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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顾西辞眸子一眯,似有似无的看了言溪宁一眼,见言溪宁看过来,好笑的摇摇头,看着手中账册:“你先坐会儿,等我把手里的事处理完就带你去见一个人。”

言溪宁还没说话,就见顾西辞忽地抬起头来,看着她道:“你这个叫子风的护卫武功堪称天下第一了。”

言溪宁挑眉,不知顾西辞怎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然而,不多久,子风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来:“主子,属下已完成您交代的事。”

想起顾西辞刚刚说的话,言溪宁忽地问道:“你可有受伤?”

“衣衫破了一角。”

能被顾西辞选中的守卫武功必不会差了,没想到子风竟能在重伤魅影之后才被对方划破了点衣角,言溪宁有些意外,“子风,你的武功不是三卫中最差的吗?”

“……是的,不过魅影的功夫实在是……一般,属下对付他也不至于伤了。”

“好了,下去吧。”

“是”

言溪宁看着顾西辞,有些许得意的道:“你的手下实在不怎么样。”

顾西辞看也不看言溪宁,只是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以为谁的武功都能有你的护卫那么高?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很好奇你哪来这么多高手护航?”

“你猜。”言溪宁眸光一闪,笑笑:“猜不中的话我可不会告诉你。”

“我忽然没了求知的欲望了。”

顾西辞手握朱笔,行云流水般的挥毫,言溪宁没打算说他也没有再问。

“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先喝点粥再忙。”

“无事,马上就好”顾西辞没有抬头,只是专心的拿着账册,时不时的用朱笔勾画着什么。

忽地,手中的账册跟朱笔都离了手,抬头一看,就在言溪宁的手中,“先喝粥!”

顾西辞一愣,蓦地失笑。

言溪宁看了看手中的账册和朱笔,皱眉问道,“怎么了?”

顾西辞似无奈的一叹:“娶了个霸道的管家婆了呢。”

“怎么?相公可是后悔了?”双眸勾出一丝笑意,言溪宁语气森森:“不过现在可由不得相公后悔了。”

顾西辞失笑,一把拉言溪宁入了怀中,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人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可本公子却乐在其中,难得有一个如此贤惠的管家婆,本公子喜欢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后悔?”

在顾西辞怀中挣扎了几下都是徒劳之后,言溪宁眸光一闪便直接勾住顾西辞的脖子,娇笑道:“相公如此甜言蜜语,本夫人很是受用,不如本夫人赏你点什么如何?”

顾西辞邪肆的挑起言溪宁的下额:“不知夫人要赏为夫什么呢?为夫很是好奇。”

言溪宁低低一笑,忽地吻上了那张吐气幽兰的薄唇,如蜻蜓点水般一闪而过,她笑得极尽妖娆:“如何?”

顾西辞眸子深了深,扣住言溪宁纤腰的手一紧:“夫人,小心引火烧身!”

言溪宁无惧的笑了笑:“我玩火从来不会烧着自己。”说着便起身,回头对顾西辞挑衅道:“相公先喝粥吧,不是要带我去见一个人吗?”

深深的看了言溪宁一眼,顾西辞眨眼间便喝完了一蛊粥,优雅的擦拭了嘴角,他邪魅的目光看得言溪宁一阵头皮发麻,他说:“我改主意了,今晚我们哪里也不去!”

“嗯?”言溪宁讪笑一声,心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夫人,玩火烧身这个词,为夫觉得今天有必要让你知道知道!”

说着,便横抱起言溪宁,把她放在了书房隔壁间的软榻上,言溪宁一惊,后又想着自己怀着身孕,谅他也不敢乱来,便也就有侍无恐起来。

“怎么?相公这是被本夫人勾引了吗?”

顾西辞勾唇一笑,手指轻勾便解了言溪宁腰间的丝带,薄唇凑近她的耳边似有似无的拨弄着她的耳垂,他轻声道:“夫人的魅力着实让为夫难以抵抗。”

说完,竟挑开了言溪宁的衣裙,再到里衣,言溪宁一慌:“你……唔……”

话没出口,便被柔软的薄唇堵住,两张唇的纠缠如火如荼,在呼吸急促之间,顾西辞的唇游移到言溪宁的耳边,“夫人,感觉如何?”

下一瞬,言溪宁只觉胸前一凉,蓦地大惊,捉住顾西辞一双不老实的手,声音暗哑的道:“不行,顾西辞,孩子……”

轻轻低笑的声音如猫般挠得言溪宁一阵晕眩,“差不多四个月了,可以的。”

“不行,六月说了会伤到……唔……”

又是一阵唇齿之战,良久,顾西辞微有喘息的声音响在耳边:“我是大夫,我的孩子我自会疼惜,我知道分寸和……轻重。”

于是,言溪宁深深体会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更知道玩火自焚的含义,太深刻了!

在被顾西辞折腾的精疲力尽而折磨她的那个人还没有要停的意思的时候,言溪宁猛的对着他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下去,听到顾西辞吃痛的抽气声,言溪宁适才松口,委屈的道:“我受不住了。”

顾西辞温柔擦拭着言溪宁头上的薄汗,俯身在她的耳边暗哑的道:“你不是说我床上的功夫很熟练吗?看你还有力气咬我,想来我的功夫还不得夫人满意,那我们得多练习练习,勤能补拙,总会有让夫人你满意的那天。夫人就再忍耐一下如何?”

“别练习了,你的……功夫我很满意!”

“比之朱佑樘如何?”

顾西辞呢喃的话语一出,言溪宁的身子一僵,原本迷蒙的双眼瞬间清明,“顾西辞,我不……”

“嘘……”

顾西辞修长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眉眼之间没有一丝暗沉和冷淡,反而是浓浓的情欲,“我没有其它意思,新婚夜我不计较,之后就不会再提。不过,你若是再说出白天那种话……可别怪我向你证明我有多熟练了,或者是向你讨教练习更熟练的。”

话音方落,又是一场不停歇的大战,哦不,是不停歇的练习和讨教。

顾西辞的话驱散了言溪宁心里的一阵冷意,就算他误会了她与朱佑樘又如何,他没有嫌弃她半分,而她也并不打算解释为何新婚夜没有落红!

这是她的恨,更是不愿触摸的痛。

她不愿说,不愿解释,至少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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