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家,阮楹不禁问道:“是忠勇侯府那个谢家?”
云晴郡主点点头,“没错!说起来,他们府上那个谢清瑞前阵子可是闹了个大笑话,莺莺你听说没有?”
“若郡主说的是谢世子与那青.楼花魁的事,那我是听说了的……”何止听说,她还做了回推波助澜之事。
云晴郡主幸灾乐祸道:“谢家这事闹得可大了,都传到了皇上面前,忠勇侯被狠狠训斥了一顿!对了,谢清瑞如今已经不是世子,他行为不端,皇上说他不堪为世子,那小子,真是活该,我早看他不顺眼了!心胸狭隘,自以为是,说话刻薄的紧,将人置于尴尬之地,还总以自己性情耿直作藉口……”
阮楹闻言不禁莞尔,看来她对这谢清瑞当真是极为不喜。
不过,想到之前在长公主府时,自己与谢清瑞的惟一一次碰面,对方那令人厌恶的态度,顿时对云晴郡主的话深以为然。
说了半晌,云晴郡主终于发现自己偏题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又道:“刚刚同程婉嫣一道的谢家庶子在谢家的地位不低,也就仅次于谢清瑞吧,听说忠勇候对他还是颇为喜爱的。谢清瑞丢了世子之位,估计就轮到他了。不过他的名声不太好,真不知程婉嫣为何要同他混在一起!”
阮楹奇怪的问道:“为何名声不好?”
云晴郡主喝了口丫鬟呈上的热茶,不屑道:“太巴结谢清瑞了,好象谢清瑞的一条狗……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的,即便是庶子也不至活得如此卑微,可他却偏偏这般做了,因此大家背地里都说,他若不是有脑疾,那便是大有图谋。”
说着,她露出个疑惑的表情,“其实若说这回谢清瑞被夺了世子之位是他所谋划,那我还觉得可以理解,但又听说与他没有多大干系,难道他从前竟是真心被谢清瑞当狗一样呼来喝去?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阮楹闻言却没有轻易被她口中的“听说”所迷惑,想到谢家庶子与程婉嫣的来往,想到上回见谢清瑞,他那莫名其妙的针对态度……阮楹若有所思。
说话间,马车也到了亭盖园。
得知客人是云晴郡主和阮家姑娘,掌柜的不免亲自出来迎接,态度十分的恭敬,又引路带她们往园子里最好的一处院落去。
好巧不巧的,她们走到半路就遇上了方才还在谈论的谢清瑞。
实则起初阮楹她们并未看到此人,倒是谢清瑞先瞧见了她们,看到阮楹。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上次的无礼,在没有了忠勇侯世子光环加身,又被皇上明白的厌弃之后,这阵子的谢清瑞领略了不少的人情冷暖,再回顾他对阮楹的不客气针对,他便懊悔不已。
当然,他之所以会厚着脸皮主动上前,更多的还是因为阮楹新晋被册封了乡君,以及她身边的云晴郡主。
“见过郡主,见过阮姑娘……”谢清瑞红着脸一揖到底,“阮姑娘,之前多有得罪,谢某早便想亲向姑娘致歉,只是一直未得机会,今日巧遇,实是谢某之幸。谢某在此向姑娘陪罪了,还望阮姑娘能够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