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蓝当然不能看着他去献身给采花大盗,拉住了他道,“哎,孟公子,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孟公子一脸正气道,“宋姑娘你不用管我,我去对付那匪贼,你赶紧跑。”
他没对这宋采蓝说实话,只有他知道,这匪贼可不是一般般的匪贼!
宋采蓝要被孟公子给气死了,“你要怎么对付那匪贼,你这就是去送死啊!”
她关心的当然不只是孟公子,还有自己和家人。
谁知道那匪贼抓住了孟公子之后,会不会牵连到他人?
倒不如她把这孟公子藏起来了,她想办法把这匪贼给引走,这样对大家都好。
可是这傻孟公子,竟然想去送人头,可不是成心气她吗?
早知道她还救他干什么?
可是孟公子铁了心,一甩袖子道,“放开我!我自有办法!”
宋采蓝拽死了道,“不放!孟公子你还是跟我去后边躲起来吧!”
孟公子:“不行,放开我!”
宋采蓝:“不可以,你不能去!”
于是花韶循着金粉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这孟公子的衣裳被宋采蓝拉拽掉了大半,脸色通红,眼底还隐隐闪着泪光。
而且离床的位置还不远。
花韶自动理解为自家二哥受到了欺负,大喊一声道,“女人,你放开他!”
宋采蓝看到花韶,脸色一沉,直接把花韶气的张牙舞爪的样子,理解为在吃醋。
这采花大盗都吃醋了,那还得了?
宋采蓝知道这会是逃不走,硬撑着道,“我就不放了,你休想把他带走!”
花韶虽然见过甚至是玩弄过不少女人,但这般不害臊的女人,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他咬牙切齿道,“你……真是水性杨花的东西,光下化日之下竟然就想轻薄我二哥!”
除了‘水性杨花的东西’这七个字,宋采蓝没觉得这后半句话有什么不对。
就是那二哥都自动被她解读为他对孟公子的昵称,至于他之所以说自己不害臊,那一定是他在吃醋!
不就是他没碰着孟公子,给她碰到了吗?
宋采蓝为了拖延时间,就想着用这点来刺激这采花大盗,把孟公子拽得更紧道,“我就是要轻薄你二哥怎么了?”
这之所以用的是拽字,而不是搂或是拉,是因为宋采蓝的动作非常粗暴,没有半点暧昧的气氛。
不过这孟公子听了宋采蓝的话,惊呆了。
他……他耳朵没出问题吧?宋姑娘说想要轻薄他?
虽然这好像主谓有什么不对,不过孟公子这一刻可想不了那么多。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宋姑娘对他表白了!
然后他这就像是怀春的姑娘得知心爱的男人也爱自己,满眼都冒着粉红泡泡,都忘了去解释,这花韶压根不是什么匪贼,就是他三弟!
这会眼里只有宋采蓝一个人。
在他的眼里,宋采蓝经过了美化,这皮肤雪白,眼睛很亮,就连生气的样子,都带着点美感。
至于其他人或声音,他统统听不见了。
花韶本来是很气愤,想拿这女戒狠狠骂宋采蓝一通,但是看到这孟公子看着宋采蓝沉醉的表情,他的表情变得很复杂。
“这……难道你不是窝藏黑影的人?”花韶问道。
但凡是没眼瞎的人都看得出他二哥过的很好,满面春风,不像是给抓了。而且他二哥看上去还很想被这姑娘占便宜。
宋采蓝被问得一愣,四处张望着道,“什么黑影?”
难不成这采花大盗还有其他新欢躲在暗处吗?
花韶对着这孟公子一指道,“黑影绑走了我二哥,你不是收留了黑影吗?要不然我二哥在你这里,你刚才怎么不跟我说呢?”
宋采蓝抽了抽嘴角,仍然是狐疑的看了眼花韶道,“黑影我不知道,不过你说他是你二哥?就是那个二哥?没别的意思?”
“你是问我们是不是亲兄弟?”花韶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宋采蓝说道,“二哥是我拜把子的义兄,在我们兄弟四人里排行老二,我排行老三,还有其他意思吗?”
不过他要是能摸透宋采蓝这现代人的脑回路,这就不会闹了这么大的乌龙。
于是宋采蓝看了眼孟公子,还是有点不信道,“他真是你三弟?”
这孟公子见宋采蓝没有继续对自己表白,有点失望道,“他是我二弟,宋姑娘你搞错了,我二弟不是追杀我的那匪贼。”
宋采蓝揉了揉眼睛,她没有看错吧?这孟公子失望什么?
因为追来的人不是那匪贼吗?难不成这孟公子跟匪贼还真有一腿?
实在是她把自己带进了坑里,一时间还没能在这采花大盗的思路里转过弯。
花韶听孟公子这话里的意思,是宋采蓝把他当成是黑影,难怪她之前就带着敌意。
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这姑娘就是把他当成了这黑影,为何要说就是要轻薄二哥?还有这二哥还有什么其他意思吗?
但是总归是这姑娘救了二哥,花韶整理了思路说道,“看来这一切都是误解,刚才如果有冒昧之处,还请姑娘不在太在意!”
这会宋采蓝终于跳出了采花大盗的坑,理解到这男人不是什么采花大盗,而是孟公子的三弟。
那他穿的这么招摇,还神秘兮兮的跟踪她干什么?
害她白担心了一场!
宋采蓝可不会觉得这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刚才花韶说她是水性杨花的东西,这句话要是搁在敌人的立场,她可以不跟他计较。
因为这反正也没的计较。
可是现在这情况不同,是他莫名其妙闹了这出幺蛾子,她必须得计较!
“既然你确定人很安全就赶紧走吧!”宋采蓝下了逐客令。
“你……”花韶瞪大了眼睛,他就没遇到过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
人家姑娘都是巴不得留着他在家里做客,这女人竟然要赶他走!
宋采蓝掸了掸花韶撒在她身上的金粉,说道,“我怎么了?我这小宅小院可容不下公子这样身份高贵的人,我觉得镇里的客栈酒楼更适合公子。”
她怎么会看不出村里说话的时候,花韶对她满眼的瞧不起呢!
既然他不是那什么采花大盗,她也用不着怕他,必须得给他摆脸色。
要不然以后这孟公子随便带个什么公子,都敢在她的地盘放肆,那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