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的惨叫之后,周子休看着两边腰眼处,被单英掐出来的乌青,真的是欲哭无泪,不是,是真的有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我信了,你这真的是绝症,治不好了,脑抽癌是吧?”
老陈鄙视的看了周子休一眼。
“撒谎不找个像样的,你就是当世第一名医,功夫上也是如今的武林最顶尖的一批之一,你还有病?除了见天找抽,你有哪门子病?还医生说?你怎么不说是我说的?”
老陈在那边连点三十二个赞,非常之幸灾乐祸。
“谢谢啊老陈,帮我想了个名字!”
“姐,是老陈说的,脑抽癌,我还有十天的时间了。”
“哥!屋!恩!”
既然周子休不愿意说,几个人也就没再多问。
话头一转,陈伯光冲着周子休猥琐的笑了起来:“嘿嘿,来说说,你屁股上的那朵梅花封于修是怎么知道?这里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俩是不是有事儿?什么时候好上的?”
周子休瞪大了眼睛,抄起茶几上的一个杯子就丢了过去:“你个没良心的!你的菊花哥都没摘,还能跟谁有一腿?你这样对得起我为你的守身如玉么死鬼?”
单英黑着一张脸,啪啪两个大爆栗子同时敲在了两个人的头上,让两个人顿时老实了许多。
“你们说,这个封于修,会不会是师叔的什么亲人?也只有亲人知道这么隐蔽的胎记,因为胎记,一般都会代表着身世,不是么?”
“没错,我确实知道你的身世。”
不成想,洪叶猜测的话语还没落下,忽然就响起了封于修那低沉的声音。
“我去!~”
周子休不同于另外三个人的紧张防备,反而是整个人好似受惊一般,双手高举,斜着侧了起来似跳非跳。
“大哥!你这么神出鬼没的,搞什么啊?还有,你怎么进来的?这地方可一堆各种保安看护来着。还有,我这刚搬过来不到一个点,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周子休示意三个人不必紧张,那三个人随后也一点都不紧张了,因为周子休居然从沙发底下摸出来了一把09散。
这么一把大凶器对着封于修,距离只有不到十米,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你不用担心,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今天来,不是跟你们任何人打的,我是来找他的。”
说着话,封于修无视了凶残的09散,直接回手关上门走了进来,来到了周子休的面前。
“好吧,看来你赢了!我确实很感兴趣,你所知道的一切。说说吧。”
周子休耸耸肩,把枪放到了一边。
“先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还有,我刚到这里不过一个小时左右,你怎么找到的?难不成你还有同伙?”
对于所谓的身世,拉倒吧,这又不是八点档的苦情剧,他哪来的屁的身世谜团,周子休猜测,十有八九是系统分配的一个身份罢了,有没有其实已经无所谓了,他已经插手了这一系列的案子,而且,不管是从警方,从武林,还是从个人恩怨,他都有足够的理由深度的介入其中。
现在唯一所欠缺的,不过就是到时候大决战的时候,找个什么借口与封于修练手,与夏侯武一战,并将之打败了。
而借口,周子休并不担心到时候会没有。
借口这东西,又不是事实,随便说说就好,自然,说什么都好。所以对于所谓的身世,周子休毫无兴趣。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在跟着你们,一直到警局,到你们到处购物,到你们来到这里。至于我怎么进来的,门没关,我直接就走进来了。”
呃!
几个人互相对视了几眼,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子休的身上。
“好吧,我以后会试着养成随手关门的好习惯的,荣叔不在身边,果然感觉什么都不方便。”
“你最近跟警察走得很近?嗯,既然跟单英你们在一起,那么,应该去过我在翠葵里的家了。”
封于修拿出了一块玉,一块和周子休的那两块特殊的胎记,大小花纹一模一样的玉佩。
“那么,你应该知道,我的妻子,叫做沈雪。”
除了陈伯光和洪叶,剩下的人都点了点头,好吧,其实就只有周子休和单英两个人知道。
“她自幼父母离异,她跟着母亲往南,她三岁的弟弟,跟着父亲往北,从此之后再无联系和音讯。直到五年后,偶然之中得到消息,在当年冬天,我岳父就出了一场车祸死去,而她的弟弟,则被人送去了一家福利院,等找到那家福利院的时候,却只见到了,被三年前一场大火焚毁的废墟,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八岁的弟弟的一张照片。”
封于修把玉佩扔给了周子休,周子休在他的示意之下,松开领口露出了胎记,把玉佩放在了胎记上,丝毫不差!
