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云晴迎进府中,又陪着她向府里的长辈问安拜年,两人这才来到盈香阁。
没了旁人,云情顿时露出兴奋的模样,开始道,“我同你说,这几日京中可真是热闹极了,但凡有宴席,大家都在说,那日在大皇子府发生的事。我已经告诉我的小姐妹们,让她们好好为宋枥做的事宣扬宣扬……”
阮楹听她叽叽咕咕的好一阵八卦。
不过这些事,阮楹早便猜了个差不多,因此并不觉得稀奇。
反倒是更加惦念自己要出门的事。
好不容易等到云晴告于段落了,她看了看天色,连忙拉着云晴道:“郡主想不想看出好戏?”
“什么好戏?”云晴一头雾水。
阮楹冲她眨了眨眼睛,“当然是看四皇子府上的好戏!”
云晴眼睛蓦然一亮,“你的意思是?”
阮楹站起身,顺势将她也拉了起来,“去了你就知道了,有什么话,我们路上说,再晚只怕要错过了!”
云晴闻言,二话不说便跟着她出了府,甚至表现的比阮楹还要急切。
两人上了一辆马车,云晴便十分积极的道:“说说,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去哪里看好戏?是宋枥的府上?我们就这么去了?那里都有谁?是有人找宋枥的麻烦?”
面对她这一大串的问题,阮楹只笑眯眯的道,“我听了个消息,今日有人要去四皇子府上找麻烦,具体如何,我也并不知情,但毫无疑问,肯定有好戏可看。”
她越是这般神神秘秘的,云晴越是心痒的想知道。
转头便吩咐下人,催着车夫再快一些。
不过在没抵达之前,时间也不能浪费,云晴继续八卦近几日的事。
“说起那日在大皇子府发生的事,居然有人说什么阮娴是被陷害的,还扯到了你身上,好似在说,是因为你暗中做了手脚,事情才会变的那般不堪。”
云晴撇着唇角,“我听了,当即将那人臭骂一通,还仔细盘问了一番,这话多半是从宋枥那里传出来的。他和阮娴真是恬不知耻,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你还需留意些,免得他们将事情都推到你的头上!”
阮楹勾了勾唇角,“他这是想将众人的视线转移到我的身上,不过这一招未免太不高明了,他如今本就和大皇子撕破脸,不说专心应对大皇子,还有心思来找我的麻烦,这是生怕盯着他的人还不够多吗?”
云晴哼道:“他未必不明白,不过是心胸太过狭窄了,容不下你和阮家。因此,但凡有一点机会,也要败坏你们。简直就像藏在暗处的毒蛇,整日里琢磨着别人,不知何时便会出来咬人一口。”
她愤愤的道:“真不知陛下为什么要让他回京!这种人,活该让他一辈子都待在寺里反省!”
阮楹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到底是陛下与元后留下的惟一血脉,还是心软了吧。”
人年纪越大,便越容易回顾往事。
想来皇上也是如此。
而故去的人,在记忆里总是会越来越美好。
皇上想到元后,自然就会想到宋枥,允他归京,也不奇怪。
云晴犹自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着宋枥的不是,此时马车也来到一僻静处。
这里另有一架没有任何标记的马车,阮楹特意吩咐曲思提前准备的,她同云晴换了这一辆马车,然后便直奔四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