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渊封王立府后,许多世家动了心思,意图对陈王的后院伸手,可是封渊不像其他王爷一样风流多情,只道:“拙荆陪本王度过本王最艰困的岁月,本王不愿令拙荆伤心。”
众人一面艳羡着云熹,一面在她背后说她善妒,云熹也不否认,就这么多霸着他几年了。
“阿渊,我能把这棵桂树移到东宫吗?”她有些企盼的问着。
封渊瞥了一眼那桂树,只道:“东宫里有一片桂花林呢!何必多此一举呢?再说了……宫中可不止一片桂花林,届时你喜欢在哪儿,都可以栽。”封渊说这话的时候没注意到云熹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
“太子爷说的也是。”云熹温婉的点了点头,不再提起。
方才才与云熹应答的婢子眼底闪现了一股不以为然,云熹心中难受,避过了婢子的目光。
两人都已经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覆,果不其然。
封渊怕是忘了,那棵桂树是他们移居王府的时候,一起栽下的,对云熹来说是具有纪念价值的,那是他们一起克服困难的象征。
他曾在这儿弹琴,而她就着他的琴声起舞,旧日的每一分美好她都记在心底,可是他已经没有留恋。
对他来说,过往是苦,未来是光明,可对她来说,则不然。
云熹心中一沉,她已经不止一次觉得,他们两人正背道而驰。
又看了一眼那桂树,云熹这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跟上了封渊的脚步,他的背影让她有一瞬间的愣神,以往他们总是携着手并行,直到他封了王尚且如此,毕竟是个闲散王爷,京中有大小宴多半不会叫上他们,他们只有彼此,如今身份巨大的改变,云熹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也跟着改变了。
她和他之间,似乎产生了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太子仪仗已经在门口等着,封渊穿着太子正装,正红色的多喜气,仿佛像个新郎倌,“阿熹,孤先去了。”在众人面前,封渊的自称也改变了,还是个王爷的时候,他们总是共乘一台马车,可是成了太子以后,如此便不成体统了,云熹在月间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雪见已经在里头等着,天气寒凉,里头已经煮好了茶水,用最上好的雨前龙井,云熹的吃穿用度向来是最顶级的,就论她这台马车,那是宫里巧匠司打造,行驶平稳流畅,安全性、隐秘性都极佳,马车里是二进,第一进有月间守着,第二进是云熹和雪见。
雪见和月间就是完全不同的性子了,她脸上带着笑,脾气特别的好,语调轻柔、吴侬软语,“夫人,请用茶。”她已经把最精华的第叁泡茶放在茶几上,茶沫在上头旋转着,“趁热喝,暖暖身子吧。”她替云熹把斗篷取下,拍了拍座垫上的狐狸皮毛,把皮毛顺好了让云熹落坐,那是张雪狐皮,不见丝毫杂质的雪狐皮,价值千金。
云熹捧着茶,啜了一口,心慢慢的沉了下来,在马车车轮辘辘的转动起来的时候,她忍不住掀起了窗帘,十一月的冷风灌进了马车里头,火炉里的焰火轻轻摇晃,陈王府的大门越离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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