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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

虽然胤礽也觉得自己刚刚那番话非常的纠结,可是他发现她眼里还挂着泪水,却是满脸都是“你疯了”的表情,眼神儿就很无辜,“太子妃,你要听全部。”这就是嘟嘟刚刚说的全部。

太子妃望着他半天,实在是吐不出来半个字。

木木呆呆的把自己打理好后,用早膳的时候又差点儿把清香鲜美的海鲜粥塞到鼻子里。

八点整,旭日东升,胤礽懒懒的坐在寝室窗边的躺椅上面对正东南方的大太阳,阿茹娜轻轻拿起放在檀木盒盛着的,外套黄云龙套的,太子殿下专用剃头刀,准备给他净面剃头。

眼见太子妃还是神思恍惚、心神不定,太子殿下就在心里犹豫纠结,担心太子妃一个不注意给他头顶上来一刀,刚刚闭上眼睛安慰自己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就感觉到太子妃周身气息刷的一变,冷静沉着,呼吸轻的及不可闻。

阿茹娜站在他身后,拿着剃头刀的右手臂高高悬空,左手臂自然下垂,动作行云流水,一路顺刮,一气呵成,没有给他头顶上来一刀,也没有不小心割个刀口,流一点儿血什么的。

太子妃第一次操刀,圆满的完成了给大清国的“小龙”剃头的任务,“龙头”完美无暇。

收拾好剃下来的头发后,太子殿下通体舒畅的站到寝室的全身镜,打量了一番自己油光程亮,光可鉴人的光脑门,感觉自家太子妃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招人疼。转身看见她还有点儿像是梦游一样的跟着他,全没有往常的灵动活泛,就对着她的小额头亲了一口。

反应很小,又亲了一口;反应还是不大,又亲了一口;脸颊开始泛红,再亲一口。反应过来后心里又羞又气的太子妃在他第四次亲过来的时候,猛的一抬头,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都是征愣。

两张小嘴巴因为两个不大靠谱的主人的小意外,终于得以碰到彼此,直接就来个天时地利人和的热情小拥抱。相识十年,大婚三年,今天居然能和他们的另一半见个面,打个招呼,小泪包激动吆,小呆瓜欢喜嗯,见过宝宝--,见过贝贝--。

真是应了那句,宁期此地忽相遇,惊喜茫如堕烟雾。

等待太子妃回过神来,发现他们俩的嘴巴贴在一起,自己还含着他的上嘴唇没放开;发现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的笑影儿,再也忍不住一个猛扑,扑到他怀里。头埋在他怀里,脸蛋儿跟火烧云一样,小心脏激烈跳动,好像是要跳出胸腔来。

他们真的亲了?亲了嘴巴?

他没有排斥,没有妥协,他在对着她笑,笑的愉悦开怀。阿茹娜感觉自己就好像在做梦一样,今早上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胤礽瞅着太子妃这副恍恍惚惚、如坠云端的小模样,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常态,就把她抱到躺椅上躺好,轻声问道:“孤去给皇阿玛请安,太子妃乖乖的呆着?”

太子妃飘忽的目光转向他,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软软糯糯、我见犹怜、乖乖巧巧的样子特别招人稀罕。胤礽笑了笑,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才转身出门。阿茹娜立刻转头看向他离开的背影,一直到他转弯看不到了,就回头看向窗外。

碧蓝的海水灵性十足、清爽宜人的海风温柔多情、一尘不染的蓝天白云疏朗大气、红彤彤的太阳普照天地、自在翱翔的海鸟欢歌高唱、就连窗台上那盆在海风中摇摆不定,好似一只小幽灵的鬼兰,也好像是终于要开花一样,看起来格外的亲切动人。

