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念能看到,权少廷自然也看到了那辆跑车。他猜测到开车的人是谁了,不禁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了言念念。
言念念先是沉默了几秒,随手小手拉扯着车门,又被权少廷给制止,“我还没说你可以下去。”
言念念二话不说的把门关上,直接坐在原位置动也不动。但这并不意味着言念念妥协或者听话了,她这么听话反而显得不太正常,是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在和权少廷对抗着。
权少廷又想抽烟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盒抽出香烟含在嘴里,摆摆手,“给你十分钟。”
言念念直接下了车小跑着去了那个跑车旁边,没过一会儿跑车打开了,言念念坐了上去。
权少廷吐出一口白色烟雾,朦胧了他阴暗的神色,看起来就没那么恐怖了。
“念念,你还好吗?”秦深难忍心中的焦躁,明明知道不该,可还是按照言念念悄悄给他的地址过来看望她。
多可笑了,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却需要在别的男人的监护下才能看到。
“我没事的。”言念念认真的摇着头,“秦深你不要担心我,权少廷不会让我待在他身边太久的。等我离开他后,我就跟着你回国外去。”
秦深的眼里闪烁着一丝光芒,但瞬间又暗淡下去。或许言念念什么都不知道才敢抱着这样的希望,但秦深是知道的,权少廷对言念念有多深的占有欲,要不是当年做错了事情,他完全可以说出当年两个人的关系,把秦深归类为骗子。
但是两个人都因为某种开不了口的私欲,都选择了闭口不谈。但无论如何权少廷厉害太多了,秦深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对抗他。
他又不断的想起了洛擎天的话,让他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
言念念伸出手,大眼睛闪了一下,握住了秦深的大手,“秦深,你真的别担心我了,我真的没有事的。对了,你不是马上就要办画展了吗?如果这次在权少廷的小区那个发展成功的话,会有更多……”
“这是什么?”秦深忽然伸出手摸到了言念念白嫩脖子上的一块痕迹,言念念缩了一下脖子,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用小手遮掩住,“没什么呀。”
“……”秦深是个男人,即便为了言念念他一直洁身自好的,但是他在迷茫了几秒之后立刻明白了刚才在言念念脖子上的是什么,是吻痕。
一瞬间,他的脸色迅速苍白下来。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他特意去忽略特意不去想。可是那道吻痕赤裸裸的摆在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去面对。
言念念离开了他之后每天晚上都需要和权少廷在一起,如果权少廷想,言念念也必须和他亲密接触。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你。”他放在手心里怎么都不敢碰,什么强硬一点的态度都不敢的至宝,就这么被权少廷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秦深怨恨到心脏发痛,握紧的大手都在不断的颤抖着。
言念念咬着嘴唇,看不得秦深这个样子。她心中也弥漫着愧疚羞耻和尴尬种种负面的情绪,眼前的人是他的丈夫,而她却带着别的男人给的吻痕。
“对不起。”言念念呜咽着哭了出来。
秦深立马回过神来,赶紧摇摇头,握住了言念念的肩膀,“不,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就不应该去实现什么梦想,他如果还是秦家的少爷,还是那个对父母言听计从的秦深,哪怕现在哪怕不能对抗权少廷,但至少不能这么被动。
心中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咚咚。
车窗被敲了下,言念念擦了擦眼泪。不用去看都知道外面的人是权少廷,肯定是十分钟过去了,权少廷等不及了。她吸了吸鼻子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黑着脸的权少廷进了别墅。
权少廷将外套随意的丢在沙发上,女仆立刻拿起来去衣柜里面挂好。
“我上楼了。”言念念看得出权少廷心情不好,但她也很累了,不仅仅是身体累心里也很累,实在没有心情去哄权少廷了。
她上了楼权少廷骂了一句,然后跟着上楼去了。推开卧室的门,看言念念正在和妮可说话。妮可见权少廷进来了立刻低下头,权少廷让她离开,她马上就垂着头走了,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你要是生气,没必要把火气发在一个女仆身上。”言念念找到了柜子里能穿的睡衣挂在手臂上,打算去洗澡,嘴里还没忍住怼了权少廷一句。
权少廷冷眸扫了一眼言念念,“你还知道我在生气。”
言念念好笑的看着他,大眼睛带着不服输的倔强,“你在气什么?我跟我的丈夫说话很正常,如果这是一部电视剧,权少廷你就是大反派你知道吗?你拆散人家的家庭,做人家家庭的第三者,你好意思吗?”
“到底谁他妈的才是第三者!!”
权少廷突然怒吼出声,怒吼的声音吓的没有做出任何防备的言念念缩了一下脖子。
她不懂的看着权少廷,在她心里权少廷就是破坏她生活的第三者,只不过这个第三者有钱有势握有把柄,远不是她能反抗的而已。
权少廷喘着粗气,张了张嘴,好几次都想告诉她,秦深是个骗子,他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半斤八脸。可是比起秦深做的,总感觉他做的才是罪大恶极,说出来只怕当初的言念念有多么的绝望,现在的言念念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他。
言念念拿着睡衣跑去了浴室,把浴室的门给锁掉了。
权少廷颓然的坐在了大床上,抹了一把脸。
笃笃笃。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权少廷让人进来。
是刚才的女仆妮可。
妮可抱着一只浅蓝色毛发的小猫进来了,“主人,您要管家去接的小猫已经接来了。”
“喵呜~”
坏坏认出了权少廷,小尾巴甩了几下幅度增大,从妮可身上扭着身体如同一滩液体一样从妮可的怀里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