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戬冥。
这孙子不简单。
不仅会下蛊,还能驭兽。
关键太特么能藏了。
张辉几度搜寻,就是找不到他人。
应该是没有靠近,不然,纵是影魔现在也躲不过张辉的神念。
107大厦,其中一层房间的会客室。
黄金条,赵昊天,以及长毛,大东哥他们都在。
疤子现在在香山,东襄县这边,话语权掌握在大东哥手中。
让张辉很意外的是,刘瞎子竟然也在。
几个人脸色也是很凝重,片刻之后,还是由黄金条先开口说道:“昨天晚上,接到辉爷电话之后,我们几个人就派手底下的人,挨个宾馆的打听。”
近千个鳖孙杂毛动了起来,办事效率绝对比绿皮的公干要靠谱多。
整个东襄县,其实宾馆旅社也就那么几十家。
不到半个钟头,他们就已经搜寻遍了。
“没有找到有苗姓的旅客,七十岁左右,晚上住在旅社的,一个都没有,大多都是年轻的情侣,或者一些中年人跟别人的老婆。”黄金条说道。
一无所获怎么行?
张辉可是头一回让他们办事儿,想着张辉炼制的那些神丹妙药,黄金条赵昊天他们闲不住。
立即组织人手,将他们分成几波人,一拨人继续在东襄县搜寻,将范围扩大到旧城区的租户。另外几拨人则直奔附近的几个城镇,县城,连麟川都派了人过去。
时至今天早上,仍旧没有找到苗戬冥。
“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说到这,黄金条顿了顿,示意刘瞎子把他所知道的情况,告知张辉。
刘瞎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就在一个月前左右,有一户人家找到了我,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应该是洪州那边的人。”
刘瞎子这人,虽然本事不大,但多少还是有点本事。十里八乡的,颇有名望,应该属于方曲义说的玄门之中的小辈,刚刚踏入玄门门槛,懂得一些小手段。
“也是一个女孩儿,不过比张莹莹要大上一圈,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她找到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刘瞎子现在还心有余悸。
一看有外地人开着豪车找上门来,刘瞎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心下却是暗喜。
显然准备把对方当作肥羊,痛宰一顿。
可让刘瞎子意想不到的是,那一家人一见着面,全家老少噗通一下跪在他脚下,央求刘瞎子救命。
刘瞎子见事态严重,忙收起哪点小心思,把人引进家门。
“我问他们什么情况,然后那个女孩儿走到我跟前,袖子一撸,当时差点没把我恶心死。”
“天花知道吗?”现在说起来,刘瞎子浑身不由得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来,脑瓜子就好像有千万只的气蛆虫在蠕动,头皮都要炸毛了。“她一双胳膊,长满了那种……就跟天花一样,密密麻麻的恶心死了。”
“不过那绝对不是天花,天花固然吓人,但今天还不足致死。而且天花是全身开花,可是那个女孩儿她身上的那些坟起的小包,还是活的,会蠕动。”
“好像有虫子在里面。”当时,刘瞎子出于好奇,强忍着胃部翻滚,找来一把匕首割开一道血口。“里面真的有虫子,我挑开血口一看,里面有一只跟蛆一样的虫子在里面蠕动。”
“我费了好大的劲,把那只虫子挑出来,伤口特别的深。”说到这,刘瞎子顿了顿,只觉得后脊椎蹭蹭蹭的冒出一股寒气,毛骨悚然。“然后,我想着把血水挤出来,兴许这样伤口就会愈合的比较快。”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女孩儿完全可以到医院去治疗,那些虫子虽然很多,但也只是过程麻烦一些。可是,可是当我处理脓血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肌肉皮层当中,有着一层白色的东西。”
“起初还以为是机体纤维,仔细一看,当时我就忍不住了,跑到屋外吐了一下午。”
“她皮肤下面的那一层肉,密密麻麻,全部是虫卵。”刘瞎子说道。
“嘶!”
在场几位大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即便他们没有亲眼看到,听着刘瞎子这么一说,几人也是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太恶心了。
一个人的皮肤下面,全部是虫卵。
那得多恶心?
那么多的虫子,在肌肉里面蠕动,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感受?
光想想,他们连死的心都有。
如果是他们,只怕早撑不下去了。
刘瞎子后来又挑开几个小包,发现里面的情况,如出一辙。他是彻底没辙了,只好把人领到张家山,想着让张辉帮忙看一下,但张辉一直不在家,也只好就此作罢。
刘瞎子话音刚落,赵昊天补充道:“像他说的这种情况,县中医已经出现好几例。”
“我手底下有一个兄弟,他媳妇在县中医干护士。据说,最严重的一个已经死了,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快死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出来,嘴巴一张,里面全是虫子,然后从她嘴里爬出来。”
光是说话,赵昊天都寒气直冒。
别说他们,连张辉都听得心惊肉跳。
看来,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复仇事件,张辉在其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那些女孩儿都多大?你有没有调查过?”
“问了。”
“有两个小女孩儿跟莹莹一样,十三岁。其他的那些女孩儿,大部分都是二十五岁,也有三十七岁的。”赵昊天回道。
刘瞎子适时补充了一句。“无一例外,她们都属蛇。”
“除了这个共同点之外,还有其他共同的地方吗?”张辉问道。
刘瞎子赵昊天他们摇了摇头。
张辉皱着眉头,再度询问道。“东襄县出现几例了已经?”
“如果连莹莹算在内的话,一共四例。”赵昊天回道。
张辉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安排下去,指着赵昊天说道。“你现在,去联系你手底下的那个兄弟,让他找他老婆问清楚病患的情况,最好准确到哪一天的什么时辰出生。”
“好!我现在就去打电话。”赵昊天出去了。
之后,张辉目光盯着刘瞎子。“这种情况,你以前见过吗?知道怎么一回事吗?”
张辉基本上没有接触过玄门,山医命相卜中,除了山之方术之外,其他几门方术,张辉很少有接触。
所以碰到这种情况,只能问问刘瞎子。
刘瞎子尴尬了。“我这点微末道行,师父就别取笑我了。”
“师你妹,滚犊子,谁特么是你师父,别几把瞎叫。”张辉现在可没心情跟刘瞎子扯犊子。
刘瞎子这鳖孙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问问鳌尘,或者方曲义。
论玄学水准,鳌尘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绝对首屈一指。山医命相卜,他应该修炼的是卜之方术,能窥测天机。找他来,这事儿一准靠谱,但是张辉不想找他。
鳌尘太能算计了,张辉算怕了他了。
“只能找他试试,兴许他会知道一些秘闻。”张辉想到了方曲义,立即掏出电话,准备给张大海打电话问一下方曲义还在不在。这个时候,赵昊天回来了,脸色十分沉重。
“辉爷,刚我打电话问了一下,我那兄弟媳妇说,那几个女人她们的出生日子,都是同一天。”
“7月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