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啊!”看着凌嘉傲一脸的痛苦,江如鸢是真的有些慌了,她刚才真的下手那么重吗?凌嘉傲多坚强的一个人,却做出那么痛苦的表情,看了看自己的手,莫不是真的太用力了?
江如鸢上前查看凌嘉傲胸前的伤口,却猛地跌入了一个怀抱,江如鸢感受着那用力的臂膀,才知道刚才凌嘉傲那番表现其实是装的。其实也对,像凌嘉傲这么坚强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随随便便的伤就能伤了他呢。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江如鸢扁了扁嘴,实在是有些不开心。想挣脱开某人的怀抱,却猛然听到一个喑哑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乖,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那明显是哄孩子的语气加上凌嘉傲特有的磁性嗓音让江如鸢顿时瘫软在了他怀中,半晌才闷闷地说了一句,“阿鸢,我好害怕,害怕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着这句话,江如鸢承认,她真的心软了,第一次见到凌嘉傲这么脆弱,仿佛一个大孩子一样将所有的依赖都放在她身上,她就是有再多的气也发不出来了,于是便清了清嗓子,想趁机教训凌嘉傲一下,但又想到他身上那浓重色彩的伤口,于是作罢。
“这地方有古怪?”
“嗯,有人在盯着这里,我发现了就追了过去,大战了一场,但还是让主要人物给跑了。”说道这里,凌嘉傲顿了顿,看样子,对他嘴里的人很是忌惮。
“那什么人,比你还厉害?”闻到凌嘉傲一身的血腥,不用想,定是一番血雨腥风了。
凌嘉傲也没有逞强,还是点了点头,“那人不简单,武功虽然不如我,可那腹地却是凶险异常,我差点就栽在了那里。”
江如鸢听的一阵后怕,虽然凌嘉傲没有着重说什么,但能从凌嘉傲嘴里说出不简单的人,那定是很了不起了。而他所说的差点栽在了那里也让江如鸢神色一凛,脱口就出,“我们找人去探一探那里?”
凌嘉傲摇头,江如鸢顿时也反应过来,腹地都被人发现了,若不是傻,怎么可能还呆在那里?但还是实在想不出这闭塞的冀州能有什么东西让人值得在这里设这么一个大局?
先是井中撒毒,将所有人都伪装成中瘟疫的样子,那按理说之后就会烧城,数十万人惨死在这里之后,一时半会儿这里便不会再有人住,是以,他们的目的,若不是人的话,就是冀州这地方?
“这地方难不成有什么东西?”凌嘉傲看了江如鸢一眼,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后沉声说道,“这里有一座矿山,金矿。”
“金矿?那就怪不得了。”能让人布下这么大的局,数十万人的性命只为掩人耳目,不得不说,背后那人的势力不可小觑。
“现在吩咐下去派人去那金矿那里守着?”江如鸢一向信奉的不是见者有份,而是既然有缘见到了,那就是她的?有别人也知道这金矿的秘密?无所谓,强来过就是了。
无耻吗?强盗吗?无所谓,怎么说她都可以,反正最后东西是她的就行了。
“我已经派人去守着了。”若不是他为了派人过去,自己也不会以身犯险,打草惊蛇地以一人之力端了整个分教,致使受这么重的伤。这话他会跟江如鸢说吗?当然不会。
江如鸢瞪大了眼睛,自己刚想到的问题没想到凌嘉傲早已经派人去做了,他这脑子是什么做的,江如鸢看了看,真想敲开看一下。
随后眼神打量到凌嘉傲的胸膛,有这么聪明的脑子和那样的身手,他真的会受这么重的伤吗?江如鸢狐疑地看了一下凌嘉傲,总感觉自己上当了一样。
看着江如鸢一脸怀疑的眼神,凌嘉傲默默地将头扭向一侧,不敢直面江如鸢的眼神,默默摸了摸鼻子。没办法,他的阿鸢眼神太犀利了,他不敢看。
温香软玉在怀,他会说这伤没事?不,他才不会放弃这到手的福利,随即将头埋向江如鸢的颈项,嗅着江如鸢身上独特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你不是说那知府有问题?要不要我们先把他控制起来?”江如鸢突然想到那蠢的不行的知府,没想到那人竟然是个隐藏的狠角色,就连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不过以他的表现自己没有看出来,凌嘉傲也不应该知道才对,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凌嘉傲那令人嫉妒的情报网,江如鸢不禁翻了个白眼儿,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清风楼本以为已经够厉害了,但没想到到了凌嘉傲这里,根本就是不够看的,想着不禁汗颜。
“不必,先留着他,说不定还能吊出一条大鱼来。”凌嘉傲一脸信誓旦旦地说道,看那样子显然是成竹在胸的样子。
看着腹黑的凌嘉傲,江如鸢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默默地想着,以凌嘉傲的心机,谁要是落到了他手上,那她先要为他念经超度了。
“毒解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江如鸢正了正色,但还是一脸的沮丧,这毒,她已经算是用尽毕生所学了,但奈何对那毒根本就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她还为此专门去翻阅了师傅给她的书,但却还是一无所获,一次又一次地实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若说不沮丧,那真的是假的。
一看江如鸢的表情,凌嘉傲就知道什么情况了,用手回握了江如鸢的手一下以示安慰,随后默默地说道,“无碍,解不出来就解不出来,这毒若是轻易地就被解出来了,,那才是奇怪了。”
听到这话,江如鸢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我没想到,这小小的冀州城当真是藏龙卧虎,在这里藏了两股势力,具体他们之间有没有交集,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凌嘉傲的话,江如鸢瞪大了眼睛,“两股势力?你是说除了你追踪的那一股为了金矿的人,还有另外一股势力潜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