花迎喜气皆知笑,鸟识欢心亦解歌。

自觉心旷神怡、心明眼亮的她,感觉自己明媚的阳光照的全身发热,尤其是额头刚刚被他亲的地方,特别烫。

胤礽出了他们的船舱,慢腾腾的踱步来到康熙皇帝这里,端起来梁九功给他倒的奶-子茶一饮而尽。

康熙皇帝也刚刚用完早膳,正在看昨天没来得及处理的折子,抬头注意到他新剃的光脑门,还有他这幅似乎是感慨万千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话他,“瞧瞧你那小样儿,剃头而已,又不是要你的脑袋。”

被笑话的太子殿下随口答道:“儿臣只是在想,别人的脑袋越剃越绝顶聪明,儿臣这个脑袋是越剃越绝顶蠢笨。”他真怕将来有机会实行不剃头政策的时候,他这每个月都被折腾一次的光脑门已经不能好好的长头发了。

“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剃头大事,居然让太子妃给你折腾,还好她没让你今天戴帽子见人。”

自觉和皇阿玛没有共同语言的太子殿下,拿起他刚刚批阅完的昨天的奏报快速的翻看。

让太子妃在自个儿头上动刀,无伤大雅,他只是一时感慨,作为一个好男人,想要尽心尽力的把自己的伴侣养好,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儿,冷了热了挂心,笑了哭了挂心。

不光是样样挂心,还要用心的呵护体贴,聪慧的温情陪伴。他真的有些好奇,这般养下去,她最后会成长成什么样子?

当然,他非常确信,她会如他期待的那样越变越美。应该不会是一朵淡雅清丽、清香皎洁的白玫瑰,或者艳丽妖娆、芳香弥散的红玫瑰,也不可能像晶莹高洁的高山之雪一样,清冷冰寒,估计会是一朵“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出水芙蓉?风流婉转、明媚梦幻?

康熙皇帝放下手里批复好的折子,突然听到宝贝儿子又来了一句感慨,“儿臣突然明白,孔圣人说的,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至理名言也。”又是无奈又是乐呵,“懒小子,你那毓庆宫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太子妃。你俩还都是小人儿一枚。”

都还要他这个皇阿玛养的小家伙,居然有模有样的感慨“女子与小人难养”?真是小儿无齿。算一算,距离毓庆宫养小人儿,至少还有三年的时间。还好大阿哥到岁数了,皇家明年应该就可以添一代人,五世同堂。

胤礽看完这些折子,拿起一摞还没批复的折子,一边提笔蘸墨,一边在心里不认同的反驳,他自己就一个太子妃不错,可是这一个太子妃,比皇阿玛这满宫的春月秋月还要难养。

“皇阿玛,儿臣有时候,真的挺佩服您的感情丰沛、精力旺盛。”

康熙皇帝闻言,直接喷笑出来,“小子这想要改主意了?”

还记得,大约是他五岁那年,他天花彻底好了以后,自己第一次带他去巩华城看赫舍里皇后、钮钴禄皇后。

胖乎乎的小太子板着脸站在元皇后的梓宫前看着自己的小眼神儿,就好像自己是天下第一负心汉,一个地方放两位妻子的梓宫是不对的,一颗心同时喜欢几个女子更是不对的,喜欢这些女子,还拥有一个庞大的后宫,更是花心可耻的。

自己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的来历,以为他天性如此,担心他将来变得和世祖皇帝、太-祖皇帝一样痴情傻性,对他好一通苦口婆心的教导。

结果他点着小脑袋听完后,过了几天从别处弄明白世-祖皇帝、太-祖皇帝的事儿,居然板着小胖脸,振振有词的跟他反驳,□□皇帝那不叫痴情,一个痴情人,如何能对不起自己的原配发妻?如何能让孝献皇后受那般折腾?

