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寻找安因沙星最合理的卖家。
我觉得安因沙星不仅仅是一种用来治疗失明的药物。
因为安因沙星给我带来的体验不仅仅如此。
这显然很难,但是我还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攻陷这个目标可能很难,所以我先找到了他。
他是我高中时的同学,我国总理手下几个助手之一。
记得去年同学聚会得知他工作在总理身边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都有点震惊。
也因为这个特殊的工作我对他记忆犹新。
翻找这高中时的通讯录,希望他没有换掉号码的习惯。
我试着拨号打了过去,几声忙音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喂?大海?”我说道。
“你好,你是?”大海不知所措。
“我是你高中同学路桥啊。”我说道。
“路桥?哦,后排的你我有印象。”大海笑着说道。
“我想请你帮个忙?”我笑着说道。
“帮忙?我可以不是什么国家领导人,找我可不管用。”大海笑着说道。
“我只是想问问总理的色盲治好了吗?”我淡淡的说道。
“没事你说这个干吗?你不知道这事情有多严重多不能提吗?”大海一下严肃起来说道。
“我知道,我现在继承了我老爸的制药公司。我刚好有一种治疗色盲的药研发成功了,所以想推销一下。但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这不是想到总理了吗?”我说道。
“治色盲?你算盘都敲到总理头上了?你想让我帮你试试总理。你觉得我能开的下这个口?说出来饭碗都要没有了呀。”大海说道。
“可你有没有想过治好了总理这个色盲,对你会有什么好处?”我说道。
“好了,这事情你让我想几天。”大海说道。
“我电话就是这个,你说了如果总理有想法就打我电话。”我笑着说道。
。。。
一年半年前换届,我国总理顺利即位。
总理几乎一刻也没闲着,第一年就出访各国友好会晤。
我国是旅游大国,总理常常出访会晤宣传我国文化。
用此进行文化输出。
几乎和附近各国都建立了友好合作关系。
我国也是联合会为数不多以友善为标签的大国之一。
但事情总理自身的缺陷却被一点点的发现。
那是一次事故。
邻国以水果文明的国家,邀请总理见识一下猫山王榴莲。
“猫山王”的由来是当地熟透后的榴莲自己从树上掉到地下,但没有裂开的完整榴莲,送到一只困在笼里的口译“猫山”的果子狸面前,由它闻香鉴别优劣。如果“猫山”闻完后兴奋不已,这榴莲就是极品的“猫山王”。
当邻国国王解释完这些,指着眼前黄色榴莲视为极品的时候。
我国总理几步向前拿起了绿色的榴莲观察许久。
开始这还不被注意,但后来这事情传到了隔海相望的其他大国手里。
随后几乎各种馊点子不断。
最严重的一次。
隔海的大国总统在一堆黄色糖果中放了一颗绿色的糖果。
并向我国总理说明自己要一颗绿色的糖。
我国总理当着众人的面,在摄影机前将黄色的糖递给了大国总统。
一句谢谢你的绿色糖果引爆了当天所有新闻的头版头条。
结局大致分为两派。
一方是我国与邻国对大国的咒骂,一方是各国调侃我国的嘲笑。
我国总理也因此匆匆回国,对接下来的会晤全部进行了取消。
之后的总理,出国的次数也从原来的一个月几次。
变成了现在的一年几次。
。。。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的电话被打响了。
大海着急的说道:“路桥,你说的治疗色盲的药不是骗我的吧?”
“我怎么敢啊。”我苦笑着说道。
“总理要见你,带上你所说的药。”大海笑着说道。
我几乎是连忙从办公室的椅子上蹦了起来,披着白大衣就冲向了研发室。
轻车熟路的消毒冲进了最里层的房间,拉起老博士一番说明状况便要拉他出去。
随后电话打给了财务,订了当天去往首都的飞机。
一栋高级写字楼,几个西装笔挺的人将我们绕城了一个圈。
总理和电视上看见的差不多,情切和蔼的向我走来。
我立刻让博士打开了手里的手提箱,取出了安因沙星滴在镜片上。
随后我从兜里掏出了名片。
总理笑了笑说道:“不必了,你的身份我们查过了。可以直接进入正题了,你说有治疗色盲的药是真的吗?”
