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德铭的一招之威,居然堪堪比得上筑基期修士的一击!
要知道,筑基期和练气,那就是一道鸿沟,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只能说班德铭通过这一招成功跨过了这道坎。
云烟四起之后又渐渐散去。
原先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忽然变得乌压压的一片,黑云密布。
场内静的可怕,仿佛针落可闻。
“哈哈!堂堂古渊宗内门大师兄,也不过如此!”
尘烟虽然还没有散去,但班德铭分明已经看清楚了林子木的形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几名剑宗弟子疾驰而来,个个面露喜色抱拳恭敬地说道:
“恭喜大师兄!”
那些被领来观战的其他宗门中自然有剑宗的弟子。
见到这情况,他们也是直接大叫着:
“大师兄威武!”
“大师兄必胜!”
一群古渊宗弟子愕然站在原地,急切的等待那漫天尘烟散去。
“唉!”
此时,一直未曾动过的杨言忽然起身站了起来,轻轻叹了口气。
“少爷,慢点。”
顾笙赶忙跟了上去。
烟尘虽大,但并不能阻碍杨言的视线,更近不了杨言的身。
当尘烟彻底散去之后,所有人都猛然发现,原先场中林子木所处的位置居然空无一人。
一些看到杨言两人起身进去的弟子默默陷入了思量。
为何三人不曾出来,却又同时消失?
莫非……是遁地奇术?!
那可是古之道法!
虽然只是基础道法,但如今在游龙星这种七级修真星上,也是很少见的!
古渊宗内院,浮屠宫中。
“咳咳……杨兄,我并无大碍,你可放心。”
杨言坐在一张木桌旁静静饮茶,顾笙当做一个木头人,不声不响的站在杨言身后。
听到这道沙哑的声音后,杨言不免一笑,看向右侧床上的林子木。
他右手拿着茶壶,行云流水般倒入茶盏中:
“子木,我这浮屠宫平时也不会有师兄弟来,这里也够大,你就暂且在这客房中修养。也免得被那些长老弟子打扰。”
林子木躺在床上捂着胸口苦笑两声,轻轻的摇摇头,强撑着坐起身来。
见状,顾笙很有眼力价的跑过去就要帮忙扶林子木起身。
林子木又是苦笑着摇摇头对顾笙说道:
“这……我这还并没有被伤到行动不便的程度,多谢顾兄好意了。”
顾笙面色一红。
他倒是好心,但是对错了人。
林子木再怎么说也是练气大圆满的内门大师兄,怎么可能随便跟人一战就变成凡人一般。
“是!”
顾笙恭谨的退了回来。
就在这时,林子木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忽然面色一变,有些古怪的对杨言道:
“杨兄,我身上这身衣物是怎么回事?”
杨言转头看去,林子木身上穿的正是原先他外门弟子的青袍,不免笑了笑道:
“喂!子木,你可别不识好人心。那一战你险些晕厥过去,衣服上全是尘土,不换怎么行?”
林子木脸色愈加难堪,小声问道:
“那……我这身衣服,是……谁给我换的?”
“自然是我啊!子木你放心,我们毕竟情同手足嘛,看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也不重要不是。”
杨言玩心突起,对着林子木笑眯眯道。
目光还有意无意的在林子木身上上下看看。
林子木左手微微碰触到被子一角。
顾笙憋着笑,躬身对林子木道:
“大师兄,衣服是我换的,只是换了外衣。”
林子木这才露出了一副放心的样子。
紧接着,他又抬头看向头顶,叹了口气道:
“这次比试,我算是给宗门丢脸了。”
“哐当,哐当……”
杨言一下一下的拿着茶盖在茶盏上划过,不时吹一口气。
明明一道法术就让解决的事情,杨言非要学世俗的凡人一样。
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
对他而言,这样才有喝茶的意思。
“子木,这不怪你。我看出来了,剑宗不愧是十大宗门之首,确实有它的独到之处。”
“若是学剑的话,去剑宗,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林子木一阵语滞,皱着眉头说道:
“杨兄,居然连你也这样说吗?”
杨言咧嘴一笑,抿了口茶,轻描淡写地说道:
“难道不是吗?你们境界天赋不相上下,你的守之剑道守中带攻,以守为主,以攻为辅,其实没错。”
“错的只是他的剑招比你的剑招更高深一筹。这就是剑宗的底蕴了。无关乎个人的实力天赋。我相信,换做你来,也一样可以。”
杨言作为旁观者,从头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可以说捕捉到了任何一个细节。
而且以他的修为,看出这些来也并不难。
就连林子木听后也是陷入了一阵沉默。
他与班德铭在俗世之中就已是仇敌,后来两人纷纷参加了十大宗门的收徒大典。
在听闻班德铭进了剑宗后,林子木便故意进了古渊宗。
为的就是以后双方各自代表各自的宗门一较高下。
三年前,班德铭与林子木名声相当。
前者却在那次挑战十大宗门内门大弟子的事后,彻底声名鹊起,成为游龙星炙手可热的天才人物。
那时,林子木其实还能跟班德铭打个平手。
如今,班德铭却已经只要一招就能击败他!
“少爷,府外好像有动静。”
被杨言授予了一枚浮屠宫令牌的顾笙忽然低声提醒道。
杨言自然知道,只是淡然地说道:
“去问问什么事。如果不是要紧事,就让他走吧!今天不见客。”
“是。”
顾笙依言走出房间。
林子木这时走下床来,与杨言对坐,伸手拿起杨言倒好的一杯茶,一点也不客气的一口饮下。
末了,他还不忘回味称赞道:
“杨兄你不仅天资出众,这茶道也当属当世大师之列啊!”
杨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这不废话吗!
全程用自己的灵力蕴养的茶,能差就怪了。
见杨言默然不语,似乎在沉思什么,林子木不由疑惑地问道:
“杨兄,可有什么事?”
杨言这才回过神来,轻轻的笑了笑:
“哦,没什么。子木,你怕是要准备一番,要出去了。”
“这样吗……”
林子木低头饮着茶,皱着眉头也陷入了沉思。
看杨言这个样子,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也无需再问,心中很快就已经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