“留给我妻子的,只有当年她父母离异的时候她弟弟从小贴身的玉佩,样子是完全按照她弟弟肩头上的胎记制作的。”
封于修看了看完全吻合的胎记与玉佩,整个人都有些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这十年来,我和妻子不停的往返内地与香港,也是因为过度的思念和劳累,她才得了癌症。”
“都是因为你!”
一直都很平静的封于修,忽然暴吼一声,无比凄厉的嘶吼着,扑向了周子休。
封于修的暴起伤人,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唯有周子休,说起来是四个人中功夫最高的,多少还有点抵抗力,也深知封于修的癫狂与封魔,所以一直都在戒备着,才虽然被封于修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却并不是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周子休摆拳迎上,陈伯光和洪叶则在周子休的嘶吼之下,护着单英,三个人直接退出了这间房子。
整个空间全都留给了这两个人。
两人都不是什么技术型的人,一个信奉简单粗暴,一力降十会一力破万法,一个坚信功夫就是杀人技,练习的所有功夫都是直来直往毫无花哨,没有半分的无用之处,招招都是杀招,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身体部位,都可以与杀人的凶器画上等号。
所以,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是难得的打的酣畅淋漓,但是却也让房间里的各种家具,乃至于坚固的墙壁遭了秧,短短十几个回合过去之后,这原本宽敞华丽的大厅,犹如被小鬼子扫荡了三遍一般,到处都是台风肆虐过一般的痕迹,碎片、残骸、窟窿,放眼之处已经布满了每一寸空间。
后来,为了防止伤到单英,还有,周子休也打算借此,来进行一些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进行的事情,所以,与封于修一边缠斗着,一边远离单英三人,随后抓住一个空隙,撞破窗户离开了别墅,等到陈伯光三人就近找了一点,可以当做兵刃的东西回来帮周子休的时候,却已经找不到了消失在夜色中的两人。
“我再重申一次,封于修现在还没有被法庭判定有罪,还属于嫌疑犯,我们的责任就是拘捕他,不到非必要的时候,不要轻易开枪。除非他进行拘捕、袭警以及伤及无辜。”
随着陆玄心再三申明这一点,调集的飞虎纷纷为若干个小组,从不同的位置用不同的方式,突入进了封于修的家里,眨眼之间,房子里外近百飞虎队对其完成了完全的掌控。
结果,却并没有封于修的身影,周子休的身影就更不用说了。
大澳,封于修的住处。
“头儿,有发现!”
一帮人四处翻箱倒柜的寻找,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两个灵位。
其中一个是翁海生自己的,而另一个,却写着翁门沈雪这个名字。
翁门沈雪?
“难怪了。”
看到这个灵位,陈伯光点了点头。
他现在总算是了解了,为什么封于修一开始好好的,还在为周子休解说这其中缘由,怎么一转眼,说到沈雪因为过度劳累和牵挂,而患上了癌症,就忽然暴起,对周子休这个寻找了十几年,之前几次碰面,因为了他而而放弃原定计划,立刻离开的小舅子,施以重手。如果不是后来周子休主动引导着封于修离开,也就不会仅仅只是洪叶的肩膀上中了一枚堂前燕这么简单了。
“头儿,沈雪的灵位,还有,这些花好新鲜,像是刚放的。”
说着话将灵位翻了过来:“生于一九八七年十月十八日,终于二零一四年九月二十五日。头儿,刚过去没几天!”
陆玄心看了看灵位前放着的那个骨灰坛。
“大个,快放下,大禹,带着几个兄弟,把现场恢复一下,封于修应该还会再回来的,恢复原样,联系警力,布控!”
陆玄心说着走了出来,用对讲机把这一消息告诉了不远处的夏侯武和单英。
周子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任何联系,一夜之间就惊动了整个香港,如果不是这整件案子,都是陆玄心一手负责,此时她已经被停职了。但是却有陈伯光以警方警务处处长,与地下势力的魁首龙爷,外加小六子,李超人的长孙,三方共同的代表,跟在陆玄心的身边,随时跟进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