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没找错人。”
这女子说着便要从床上起身,可她刚一动,她这身体就剧烈地抽搐了起来。然后她又躺回到床上。
这女子看了一眼牛二棒子,发觉到牛二棒子瞪着眼睛也在注视在她的脸庞,只是一瞥后,这女子又将目光落定在床边上放着的那个小桌上。
“俺有点饿了。”
说这话时这女子的声音犹如拨弄发丝发出来的细微声响,竟让人听起来有些不清楚。但是牛二棒子顺着这女子的眼神,还是明白她的意思。
“把这鸡肉撕了!喂这女子吃下。”
牛二棒子扭头看向站立在身边的婢女,发觉婢女正目视着床上的女子。
“嗯,”婢女答应了一声后,便走到小桌边上,将桌面上白瓷盘中的烧鸡撕成了碎儿,然后拿起桌面上的筷子,将白瓷盘中的烧鸡块夹入米饭上。
这烧鸡未撕开前,香味还不是那么浓郁,而这烧鸡在被撕成了碎块儿后,浓郁的香味,加之米饭自身的香味,直飘荡在水晶床上的上空。
“咕噜咕噜…,”
这女子肚子接连地叫唤,接连咽下了几口吐沫,盯着小桌上的饭碗眼中绽放出熠熠生辉的光彩出来了。
头梳偏头发髻的婢女,扭头瞅了女子一眼后,就将筷子搭在饭碗之上,然后拿起饭碗,就递到了女子嘴边。
“俺喂你吃。”
说着这婢女从饭碗上拿起筷子后,就从碗中夹了一块的鸡肉递到女子嘴边。
看着眼前散发着浓郁的香味饭菜,这女子还是忍不住咽了几口的吐沫,然后才说:“俺自来就行,不劳烦你。”
说着这女子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婢女手中的碗筷,而这婢女却不肯松手,只是低垂着头颅看着牛二棒子。
牛二棒子的眼珠在婢女和女子手上来回的转动,然后才将目光落定在婢女的脸上,重重地点了点头后,这才将目光注视在女子憔悴的面容上。
这婢女松了手,这女子拿过饭碗和筷子,就将碗递到了自己的嘴边,用筷子快速地往饭碗中扒拉起饭菜来了。
这女子到底有多长时间没吃饭了?牛二棒子不知道,但光瞅着这女子吃饭的姿态,这就足够令人判断出,这女子兴许已经很久都没吃饭了。
这女子的鼻尖几乎插到饭碗之中,鼻尖上沾染了许多的饭粒个鸡肉油腻腻的油脂,除此外,这女子一拿着筷子的小手,就像是恍惚的光影一般,在碗口上快速地闪忽扭动着,而她那一张着的小嘴,只在将饭碗中的米饭和鸡肉块都装满之后,这才三口两下咀嚼着口中食物将之咽下。
初始见这女子时,还觉得这女子有些异常,可这时见这女子时到也没了当初的想法,现在的女子确已不像当初,这女子浑身洁白如新的长裙甚为华丽,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脏兮兮的面容上,透露着超乎寻常的清新脱俗和俊美。
三两口后这女子就将白瓷碗中的饭菜吃得干净,持着筷子白嫩的小手,扭动着筷子在饭碗中夹着残存的米粒,往自己的口中一次次的夹送。
“俺再给你盛些饭菜?”
这婢女看到这女子仿佛意犹未尽,伸出手遮掩在自己口前,嫣然一笑时说着。
“不了,”这女子将饭碗中仅剩下的饭粒,用筷子夹到口中后这才抬起头说,“俺已经吃得很饱了,不用了。”
话毕后这女子却还想着从水晶床起身,可就在挪动身体时,她诶呀一声咧嘴抽搐了一下面容,然后又停了下来,老老实实将背脊依靠在床头上。
然后她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饭碗递到了婢女的面前:“多谢姑娘,就将这饭碗放回。”
婢女接过饭碗,回身就将饭碗放到小桌上。
“姑娘找俺有何事?”
看着这女子在吃完饭后,苍白而又憔悴的脸面上的气色好了许多,有少许的红晕,像是落日余晖爬到了她脸上,这才又接着话题问道。
这女子的视线,从婢女的面容上移到牛二棒子脸上,瞅着他浅浅地笑了。
这女子脸面上总体上看依然显得憔悴,但是光瞅这女子一笑,到也有着超新脱俗,落落大方的之美感。
笑毕后这女子说:“俺此次就是为找将军而来。
将军可知那赵宗已经死了?……”
这女子本要再接着说什么,可牛二棒子在听到这赵宗已死了,遽然间,啊地一声就将嘴张得老大,瞠目结舌地瞅着这女子,说不出话来。
见状后这女子话题一转,便又问道:“将军可知赵宗是怎么死的?”
“俺不知。”
牛二棒子话虽简短,可无论怎么也样掩饰不住,脸面上满满的惊讶之色。
“赵宗是被小人害死,害死他的人,就是与咕噜沆瀣一气的矮人大全。”
说起这矮人大全,这女子脸面上显出满满的恨意,目光中也凶残神色。
“姑娘又是何人?”牛二棒子只在转动了一下眼珠,面色又恢复到平常,目视着这女子问,“怎么会知道此事?”
倘若牛二棒子再年青几岁,恐怕这时早就火冒三丈,提兵马寻那咕噜复仇去了,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经历,这又不得不让他多留了一份心眼。
“俺叫商柳,”提到自己的名字后似乎勾起了这商柳不太愉快的回忆,这商柳眉头一皱,面所寒冬凝霜一般,“俺乃是梦之城郊外的村落当中的一个村民,赵宗曾救过俺的性命。”
牛二棒子感觉到这商柳话中缺少了什么,这咕噜和矮人大全沆瀣一气,又怎么会放任这商柳跑到他这里告状,其中必定多有蹊跷,而这商柳说不定,是坏人派遣而来的间客。
“咕噜和矮人大全杀赵宗,却唯独不杀你这又是何道理?”
牛二棒子反问了商柳一句,而这商柳在听到牛二棒子问话,不但不说话,反而脸面上的红晕越加的浓重了。
这又叫商柳怎么说?难道与这粗犷的汉子说,这矮人大全不杀死她,乃是将她囚禁在屋中,供其玩乐,而自己又为了活命,在反杀他后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