我接过了老博士准备好的眼镜递了上去说道:“就是这个。”
“一副眼睛就可以纠正色盲是吗?”总理将信将疑的将眼镜戴在了眼睛上。
随后张大着嘴巴难以置信。
我笑着说道:“不是眼镜,是眼睛上面的药物。一种着色剂,如果要治疗需要手术注入眼睛。”
总理缓缓摘下了眼镜,但不到两秒又戴回了眼睛上。
我看着他的举动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没有人能抵挡安因沙星的诱惑了吧。
“你是说想看见这样的画面,需要把刚刚捣鼓的那些瓶瓶罐罐的液体注射到眼睛里?”总理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不能就这样做成眼镜吗?”总理不解的说道。
“如果只是做成镜片,镜片的效果只能持续一个小时。”我淡淡的说道。
“一个小时是吗?”总理缓缓的站起了身。
他此时的反应和我当时几乎一模一样。
总理缓缓走向窗台,看着窗外的景物一口一口的感叹。
足足一个小时的等待,我思考着总理的镜片应该快要失去效果了。
总理这才摘掉了眼镜将脑袋转回了房间。
总理看着我说道:“这手术的成功率和副作用。”
我缓缓起身拿出了手头准备好的文件说道:“凡事都有失败的可能性,成功率为九成。没有副作用,这个可以放心。我这里还有手术后的用户名单和跟踪采访,您可以看一下。”
总理沉寂了一秒,接过了文件仔细的翻阅之后说道:“这为什么都是先天失明和后天失明的病例,没有一项是色盲的?”
一滴冷汗从我脑袋上滴落而下,对着总理磕巴的说道:“色盲这种小病例我们没有术后跟踪,因为这药主要是用来医治失明的。失明的康复总比色盲治疗的更能证明这个药物吧。”
我找了个自己都觉得牵强的借口,因为这药本来就无法治疗色盲。
黄还是黄,绿还是绿。色盲眼里的黄绿也终究无法辨认。
但亮五的黄,和亮五的绿在光线的照射下的区别会比较明显。
安因沙星只是无限的提升了色域,让色盲的人眼里几种无法分辨的颜色得到足够多的色阶提升。从而在区别中发现两种颜色的不同。用更多的颜色让色盲忽略几种颜色的无法辨识,这就是我这次找到总理的目的。
我握紧了拳头,直到看见总理似懂非懂的点着脑袋继续看着文件。
“确实,治疗后天失明的成功率都到达了九成。相比之下我这色盲又算的了什么呢。我做,尽快安排吧。”总理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几乎是下一刻就从原地跳了起来。
。。。
三年后。
这三年总理又开始友好会晤,从举止到眼界似乎都比之前高了不少。
原本想看笑话的他国带着总理去看画展,却反被总理的话语说的无言以对。
这是我国下令全民注射安因沙星的第一天。
也是我接受手术的第一天,我被缓缓推进了手术室。
十分钟的流程,安因沙星的注入就算完成了。
现在我国有了一条新的法律,安因沙星使用法。
国籍拥有者满十八岁就会被免费注射安因沙星,不做手术将无法取得国籍和国民资格。
这里的免费当然是政府报销,我的公司从唯一的生产出售商。
摇身一变成了国内唯一的国有销售企业。
也因为政府资金的加入安因沙星变得更加高效快捷,当然一千一瓶的费用没有区别。
当我从医院出来,眼前的世界真的焕然一新。
终于成为有钱人了,老爸的话再度出现在我脑海里。
。。。
只有用过你才会知道你看见的有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