至于太-祖皇帝,更是一副懒得评说的小表情,可把当时的自己给吓得够呛。没奈何只得请出来太皇太后亲自开导他,让他明白人世间的事儿,尤其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界限分明的黑和白,更多的是无法评说的灰色。

虽然自己一直认为,一个正常男子,在有着足够的地位、权势、财富的时候,是不可能经得起百花的诱惑的。就好像他自己一样,虽然他已经非常的克制,可是男人的本性嘛,永远都会觉得,自己有着永远无法满足的遗憾和欠缺,永远渴望去体会不同类型花儿的媚惑。

但是,宝贝儿子他不能算是一个正常男子。

果然,他紧接着就听到儿子清晰坚定的回答。

“回皇阿玛,没有改主意,儿臣还是坚持己见。”

一个脱离了繁衍任务的高等生物,怎么可能放任本性中的贪、嗔、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

他将来或者会继承皇阿玛的皇位,有着天下所有男人心驰神往的滔天权势,却不可能像他那样,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去打造一个天下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和谐后宫。

当然,皇阿玛更为难得的是,他还能做到对谁都是真心以待、深情以付。用嘟嘟宝贝的话说,皇阿玛就是一个非常成功的“龙傲天”。失败的“龙傲天”男人、女人都唾弃,可是一个成功的“龙傲天”,却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梦想。

康熙皇帝不置可否,人生漫长,拭目以待就是。不过,想到他刚刚的感慨还有这番话,心里一琢磨就明白过来因由,“小子,你这么宠着太子妃,是不行的,你越宠她,她越和你顺杆爬,见天儿的和你折腾。”

“你要知道,人性本贪,获得的越多,想要的越多,哪天得不到自己想的,就开始闹腾。所以老祖宗的话是对的,对待女子也好,臣子也好,就是要首先讲究个上下尊卑,规矩礼节,让她们知道分寸,紧守分寸。”

胤礽在心里叹气,开口解释,“儿臣明白,皇阿玛您放心。太子妃没有和儿臣折腾。儿臣只是,有些难过,本想护着她快乐健康的长大成人,给予她想要的生活,却突然发现,她跟着儿臣并没有多么幸福,反而还受了委屈。”

细细的想一想,太子妃之所以由内而外的、从骨子里透出这般璀璨明亮,光华耀眼的风采,是因为她的灵魂已经不再是初见时候的凄厉决然,疯狂晦暗。她的心境已经变得灿烂明媚,可是却因为自己无力给予她同等的柔情而委屈。

康熙皇帝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拒绝和这般呆楞痴傻的臭小子说话,这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怎么也掰扯不清。太子妃若是还不够幸福,天底下那么多女子该怎么活?

两个人都不再言语,专心和折子奋斗,很快的就把昨天积压的折子都批阅完毕,开始就这些日子文武大臣递上来的折子,讨论了一番试行“取消人头税”、“摊丁入亩”、“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的事儿。

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结束了午课的阿哥们瞅着空挡,前来汇报这几天他们走访民间的结果。

“当地驻军都只负责对外,不理会当地各民族之间,或者是他们内部的矛盾。当然,他们也无法约束少数民族之间的武力争斗。”大阿哥走访了当地武装力量,深刻的觉得,这些少数民族的争斗理由真的是无法理解,偏偏他们还特别执拗封闭。

自认文人雅士的三阿哥接着说道:“疟病、天花还好一些,基本可以已经做到彻底根治,完全预防。可是这个大脖子病,他们居然不认为是病,简直匪夷所思。”

“不过,昨儿太子妃嫂嫂、大嫂、皇额娘她们在女子学院参观后,引起了很大的震撼,细细长长的脖子才是美,才是正常。所以胤祉觉得,还是要多修路,多开办学校,让他们能够和外界接触,直接沟通,自己增长见识,主动要求改变。”

认真严谨的四阿哥听了三哥这番结论,很是认同。自己走街串巷和当地人叽哩哇啦,手脚比划交流了好几天,还不如太子妃嫂嫂一行人朝新式学院逛一圈带起来的影响巨大。小少年感觉,这打开了他认知的新天地。

不过三哥提到的只是一个方面,还有一方面让他挺担心,“胤禛看的书里有讲到,浙江的少数民族非常多,大分散和小聚居,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独特文化,这是一种文化传承,是大好事。”

