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笑着应了,“我会的,你们不必担心。”
之后便又无话。
楚生见他们再度陷入沉默,只得习惯性的出面打圆场,询问楚父楚母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因为有他在说话,阮楹也自在了些,随着问了几句。
又坐了一阵,阮楹便起身提出告辞。
楚生那边还要赶紧回工部销假,因此便说要同她一道走。
楚父楚母脸上不由得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
送他们到门口的时候,楚母突然想起一件事,交代他们等一下,便匆匆忙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多时,她抱着两个小包裹回来了。
一个塞到了楚生的怀里,一个则举着送到阮楹的面前。
楚母不自在的道:“这是我跟着绣娘学着做的,是套家里穿的衣裙,许是不那么好看,你莫要嫌弃。”
阮楹接过小包裹,心下不禁发软。
尤其是在这种临别的时刻,她突然觉得格外惆怅。
眸光看向楚父楚母,她轻声道了句,“爹娘,多谢你们!”
多谢你们生下我,给了我生命。
便是不能同寻常家里那般相处的融洽,但总归失散后,又能重新见面且相认,已经是件很幸运的事了。
没有什么可计较的。
想着,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随即又对着楚母,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小包裹,“多谢您,我还没有穿过娘亲手做的衣裙!我很高兴……”
话还没说完就被激动的楚母猛地抱住了,她声音带了几分哽咽,“都是一家人,说啥谢呢!你要喜欢,日后娘多给你做!你喜欢啥娘就做啥,不会娘就学,一定能做得好看!”
阮楹笑道:“我信您,我这般聪明,想来是您的功劳。您只要愿意,定是能学会的!”
楚母头一回和她如此亲近,又听着她温声软语的夸赞,激动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连连点头。
表示等她从外头回来,新衣裙一定能做好,送到她手里!
旁边的楚父见她们母女亲近,也咧着嘴笑个不停,高兴得眼圈都红了。
至于楚生,他脸上的笑更是没有落下去过。
只是想到阮楹将要去做的事,他的眼底又不免多了几分担忧。
阮楹和楚生一道离开绣坊,两人在门口处分别。
楚生凝望着她的马车驶离,越走越远,直到拐过弯,再也看不到了,这才深深地吐出口气。
他转头向工部的方向走去。
他想,他合该要更努力才行!
要站得更高,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如此,才能帮到妹妹,不叫她那么辛苦!
阮楹回了侯府。
晌午后,阮老夫人和特意告假留在府中的阮怀英将她唤道了荣寿堂。
不过阮楹过去的时候,厅堂里不只有祖母和父亲,还有两位陌生的中年男子。
他们的年纪同阮怀英差不多,但不同于阮怀英的白皙斯文,他们则是面庞黝黑,身材魁梧,脊背挺的笔直,瞧着便像是长年习武之人。
待到阮楹进去请了安,阮怀英便指着那位面相严肃的男子介绍道:“莺莺,这两位都是父亲的好友,这位是庆叔。”
又指着笑眯眯的那位道,“这位你唤他谢叔便是!”
阮楹一一向两人行礼。
他们点点头,倒是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