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杀手猛回头看到铁蛋和秦长生,两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怨毒的狠色,那眼神狠绝异常。一击不中就意味着这次刺杀行动失败,更何况还及时赶来了强援,杀手们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这次蓄谋已久的刺杀宣告失败,心中充满了悔恨。
然而铁蛋和秦长生,加上秦风都是赤手空拳,杀手却手持利器,虽然人数上略占上风,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优势,空手毕竟还是怵白刃的。可是刚喝完酒,被倒地身亡的护士咽喉的鲜血刺激得头脑发热的铁蛋可顾不了那么许多,怒吼一声,挥舞着铁拳一个健步冲上去,饱含着满腔怒意一拳轰了出去。
秦长生也不甘人后,一把从腰里抽出自己的皮带,舞了一个鞭花护住身体,加入了战团,转瞬间秦风的压力就得到了有效缓解。
这两名杀手知道今天肯定是杀不了秦风了,按照他们的一贯作风,一击不中必须全身而退,因此根本无心恋战。当铁蛋冲过来时,手握战刀的忍者单手随意挥出一刀,虚晃一招来逼退铁蛋的攻势。与此同时,忍者的另外一只手从腰里抓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反手一扬,白色粉末如同烟雾一般炸开,顿时一股刺鼻辛辣的气味弥漫空中。
“小心,不要硬拼!这药粉有毒,屏住呼吸,千万不要吸入口鼻。”秦风低声示警,忍者的手段他已经不止一次领教过,各种杀人保命撤退的手段花样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这些刺客的确难缠。
铁蛋和秦长生也不止一次与秦风并肩作战,早已领教过日本特工的手段,不用示警立刻就明白该如何应对。当烟雾散开两人立刻屏住呼吸,一只手挡住面部,另外一只手不约而同抓起一把椅子作为武器迎敌。
撒出这包粉末,就意味着两名刺客没有得手,准备撤退了。那名忍者一刀逼退秦铁蛋之后,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一把搀扶起自己被秦风一掌打成内伤的同伴,飞快地往敞开的窗户奔去,只要从窗口跳下去,他们就能逃之夭夭。
即便这一击他们没能成功,但还是险些要了秦风的性命,全身而退也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战绩,回去可以吹吹牛了。秦风自己不知道,如今他在日美间谍机构,以及杀手忍者组织里知名度有多高,简直已经成了不败神话传说,让那些人对他又恨又敬。
日美间谍组织,忍者组织,以及国际杀手组织,多次组织一流的杀手刺杀秦风和秦家庄,不是失败被杀,就是被俘,或者是重伤逃亡,无一例外。这几年下来,秦风往来不败,其彪悍战绩已经成了一道难以企及的高度,成了杀手组织的噩梦,也是他们疯狂想要战胜的偶像。这是一种十分矛盾的心理,可是却完美统一在这些心理早已扭曲变态的人身上,荒诞却又真实。
想逃,没那么容易。秦风哪里是肯随便吃亏的主,既然来了就休想离开,要杀自己的人怎么能容忍他活在这世上。虽然手里没有趁手的兵器,但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松离开,抓起床上的床单,注入内力顺手拧成了一条绳棍,抡起来抽了过去。
噼啪一声鞭响,秦风手里的绳棍抽在忍者的后背上,注入内力的绳棍如同烙铁一般在忍者的后背抽出一条鞭印,三重暗劲狂涌,打入忍者的体内,在体内炸开。忍者感觉喉咙一甜,浑身如同被雷击一般,哇的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阵发晕。
即便受了重伤,忍者的忍耐力和爆发力也的确惊人,这名忍者的级别应该很高,起码菊花七级以上,因此抗击打能力也是超乎寻常。一口鲜血喷出,他去势不歇,依然拽着自己的同伴冲到了窗口,提起一口真气,稍微一用力,两人同时跳上的窗台。
“想跑,把刀给老子留下再说!这把刀是我的啦。”秦风又是一记绳鞭抽出去,抽在了忍者的肩膀上,一鞭子将忍者从窗口抽飞出去,身体从窗户居然飘落下去,整个人飞入到黑夜之中。没想到这一回却帮了忍者的大忙,没把刀留住,反而将人抽飞了出去,真是败笔。
懊恼之下,秦风一拉绳棍,床单卷住了那名被他一掌打成内伤的杀手脖子,一拖之下,将人从窗台上拖了下来,掉落在地板上。床单紧紧裹住杀手的脖子,杀手的呼吸都十分困难,伸出舌头,眼珠子鼓起来,眼看着就要没气了。秦风赶紧散去内力,床单散开,裹住他脖子的力道也减轻了,呼吸得以顺畅。
“三哥,又是日本人,这群狗娘养的贼心不死,直接弄死算逑!”铁蛋咬牙切齿地骂了两声,忽然坏笑了一声,说道:“另外一个掉下去了,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下去看看,死的活的不论,那把刀的确是好刀。你已经有一把了,这把送我吧。”
秦风眼睛盯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杀手,出手迅速点了他的几个穴位,夺过他手里的军刀。杀手的内伤很重,此时已经没有了多少战斗力,秦风并不担心自己对付不了他,说道:“你和长生一起下去看看,别让他逃走了。这群忍者可不是吃素的,忍耐力超过常人,我那两下子未必能伤到他的要害,你们两个下去互相有个照应,小心点。”
“那你……”秦长生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秦风道:“真的不用担心我,你们快下去搜捕,别让这家伙跑了,我们还要用他们钓大鱼呢。”
秦长生和秦铁蛋知道秦风决定的事很少改变,勉强不了他,两人先后跃上窗台,往楼下看了看。虽然光线很弱,但能看出来个大概。这里是三楼,六米多高,人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估计那个忍者跑不掉了。两人从窗口攀岩而下,下到二楼时,凌空从二楼跳了下去。
“说,是什么人派你们来杀我的。”待秦长生和秦铁蛋下去后,秦风蹲下来,用军刀拨开杀手脸上遮住面部的面罩,盯着这个陌生的面孔冷冷地问道。
杀手的眼睛里满是怨毒和仇恨,咳出一口鲜血,嘴角流着血沫子,断断续续说道:“你……你永……永远都不会知道……是……是谁……”
这番话还没说完,杀手忽然咬了咬后牙槽,口腔里动了动。嘴角流出的血液逐渐变成了黑色,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一歪脖子,真的死了,就这么死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