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中,你用过大虫的黑色血液浸泡过人类的尸体吗?”这茅草房一目了然,并没有什么尸体存在,这很值得刘菱怀疑师中话中一定有隐情,要不然他一定不会这么说,一定是知道了点什么,这才这么说话的,但是他又不想在师中面前表现的过于热衷,这样反而让师中觉得自己另有企图。刘菱在说话时故意低下头,随手从桌面上拿起一颗鲍鱼果慢慢拨开放到嘴中嚼后才又说了,“朕想看一看,你浸泡过的人类尸体。”
“俺没浸泡过人类的尸体,”师中听完刘菱的话,在心中有些焦急了,急忙在刘菱面前摆动着他一双黑茸茸的手数次后,这才又重新说了,“俺只是捉了一些小虫子做过了实验,这才知道这大虫血液有防腐的作用。俺料想也能使得人类尸体不腐烂呀!”
话毕后,师中看到刘菱没说话以为他还是不太信任自己,这才又站立起来,一步三晃地走到了床边上蹲下身体,钻入到床底下去,从其中取出一个大一点的玻璃瓶子出来。
他拿着玻璃瓶站起来,然后他又回到桌边坐下,把玻璃瓶子放在了桌面上。
这玻璃瓶子是透明的,里面装的液体虽然有点黑,但是也不同大虫黑色血液一样,但在这淡淡的黑液中,确实浸泡着师中所说的小虫子。
单从玻璃瓶子中浸泡在淡淡黑液体中的小虫子上看去,这些小虫子尸体并没有腐败的迹象,跟生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在黑色液体中间随着瓶中黑液体的晃动而缓慢地沉浮着。
“玻璃瓶中的液体是大虫的血液吗?”刘菱问。
玻璃瓶中的液体,与大虫血液从表面上分辨有很大的差别,大虫的血液显然要浓稠了许多,而这玻璃瓶中的液体,不过是那一种淡淡的黑颜色,简直就跟大虫的血液是两个档次。
“是。”
“怎么差别这么大?”
“主人,俺尝试过,光用大虫血液根本达不到使得尸体不腐败的目的,反而适得其反,使得尸体被灼烧成黑液体,俺尝试了许多遍才找到秘方,用这大虫的黑色血液勾兑一些清水,这样就能使得尸体保存完好了。”
师中态度诚恳,一点也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这让刘菱相信了他的话。刘菱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刘菱没说话,师中也不想多说话,只是趁着两人沉默的功夫,师中将桌面上的玻璃药瓶一一放回到了自己怀中,然后他又先后从桌面上拿起大虫肉和鲍鱼果子放在嘴中咀嚼起来。
与此同时,在树冠中摘取鲍鱼果子的猪妖忙活了半天,采摘了不少的鲍鱼果子,本想着再采摘一些鲍鱼果子。可他这身体实在有些疲乏,毕竟他刚刚从昏迷苏醒过来不久,身体并没有完全地恢复到正常状态,二来,猪妖在树冠中飞来飞去的采摘鲍鱼果,时间一久,他的身体支撑不住了。
现在的猪妖正做在接近树冠顶上一个最大的树杈上,双蹄子搂抱着许多的鲍鱼果,目光透过树叶向远方看。
沉静中的沙漠,一片黄沙漫漫无际,一眼望不到边,连绵起伏的沙丘像是沉寂在人心底中多年的心绪一般,在随着回忆,在上下起伏着。
那沙漠中唯一一处绿洲,像是镶嵌在这沙漠中的绿色宝石一样璀璨夺目,与形如黄海一般的沙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沙漠中的绿洲,是行走在沙漠中的人最为渴望的一处去处,初时踏入到沙漠中,这沙漠中的一切都是新鲜的,漫漫黄沙像是铺陈在道路上黄色毛毯一般铺洒开来,而沉静在死一般沉寂当中的沙漠,又像是洗涤人们心灵的一首首悠扬的曲调在一次又一次地让人心灵得到那一种远离繁华都市应该去掉的浮躁。
可随着一步步向着沙漠深处走去后,刚开始的那一种跃然出现在心中的新鲜感,随着身体的疲乏和饥渴的出现而荡然无存了,只剩下了,对走出这沙漠那一种强烈的期盼了。
至于这一点,猪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过来人,他知道在这沙漠中行走是多么的不容易,更知道当他来到这绿洲时,第一眼看到环绕在绿洲小岛四周的水潭时,他那一份心中产生的兴奋,还有将水潭中清澈甘烈的水喝到肚中后,那一份滞留在口齿间的醇美和清凉,使得他久久不能忘怀,甚至留存在他脑海中。
歇了一会儿后,猪妖身体好了一些,他从这个树杈上飞起来,向着树冠中飞去,而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一声巨响,猪妖在树冠中寻着声音看去,自己的视线却被树叶遮挡住了。
于是猪妖震动翅膀向着树冠顶部飞去,只是在片刻后就飞到了树冠顶部的一个树枝上站立,然后他再次寻着声音,向着声响发出的方位看去。
在小岛正南方水潭中,水面上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翻卷起巨浪出来,而伴随着哗哗水声的还有类似地裂的声音,很快,那水潭中的水就像是被水潭下什么东西吸取了一样,快速向水潭南边的位置冲涌而去了。
而那环绕在绿洲上水潭的水很快干涸了,露出湿漉漉的黄沙水床出来裸露在空气中。不过在眨眼间后,那水潭南边又突然从水床下冲涌出许多的水来,将环绕在小岛四周的水床填满了水,而在水潭表面上翻滚的波涛,像是被风浪席卷了一样异常的汹涌,直到溢出水潭岸边向沙漠中流去。
这水潭中的水一会儿干涸,一会儿又从水床下冒出向水潭边上溢出,这将猪妖吓着了,他认为这水潭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地这样的,水潭中一定有妖怪,或者什么水怪在作怪,要不然这水潭不会像现在这样。
“诶呀妈呀!”猪妖从树杈上飞起来,尖叫着向着茅草房飞去,距离茅草房老远,又吼着,“朕呐!不好了呀,在水潭之中出现了妖怪了呀!”
猪妖没有看到妖怪,只是看到水潭中的水有异常变化,就胡乱地臆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