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还听说,宋枥搬到皇子府之后,便将阮娴接了回去。
且没有因为她与三皇子走得近,而对两人有任何的责难,在人前,待阮娴甚至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
但深知他心胸狭窄的阮楹猜测,阮娴回去之后,只怕是不会好过的。
不过无论她过得如何,那都是她自己求来的,对与错都落不到旁人的头上。
因着东宫空了出来,诸位有心的皇子更加蠢蠢欲动。
而宋枥大半的时间都留在嘉乐帝身边,每日在宫门落钥前才回他的皇子府,一连数日都是如此。
回到他身边的阮娴,初时被接过来时,心中还十分忐忑不安。
担心宋枥得知她与三皇子来往的事,因此质问,甚至责骂她。
因为心虚,哪怕宋枥除了送她过来时,之后便一直没有到后院看她,阮娴也只是象征性的在回来的第二日派人过去问了一次,便再没有冒头。
但接连几日过去,始终不见宋枥,她身边的人便先撑不住了。
“姨娘,殿下这几日一直在宫中为陛下侍疾,十分辛苦,您何不送些滋补的汤水过去?”
“您怀的可是殿下的长子,便是为了小殿下的日后着想,您也该同殿下多多亲近啊!”
因着宋枥不再是太子,离了东宫,阮娴这般的妾室也只能被称一声“姨娘”了。
她虽觉得这“姨娘”的唤法颇为刺耳,但对方的规劝还是有些道理。
宋枥如今即便不是太子,但总归还是皇子。
他又回了京,自己可不能同他把关系闹僵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宋枥应该是不知道她同三皇子的事,否则怎么会只字不提呢?再退一步说,就算他知道了,自己也是能解释的,她同三皇子本来就没什么嘛!
阮娴越想越理直气壮,最终觉得宋枥如此冷淡,还是因为自己同阮家闹僵,无法为他提供助力,这才懒得见她。
阮娴不禁咬了咬唇,心道:阮家那边,她还需下下功夫才行!不过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先同宋枥打破这冷淡的局面。
心里有了决定,她便吩咐下人,晚间准备上好酒好菜。待到宋枥快回来时,又早早的派人去前院守着,想要请他过来。
宋枥来是来了,只是他进门便阴着一张脸,直教阮娴心里开始打鼓。
她强撑起笑颜,连忙上前几步,走动间还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提醒宋枥,自己可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宋枥冷淡的目光从她的腹部扫过,仿佛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不必留人。”
阮娴闻言觉得有些不妙,想要开口阻止。
可不等她说话,那些下人便麻利的躬身,鱼贯而出。
比起阮娴,他们更加不敢违抗的,是宋枥的命令!
最后一个下人出去时,还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关上了门。
转眼间,屋内便只剩了他们两人。
阮娴无法,只得扯动唇角,作出欢喜的模样来到桌边,执起桌上的酒壶,“殿下,您辛苦了一日,不如坐下用些果酒,也好松泛松泛!”
宋枥没接这话,只是阴沉沉的看着她,然后突然冷笑了一声。
他蓦地大步走过去,抓住阮娴的手臂。
酒壶失手落在桌上,浅起一片汤汁。
阮娴又惊又怕,“殿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您弄疼我了!”
宋枥丝毫不理会,只冷着脸将她往里屋的床榻旁扯去。
随着阮娴的惊叫声,两人也来到床榻旁,宋枥终于放开了手,可还没等阮娴松口气,就见男人猛地向她挥动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