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闻言不禁斜了她一眼,这话也就在她面前说说,真到了宋文燮面前,这丫头便成了锯嘴的葫芦。
还老牛吃嫩草……
她呀,怕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云晴郡主可不知她的腹诽,见她不语,反而一脸认真的担忧起来。
“说起来,你不会真的嫌我九王叔年纪大吧?我可同你说,这男人啊,年纪大些最好,性子沉稳,做事又可靠,绝对比那些楞头青会体贴人!”
云晴郡主意有所指地道,“尤其不要嫁给那种整日在疆场上打仗的武夫,免得他发起脾气来跟你动手,岂不是要被他打死!”
听到这话,阮楹唇角顿时抽搐个不停。
亏得洪姨他们一家,前日已经启程去边城了。
若是聂海瑶在这里,听到他这话,恐怕真会忍不住要动手的。
阮楹哭笑不得的劝道:“郡主,那些在疆场上奋战的将士,是为了保卫我大苑,保卫大苑,也就是为了保护我们,不好这般说的。”
云晴郡主嘟了嘟嘴,“好嘛好嘛,你是长辈,你说了算!其实我也不是真的不喜武将,但若是有人想撬我九王叔的墙角,那我定是不能饶他的!”
阮楹望着她,心中莫名有个猜想,“郡主,你这般说,该不会是对聂家……公子做了什么吧?”
云晴郡主狡黠的嘻嘻一笑,“不告诉你!”
所以还是有了?!
阮楹头疼的抚额,努力的解释道:“郡主,您真的误会了!阮聂两家结亲本是长辈的意思,那个时候我还未曾答应岑王殿下,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而聂家公子也仅仅是奉长辈之命才会求娶。后来也是聂家主动放弃了结亲的事,这件事从头到尾并不是谁的错,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你又何必故意针对聂家公子呢?”
云晴郡主哼哼唧唧的道:“我也没有针对他呀,不过是前两天在外头恰好碰上聂家的车队,母亲要同定兴侯夫人说话,我便也跟着去了。哪知聂广疆那块木头,见着我居然没个好脸色,十分的高傲,他倒是看不起谁呀?”
她边说边扬起下颌,做出高傲的模样。
身为长公主的女儿,堂堂郡主,她自然是有理由高傲的。
却不期然间遇着一个比她还傲的,她接受不了,也是难免。
只不过……
阮楹好笑的想,据她所知,聂广疆并非是性情高傲之人,不过是日常的神情匮乏。
或许就是这样,才会被郡主误会了。
云晴郡主尤自愤愤不平,“我再一想到他险些与你谈婚论嫁,便更加觉得气不顺得很,自然是要给他个教训的。不过你放心,也没怎么样,不过是害他小小的出个丑,我有分寸的。”
阮楹一脸的不信。
她是知道云晴郡主不喜一个人时,那也是极俱破坏力的。
云晴郡主轻拍了下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难不成还不相信我吗?这太过份了。连聂广疆的妹妹都笑得前仰后合,嘴张得比我还大,你说我要是真的伤了她兄长,她能这般吗?”
说到聂海瑶,她是真的遗憾。
那姑娘性子爽快,见着聂木头出丑,不但没有敌视她,还和她同仇敌悍,说起每日看到聂木头那张脸有多么憋气!
“唉,可是当时太匆忙了,不然我定要跟聂姑娘多说几句话,我们肯定投脾气!如今也只能等下回她再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