“可是胤禛发现,这些文化太难整理编撰出来,尤其很多部族都是只有语言没有文字。偏偏他们都各有信仰,特别的固执。官府只能从下一代着手。当然,如果下一代人都接受了新式学院的教导,这些没有文字的语言,很可能会直接消失。”

胤礽听到这里,暗自点头,康熙皇帝也是赞许的点头。四阿哥的关注点,确实是与众不同。

五阿哥发现前面三位哥哥说完,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突然紧张起来,语气局促的说道:“胤祺觉得,他们在饮食饮水方面的习惯,最好做些改变。”

明明当地的井水不够好,压根儿就不够人体日常活动所需,还是引起大脖子病的根源,奈何他们就是不听。官府让他们多吃海带等物,注意饮食细节,听命令的人也不多,太过分了。

自己天天看着很多美食在眼前晃悠,只能看不能吃,实在难以接受有些人可以吃的更好,活的更舒坦,却不愿意尝试。

六阿哥提出来不同的看法,“少数民族有自己的文化,他们的绘画、雕刻、乐曲、舞蹈等等艺术,应该保留下来。还有他们的民族风情,也是很有意思。”

七阿哥也点头,“胤祐也觉得,他们挺朴实善良的。”

八阿哥一边认真的听着哥哥们解说他们的看法,一边在心里琢磨自己的见解,发现七哥说完以后,就轻声开口,“胤祀发现,有的人家拦着自家的孩子不让他们去新式学院,劝解也不听。他们应该多读书。读书明理、启智,眼睛才不会死气沉沉的黯淡无光。”

九阿哥,胖球一样的九阿哥,虽然这一路上晒太阳变得不那么白嫩了,可还是特别招人喜欢的小娃娃一枚,就见他挺起小胸脯,奶声奶气的大声喊道:“他们都喜欢胤禟啊,给了胤禟好多礼物,好多吃食。”

作者有话要说: 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祝大家节日快乐,都美的不要不要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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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飞机

胤礽因为九弟如此大方精神的自恋微笑,也特别大方的夸奖他, “我们的九阿哥就是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本来其他的阿哥们都和康熙皇帝一个意思, 既觉得他可爱招人疼, 又觉得这个弟弟/儿子的“孤芳自赏”, 实在是让人没眼看。现在他们听到胤礽的夸奖,都齐刷刷的看向他,太子二弟/太子二哥/宝贝儿子/果然是壮哉。

每一个阿哥小的时候都被他夸得能飞上天,然后长大了就被他管得苦叫连天。

但是九阿哥他虽然剃头进学了,却是因为挨着南巡, 他还是这伙儿能跑能跳的兄弟里面的老小,受惯了一家人的宠爱, 还没有体会到太子二哥对于长大后的阿哥的严厉, 听到他的夸奖, 抖着小胖脸上的肉肉, 喜滋滋的跑到他跟前求抱抱。

胤礽从善如流的把他抱了起来,弟弟们这么可爱,当然要多抱抱,四弟剃头后就犯别扭不大让抱了,后面的其他的弟弟也都这样。而且,他也确实是开心,弟弟们都能够不被自己阿哥身份束缚,真心的体察下情、与民同乐,当是大好事儿。

康熙皇帝对于阿哥们的发言都很满意,虽然他们说的这些情况他都明白, 但是家里的孩子能够自己看明白,想清楚,主动努力的想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却是难得。再看看自己手里他们交上来的,整洁条理的汇报总结,更是开怀。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就催他们都赶紧的去午休。

胤礽和兄弟们约了晚膳后一起游泳,迈步回到自己的船舱的时候,就发现太子妃已经恢复了常态,绵声细雨、语笑嫣然、一室温暖。

午休起来后,由于在外头,大家各有各的爱好,大家伙儿都是各吃各的,胤礽和太子妃安安静静的用过他们的晚膳,和阿哥们下水游了一小时,练完当天的大字,他就开始根据嘟嘟提供能的相关资料,把一个粗略的《宗教事务管理条例》写了出来。

