的事。
这说着说着,付小叔的气就慢慢消了。
然后又说了一会家常话。
最后,付小叔想起来,“对了,我听赵家人说,那个安雪莲被人保释了,后还那边赔了一大笔钱呢,把这事摆平了。”
钱,当然是赵家收了。
不要白不要。
四位数呢。
不光够给大儿子娶媳妇了,连小女儿的嫁妆都有了。
这买卖,值。
电话那边。
付伯林听了半天没说话,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一点都不意外呢。
不得不说,安雪莲那位二婚的老公,对她确实……用那个词怎么形容来着,真爱。
好像是这两字。
付伯林说:“赵卫东知道这事吗?”
人是赵卫东送进去的,这会赵卫东应该回部队了。
“我听赵美茹说,他家里人瞒着赵卫东呢。”付小叔悄悄说的。
怕旁边有人听到。
赵卫东不在乎那点钱。
付伯林道:“小叔,你跟小婶都记着,以后碰着安雪莲,离远一点。还有啊,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不光是这样。
付伯林还想到了一下现代骗局。
万一安雪莲丧心病狂,用他把小叔小婶骗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