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敢！”鬼骷魔将虽然无法理解秦杨的强大能力，可他却直接猜到了秦杨的想法。
“亡灵土用在你身上，简直浪费！”
秦杨撇嘴，一脸嫌弃。
再次布阵，又布下了一座窃天移命阵。
将鬼骷魔将复活之后，又直接启动窃天移命阵，当场砸碎一个酒坛，将鬼骷魔将的神魂转移到了碎裂的酒坛之上。
“叮叮当当！”
秦杨轻轻敲打着鬼骷魔将新的瓷实的身体，笑道：“在硬一个给我看看？”
鬼骷魔将欲哭无泪，虽然还是骷颅体型，但骨骼已经不是他原本的骨骼了。
脆的就好像酒坛一样，不对，根本就是酒坛！
“如果打碎他的这个身体，那他是什么感觉？”桃小妖突然开口问道。
“跟正常是一个感觉。”秦杨想了想，说道。
鲲鹏、夔牛对视一眼，皆是一喜。
如此神秘而恐怖的能力，却还有这么一面？
“是时候狠狠的出一口恶气了！”鲲鹏开口道：“但他好歹帮了我大忙，助我晋升半步神灵，并且掌握了缥缈真意，所以我不能下手太狠……”
鲲鹏看向了夔牛。
夔牛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懂。”
“不！不！你们不能……啊！”
惨烈的嘶嚎在云层中响起，死界大门内，鬼差瑟瑟发抖。
“怎么了？有事？”秦杨开口问道。
“没没没……有！”鬼差开口道。
秦杨满头黑线，问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我……我……我……”鬼差的结巴似乎更严重了。
秦杨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是不结巴的，别装了。”
“没……装！”鬼差回道。
身影慢慢后退，似乎要关上死界大门。
“慢着！”秦杨拦住门灵，门灵也不敢反抗。
“还……还……有……何吩咐？”鬼差弯腰听候，一躬到底。
秦杨摩挲着下巴，这鬼差有点不对劲啊……
“哈哈哈哈！”
鬼骷魔将突然大笑起来，所有人都是一愣。
秦杨也转头看了过去，一脸不解，“这不会是疯了吧？”
鬼骷魔将的身体已经布满了裂纹，比疼痛更加令他难忍的，是极尽的羞辱。
曾几何时，堂堂霸主，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鬼骷魔将眸中的鬼火虚弱的跳动着，盯着秦杨，道：“你们会死的，你们统统都会死的！”
“这么脆弱？”鲲鹏也笑了起来。
鬼骷魔将似乎疯癫，又好似依旧清醒一般，大声道：“万年之前，万界大战，轩辕孤晴不是赢家！那一战，没有胜负，有比轩辕孤晴更强的存在，有比所有生灵更强大的存在操控着一切！”
“说什么胡话呢？”鲲鹏嘁了一声。
夔牛也猛地愣住，轩辕孤晴是域主化身，谁还能比她更强？
鲲鹏正要一巴掌拍碎鬼骷魔将的头颅，秦杨却拦住了他：“让他说。”
“你们会死的，你们会死的很惨，甚至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掌控着自己的命运！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在他面前，你我皆是蝼蚁！秦杨，你也不列外！”鬼骷魔将哈哈大笑起来。
“你想起来什么了？”秦杨眯起了眼睛。
鲲鹏开口道：“大人，您怎么会信他的疯言疯语呢？”
秦杨轻轻摇头，伸手虚按，示意鲲鹏不要打断鬼骷魔将。
“想知道？”鬼骷魔将疯癫的说道：“我偏不告诉你！杀了我啊，来啊！彻底将我泯灭，也只是给了我解脱，来啊！”
秦杨皱紧了眉头，突然看向死界大门之内的鬼差。
鬼差似乎感受到了秦杨的目光，浑身一颤。
秦杨低声问道：“他在游离之间见过了谁？”
鬼差如实汇报道：“没……没在游离之间，我直接……押送他前往……九幽冥神殿……”
秦杨眉头一挑，“为何？”
“奉……奉命！”
秦杨眸中神光闪烁，“所以，他见到了轩辕孤晴，对吗？”
“不……不知！”鬼差回道。
“你在撒谎。”秦杨冷冷说道。
鬼差一言不发，浑身抖若筛糠。
秦杨没有为难鬼差，而是看向鬼骷魔将，道：“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给你重新与我为敌的机会。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
鬼骷魔将哈哈大笑，道：“不，就算在给我一百次机会，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是！”
话音一转，鬼骷魔将道：“你也不过是棋子而已，从某种层面来说，你我都是一样的！”
秦杨沉默了，心中思索着。
万年前的万界征战，众神历神帝都复活了不少，可对那场最终的战斗，却都只字未提。
所有神帝，似乎都不约而同的间接性“失忆”一样。
秦杨以为，这是轩辕孤晴所拥有的域主化身的力量。
可是，鬼骷魔将却说，还有比轩辕孤晴更强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棋子？可笑！”秦杨冷冷说道：“我可是毁灭之主！”
鬼骷魔将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的身体上的裂纹更加深刻，似乎随时都要崩塌一般。
鬼骷魔将止不住笑声，但也连连说道：“哈哈，毁灭之主？哈哈……可怜的家伙，毁灭之主根本就不是你！”
所有人顿时大惊失色，就连秦杨都浑身一震。
秦杨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那命运之子，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令他成为毁灭之主。
就算所有人都认为秦杨是毁灭之主，但秦杨依旧觉得有些荒诞。
哪怕秦杨自称毁灭之主，也不过是将这当成一个称号，而非一个……身份！
鲲鹏、夔牛看向秦杨，这鬼骷魔将看似疯癫，但却好像说的不是胡话……
“如果我不是毁灭之主，难不成你是？”秦杨轻哼一声。
鬼骷魔将说道：“你不是将毁灭之主打败了吗？”
秦杨眉头一皱，瞳孔一缩，“难道……轩辕孤晴才是毁灭之主？”
所有人都以为，掌控泯灭之力的，才是毁灭之主，但这也不过是“所有人都这么以为”的。
就如同轩辕孤晴放下的传言，杀了她便能取代她成为域主化身一样……
金翎毕生都沉浸在这谎言之中，说不定这毁灭之主的定义，也是如出一辙……
如果真是这样，那谁操纵了这一切？
如果轩辕孤晴不是域主化身，那谁是域主化身？
如果轩辕孤晴是毁灭之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