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围这些同学们却是丝毫不知情,只是出于对朋友的维护,以及相信虞牧淮。
所以和赵乐乐一样挺身而出,挡在了她的面前。
虞牧淮抿了抿嘴唇,看着他们,真心实意地说道,“谢谢你们。”
赵乐乐摆摆手,笑眯眯地说道,“自家人,客气什么?别说今天这么点人了,就算再多来一倍,不对,十倍,我们也给你赶走!”
过了没多久,赵乐乐就后悔说大话了。
看着面前的场景,她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无语地说道,“有些话真的不能乱说,说什么来什么,考试猜题就没有这么准的!”
此时围绕在班级外面的人群,已经比刚刚多了好几倍。
最外围的人里面,甚至还混杂了不少其它学校的同学。
见到虞牧淮出来,这群人纷纷围拢了过来。
这架势,比屈青辞记忆中的那些场景夸张多了。
上一世可没有这么多人围着屈青辞询问她。
主要也是因为虞牧淮最近太高调了。
她先是变得极为好看,然后又有各种各样模糊其词的表现,几乎坐实了她和范辛泽的绯闻。
现在事件一出,大家不来找她,还去找谁?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里远远不止四手。
赵乐乐就算叫的喉咙有些沙哑了,仍然敌不过那么多人的声音。
虞牧淮示意她不要多说话,离开就行。
于是这些小伙伴们不再指望着一时半会儿能够分辩出结果,而是集体遁逃,离开了原地。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天晚上,豪登市又增添一起命案。由于死亡方式一模一样,所以被并案调查,移交给了赏金猎人和调查小组。
案件依旧是发生在福斯特学院附近。
地点位于福斯特学院不远的一处酒店式公寓内。
这里的租户,有很多都是福斯特学院的学生。
包括赵乐乐和几个好朋友。
他们有的是一个人一间,有的是两个人合租。
凶案发生在10楼,死者是一个独居的女生,她是隔壁大学的在校学生。
案发时间是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正是人们深夜熟睡的时候。
女生和之前福斯特学院小树林发现的尸体一样,全身血液被抽干,形如干尸。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女生身上也没有发现挣扎的痕迹。
凶手应该是趁着女生熟睡之际,极为快速吸干了她的血液。
失血过多本来就会导致人意识模糊,渐渐昏迷。这个沉睡中的女生甚至可能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丧命了。
虞牧淮随着向沂赶到了现场。
令她意外的是,现场竟然看到了赵乐乐,以及几个平时来往密切的同学。
赵乐乐正在录口供。
此时她浑身颤抖,面无血色,看起来与平时那个乐观开朗的女生截然不同。
当见到虞牧淮走过来的时候,她再也绷不住,一把抱住虞牧淮开始放声哭泣。
虞牧淮抱着对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了几句。
同时虞牧淮看向了正在录口供的调查小组成员,小声询问发生了何事。
就在赵乐乐害怕哭泣的时候,一旁的工作人员解释了起来。
原来赵乐乐的隔壁,就是发生凶案的房间。
她和那个女生认识,就是在公寓认识的。
虽然不在同一个学校,但是两人是邻居,平时还有些往来,偶尔约着吃个饭,交情还不错。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赵乐乐的房间有被闯入的痕迹。
她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撬开了。
里面值钱的东西一件没少,凶手应该是看到赵乐乐不在,所以才转移了目标,谋害了隔壁的女生。
赵乐乐一边浑身颤抖着,一边抽抽搭搭地问虞牧淮。
“你说,凶手最开始想要杀的人,其实是我吧?
ta找不到我的人,然后就杀了隔壁的女生。她、她其实是代替我死的对吗?
我、我这算不算是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啊?”
虞牧淮叹了一口气。
赵乐乐虽然害怕,但是关键时刻却只是在想,死者是无辜的。
虞牧淮安慰道,“乐乐,不要自责了,你们全都是无辜的。该死的只有凶手,ta才是最该死的。”
幸好昨夜赵乐乐和朋友们出去吃宵夜,因为父亲的伤势有些伤心,忍不住喝多了。
所以被朋友抬回了自己的房间,两人整晚睡在一起。
她们的房间在12楼,也正是因此,赵乐乐得以躲过一劫。
那个朋友和赵乐乐一样,都是虞牧淮的同班同学,此时她刚刚录完口供,也在一旁害怕得抹眼泪。
不过相比起险些被害丧命的赵乐乐,这个女生的状态明显要好一些。
赵乐乐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虞牧淮的半边肩膀上已经湿濡了一片,全都是赵乐乐的眼泪鼻涕,但她没有表现出一点嫌弃的模样。
赵乐乐看到了自己的杰作,她啜泣地道歉,“青、青辞,对不起啊,把、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虞牧淮无奈地笑了,她摸摸赵乐乐的脑袋,“没事没事,洗洗就好了,现在心里好受点没有?”
赵乐乐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她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复杂情绪。
虞牧淮叹了一口气刚准备说什么,就听到了一个男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乐乐,乐乐!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来人正是赵肃杰。
他已经没有大碍了,可以出院回家调养。
可是就在回家的路上,他听说了这边的消息。
平日里赵肃杰时常会教育赵乐乐,有时候虽然言辞严厉了些,但都是出于强烈的父爱。
听到女儿可能出事了,他哪里还顾得上其它,立刻就心急火燎地赶来了。
见到女儿安然无恙,赵肃杰终于放下心来。
赵乐乐见到父亲,反而抹干眼泪不哭了。
她知道父亲刚受伤,还需要休息,所以不想让他太担心。
将赵乐乐交给了她的父亲,虞牧淮这才有时间去查探尸体。
死者安静地躺在床上,就连被子都还盖在身上。如果不是死状太凄惨,可能就像是仍在沉睡的模样。
虞牧淮凑近嗅了嗅。
嗯,一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