要实行宗教管理的原因、目的、方法、宗旨等等且不说,在吏部单开一个宗教事务部门,对所有的宗教团体造册,对所有比丘以上的宗教人员造册登记,也是必须要的。

结合《大清律》的基本条例,坚持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坚持独立自主自办的原则,积极引导宗教与国家、社会发展相适应。修其教,不易其俗;齐其政,不易其宜。

处理宗教问题要注意讲究策略和方法,灵活机变、谨慎小心、以和为贵。这一点很重要,大清国的宗教类别太多,不光是佛、道两家,各个少数民族都有独立的信仰。可以酌情选择重点管好主要的,大的宗教团体,然后再让各个宗教团体管好自己的人。

但是,任何所谓的出家戒律都不能凌驾于《大清律》之上。前朝中后期,很多不法之徒,甚至是在案人犯,为了逃脱衙门制裁,都选择出家为僧,企图通过寺庙的庇护逃脱刑罚,这一点要彻底杜绝、

······

太子妃担心他又做事太投入忘记时间,就过来看了看,给他倒了一杯奶=子茶放在手边后,发现香炉的龙涎香快没了,又给续了一个小香饼。

随手翻翻他刚刚写的内容,看到这些个有关宗教的管理条例,差点儿以为他要开始灭佛。

不光要严格控制寺庙道观的建设,各级寺庙的占地亩数,还要严格的提高收徒传戒的门槛,定期对所有在册的比丘以上的僧徒道人进行考核?不是说在普陀山玩的挺好的吗?普陀寺的神秀和尚还亲自给他下厨做素斋。

站在他身后瞅了瞅,发现他只是在批复玩具处的折子,没有思考什么重要的事儿,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太子殿下,你也认为当年达摩祖师之所以进入中土传教,根本就不是为了传播佛教大爱的真理,而是属于一场宗教入侵行为?”

胤礽正在写字,听到她的问话,一时没有回答,等他把这个批复写完,放下手里的小狼毫,一边拿过神机营的奏报翻看,一边回答他,“孤无法定论,但是佛教是外来文化,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华夷之辨有其狭隘之处,但不可否认的是,也有其道理。”

“自古以来,世界各国的宗教发展只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宗教高过王权,比如西方的神权社会和西藏地区;一个是宗教服从王权,比如我们。如果没有那四场著名的“三武一宗灭佛”,任由印度佛教在华夏发展膨胀高过王权,难以想象现在的华夏大地会变成什么样子。”

太子妃想象一下,如果华夏人和西藏地区的人一样,好像是佛教的奴隶,或者印度佛国的奴隶那样的活着,就浑身不寒而栗。不管儒家统领华夏大地有多少缺点,至少它是我们自己的根基文化,让华夏人从思想上做到独立自主。

“其实,儒家说起来也是一种宗教,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发布王权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诏令,直接奠定了儒教在华夏大地这千年来不可动摇的统治地位,不过是东风压到了西方罢了。”

胤礽一只手翻看奏报,一只手端起来奶=子茶喝了一口,嘴上还毫不吝啬的夸奖,“太子妃目光如炬。”

“每次灭佛运动过后,佛门就迎来了快速复兴,究其原因,就是佛门和士族一样,都享有免除赋役的特权,儒家一教独大行为失序,老百姓就认为寺院是一个没有剥削和压迫的乐土,对它寄予厚望。”

“时代的伟人列宁曾经说过,统治阶级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需要有两种社会职能,一种是刽子手的职能,另一种是牧师的职能。刽子手镇压被压迫者的反抗和暴动,牧师则是安慰被压迫者……,佛、道、儒就是我们的牧师。”

阿茹娜嘻嘻笑,“可是不管在什么时代,统治阶级都是必须要有的,人类哪怕是高等动物,也是动物,遵循着动物世界的基本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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