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拉了一下杰西卡衣角,轻声道:“别这么武断,我检查过了,叛军尸体有移动过的痕迹,更像是事后挪过去的。
可疑的是,多是一击致命,伤口也在喉咙、心脏等关键位置,试想平民百姓哪有这么厉害。”
杰西卡啊了一声,对哈维生气道:“你刚才怎么不说?”
哈维无奈道:“我还没来及说呢,你就着急来找羽南,怎么喊你都不停。”
杰西卡埋怨道:“这能怪我吗?你没听到这边有喊杀声吗?我还不是担心羽南。”她忙补充道:“嗯,还有查理。”
羽南点点头,转头看着阿金:“阿金,你那边呢?有没有发现?”
阿金闷声道:“和哈维那边差不多,也有一些叛军尸体,显眼部位均有叛军标志,在一处墙壁上,还看到用血渍写的一行字:‘凶手’是叛军。”
“我明白了!”羽南前后一对照,大致有了猜测。
阿金又道:“当时,我隐约看到十来个国王军的人从西门出城,但听到这边出了状况,就没追出去。”
羽南指了指仍在发呆的头目,众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羽南也不解释,继续问头目道:“你之前说的嫁祸之事,是什么意思?”
“我们到达迪亚城时,叛军已被围困于城东外的山上,没多久,公司联络人便传下命令,让我们几个亿万长者带人进城,除了布置叛军屠城的假象,还要防止有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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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几人听了,这才知道原来屠城另有其人,叛军不过是背锅侠而已。
随后,羽南又问头目一些问题,头目将自己所知一一说出,羽南最后遵循承诺,一刀解决了对方。
“羽南,究竟是怎么回事?”杰西卡听了半天,只是一知半解,忍不住问道。
羽南将事情捋了一遍,告诉他们。
“这么说来,这事是巴洛克工作社,嗯,是克洛克达尔干的?”杰西卡一脸阴沉道。
“十有八九没错。”羽南沉声道。
羽南心里还有疑点,走到头目未来及焚烧的尸堆旁,一看之下,便发觉异常之处,这些尸体的表情,仍停留在死前那一刹那,个个面色狰狞。
和他最早进城时击杀的那些国王军如出一辙,忙叫哈维过来。
哈维检查后,皱眉道:“牙根处都有毒药,有几人嘴里还有血肉,应是从别人身上咬下来的。”
羽南眼里精光一闪而逝,道:“和那座无名岛上的海贼如出一辙,刚那头目说了,这些人是什么‘秘密部队’,……,但为何要毁尸灭迹呢?而且还是秘密部队的头领亲自下令。”
哈维摸着下巴道:“自然是不想让旁人发现,但究竟想隐藏什么呢?”
查理想起无名岛,忽然道:“船长,会不会和那狗贼萨基有关?”
羽南眼里精光一闪,道:“很有可能,从目前的情况看,‘独狼’萨基很不一般呢!”
几人正说着,城外突然响起密集的火枪声和声嘶力竭的厮杀声。
羽南脸色一变,大声道:“法拉福拉和国王军交上火了,快走,左膀右臂还被围困在山上。”
此时,迪亚城外东北面的战场上,叛军和国王军双方骑兵再次对冲一轮,又有数人落马。
叛军轻骑正准备发动新一轮冲锋,中军却响起回阵的号令,轻骑头目不甘心地看看对面骑阵,愤愤不平地调转马头。
方才的几轮硬碰硬,国王军显示出极强的战力,叛军这边虽然也是百里挑一的精兵,但在人数对等的骑兵冲击中。
竟然落了下风,不仅伤亡人数远超对方,连气势也被完全压制,法拉福拉正是看出这一点,才及时下令。
国王军指挥官身经百战,岂会看不出有机可乘,此时叛军受挫,士气有所下降,正是出战的好时机。
他接连下了几道命令,轻骑立即整军绕行,意图迂回包抄,而左翼也驰出骆驼骑兵,逼近叛军大阵,担任前锋的步阵也开始向前压进。
法拉福拉急忙作出应对,对身边的传令兵道:“右翼驼队前进,前锋步兵下马,配合右翼缓进,不得冲锋,就地防御……”
随着他一连串命令下达,传令兵不断挥舞旗帜,叛军右翼的骆驼方阵开始向前移动,位于中间的步兵也齐步出发,速度都不快。
在前方两百米处构建出一个严密的防御阵型。
法拉福拉内心远不是表面那么平静,刚才的小规模接战,已充分说明国王军战力要强于己方,而且人数占据优势。
所以当机立断,撤回骑兵,打算以防御为主,尽量拖延些时间。
他已经派人去向寇沙求援,以两地之间的距离,若是急行军,运气好的话还来得及,同时,也向山丘上发出信号,希望左膀右臂有所行动。
当然,法拉福拉也猜到山上人马已是强弩之末,并未报多大希望,只盼他们能做出下山的姿态,迫使对方分兵,以减轻正面的压力。
羽南几人骑着战马,立在西北面的一处坡地上,打量着战场全局。
羽南从未见过数千人的大战,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只有五人,若是冲进战圈,能在混战中发挥什么作用,说实话,他心里没有一点底。
阿金紧跟在羽南身旁,眼神不时瞟向战场,内心浮现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只恨不得自己就置身于战场之上。
查理一直盯着山丘,想找出左膀右臂的身影,但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一些模糊人影在来回走动,似乎是在移动什么重物。
杰西卡和哈维虽然曾在CP组织工作,但主要从事谍报任务,也没经历过战争场面,此时见到数千人即将开始厮杀,虽然隔着老远,也感受到一股逼人的肃杀之气,两人不禁屏住呼吸,出神地看着前方。
羽南眼中,国王军的步兵方阵极其严整,所有人都身着黄色半身甲,头顶带红缨的战盔,腿甲也是黄色。
前排士兵一手拿着长刀,一手举着盾牌,远远望去,如同在地平线上修了一道金色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