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都是孤儿,从小就被寺院收养,在佛祖身边长大,却没有半点佛性,至今连一篇经典都无法完整的背诵下来。
但是,我们喜欢格斗,喜欢各种各样的杀人技巧。无论多么复杂的动作,我们都能很快掌握;不管多么厚的武器说明,我们都可以轻松倒背如流。
大师曾经说我们是天生的魔,与佛有缘,但不受度化,若是常年呆在寺院被压制,迟早都会自我毁灭。
而师叔您身具佛心,擅行魔事,正是最适合我们服侍的对象,也只有跟着您,我们才能在发泄魔心的同时,还可以沐浴到佛性的光辉。
您,就是我们的佛缘。
请师叔准许我们誓死相随!”
“请师叔准许我们誓死相随!”
阿悲和阿舍也一起双手合十,阿喜在开车,腾不出手,但喊的声音却比谁都大。
陈槐安感觉喉咙有点发干,眼睛也涩涩的。若是放在一年多前,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有一天会有这么多人甘愿为自己赴死。
深吸口气,他笑着道:“好吧,看来我做人还不算太差。谢谢你们,这是我的荣幸!”
说着,他也双手合十回了一礼,然后又道:“既然接下来我们要面对追杀和逃命了,那就不能再待在一起。而且,分散开也更容易把事情闹大。
待会儿到了郊区有人烟的地方,你们就把我和小梦放下,然后进城,各自挑选一个方向,改变装扮,戴帽子,不要被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拍到正脸。
如若发现可疑人员跟踪……”
顿了顿,陈槐安咬起牙,寒声道:“立即想办法格杀,尸体不必处理,但尽量避免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你们自己的手机都不能再用,能不联系我就不要联系,非联系不可的话,打小梦的……”
“先生,”宋如梦打断他,“在这方面,高矮胖瘦可都是专家。”
陈槐安一呆,继而挠头失笑:“操心操惯了,不小心班门弄斧了。
也罢,废话不多说,你们的任务就算混淆视线,让对方摸不清楚我本人到底在哪儿。
坚持三天,三天之后就可以自己想办法出境回家,不用等我。”
“是,师叔!”四人齐齐回应。
陈槐安沉默了会儿,又幽幽地说:“一定要注意安全,保命是第一要务。”
不多时,车开到了一个村镇附近,陈槐安与宋如梦下车,钻进了路旁的山林之中。
望着全尺寸suv迅速离去,他看着身边的女孩儿问:“接下来就只剩我们两个了,紧张么?”
“有一点。”宋如梦低头做鹌鹑状,羞答答地说,“要单独和先生朝夕相处好几天了,人家好担心会坚持不住兽性大发呢!”
“发你个大头鬼啊!”
陈槐安满头黑线,“别装了,快去村里弄两身衣服来。这会儿咱们的样子估计已经被打印出来放在伍文康他爹的桌子上了。”
“那你可藏好了喽!”
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宋如梦蹦蹦跳跳的出了林子,欢快的背影好像真的是出来游山玩水一样,倒是让陈槐安紧张的心情缓解不少。
摇摇头,他掏出手机,打开了特有的屏蔽软件。
从现在开始,只要他不拨打使用手机,除了特殊部门之外,没人能再定位到他。
正要收起,有电话打了进来,来电显示是韩若岩。
“你杀了伍文康,对不对?”韩若岩开门见山。
陈槐安一边留意着林外路上的动静,一边问:“上面告诉你的?”
“不用上面告诉也能猜得到,因为他们解开了对我手机信号的屏蔽。”
韩若岩的口气有些萧索,“对不起,槐安,直升机中途被叫了回去,我也被限制了自由。”
陈槐安冷笑:“能猜得到。毕竟他们要的就是我被伍文康逼上绝路,怎么可能会允许你来救我?”
“看来,你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某些人权力太大,上面想收回去,正愁找不到借口呢,突然有一个叫陈槐安的莽撞匹夫冲了出来。
根据这家伙的过往履历,上面的神仙越瞅越合适,所以干脆就吹了口仙气,将他往悬崖边上稍稍推了一把。
死了最好,没死算他造化。”
韩若岩沉默片刻,道:“以国为局,人人都是棋子,这就是晸治。”
“别啥都让人家晸治背锅,”陈槐安嘲讽道,“这他娘的分明就是权术。”
韩若岩笑了笑:“既然你都已经这么清楚,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大佬们亲手搭建了戏台子,那我自然要粉墨登场,好好的唱他一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