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娴本还想着劝说宋枥去皇上面前告状,不想却听到这么一句。
她惊愕道:“可是殿下,他们两人这般害您,难道此事不应该告知陛下,处置他们二人吗?若是一直放任,难保他们不会用更狠毒的计划来针对您!”
哪怕没有证据,皇上这次不处置他们。
但皇上多半会生出疑心,一旦那两人有不合皇上心意的举动,说不定皇上就会想起这次的事。
到时候,皇上的心总会偏向自己儿子,而不是兄弟的!
阮娴是如此盘算,却不知宋枥另有需要隐瞒的秘密。
如果真闹到皇上面前,惹得皇上疑心宋文燮,那保不准皇上就会派出精锐仔细调查这件事。
非要追根究底,就算此事是宋文燮和阮楹两人所为,但宋枥暗中练兵,图谋不轨的事也极有可能曝露出来!
到了那时,打断他的腿算什么,只怕嘉乐帝会恨不得弄死他!
宋枥心里憋屈,腿也开始疼起来,愈发没了好声气,“闭嘴!你懂什么?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此事孤自有主张!总之,让你不许声张,你就闭紧嘴,倘若此事闹出动静来,孤惟你是问,可听明白了?!”
阮娴心里一颤,登时不敢再多说。
只心里生出几分怨气。
明明大好的机会,他却非要弃而不用,为何?
难不成是不忍对阮楹下手?
那个贱人!
这回出京,他和阮楹真的没有勾搭上吗?
阮娴暗暗猜忌,垂着脸上的露出扭曲的神情。
东宫之中的种种波澜,阮楹自然是一概不知的,她最近正忙着寻铺面,张罗酒坊开业的事。
只要肯出银子,寻铺面倒不算难事,更何况她还有乡君爵位的加成,虽说在京里,这爵位也算不得多高,但比起普通的官宦勋贵之女,肯定还是更能够使人敬畏的。
因此倒没耽搁多久,中人便寻到了一处合适的铺子。
那里原本开了家酒楼,只酒楼拿鼎的厨子回了老家,又寻不到其他能够拿鼎的大师傅,因此客人.流失严重,没几个月便生意萧条,酒楼的主子只好转头将铺子卖了得笔银钱,另谋生路。
阮楹亲自去看了看,又通知申路上这位掌柜的也来瞧瞧,两人合计了一番,都觉得还不错,很快便定下了此处。
铺面有了,里面也无需大动,只稍稍装潢便能够开业了。
算着时间,恰好是庄子上第二批酒酿成的时候。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申路生要回庄上盯着,所以铺面这里阮楹便需不时的过来转一转。
今日也快到收尾的时候了,阮楹来看过,对工匠们的手艺还算满意,四下里瞧过,她便招呼曲思准备回去了。
不想一出来就遇上了熟人。
还是好几位。
阮楹冷眼瞥过去,本想装作没看到,就此离开。
然而对方却不肯,二皇子目露惊艳的唤道:“阮大姑娘,会在这里遇见,真巧啊!”
说起来,若论正儿八经的见面,阮楹同二皇子只有过一次,便是早前和云晴郡主去长公主府的庄子之时,当时还有云晴郡主的兄长在,不过那一回恰好叫几人遇着宋枥与程婉嫣私下会面,自此算是有几分熟识了。
何况,他总归是皇子,阮楹不好不给他面子。
见状便停下脚步,转过身,盈盈福礼,“见过……”
“不必如此!”礼没行完就被二皇子虚扶起来,“在外头就无须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