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离开战场,回村子提案?!”
帐篷内,日向无夜听了纲手的打算,差点惊得跳起来。
“老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看着纲手沉声道:“这里是战场,你是前线指挥官,而且最近战争已经开始从局部往全面转化,你现在怎么能抛下一切回村?!”
纲手面对他的质疑却是面色不变,反而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不用担心,砂隐三年前因为你的原因损失惨重,他们现在根本不会主动攻击,他们不主动我们自然也不会,所以这里不过是僵持而已。”
日向无夜沉默下去。
纲手见了,还以为他被说服,双手击拳,表情略带兴奋的道:“只要村子推广这个制度,其他战场的忍者伤亡会大大降低,到时候就再也不会出现被起爆符…”
她忽然停滞。
“老师…”
无夜抬头看她,神色认真:“现在还在战争时期,村子不会进行大规模制度变动的,就算因为我们简化版掌仙术的开放,现在基础医疗忍者多了许多,但也很难满足所有小队,而且调动之后还要磨合,这其中的不确定性太多了,村子不会同意的。”
纲手怔了许久,看他的眼神慢慢变得悲伤起来:“连你…也不支持我了吗?”
日向无夜:“……”
你和女人讲道理,她们和你讲感情。
你和女人说理由,她们说你不爱她。
摔!
“那你就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无夜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我替你留在这里。”
他不信砂隐真的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就怕暗戳戳潜伏着准备使坏的。
“唔。”
他还没想清楚砂隐可能会做什么,忽然脑袋被抱住,然后陷进了柔软滑腻的雪白中。
“无夜,谢谢你…”
纲手摁着他的脑袋,让他快要窒息了。
“呼…”
等一口气憋得差不多了,日向无夜才满脸幽怨的抬起头来:“老师,三年不见,规模见长啊…”
纲手伸出细长的手指弹了弹他的额头,忍不住红唇弯起:“这不是你喜欢的吗?”
“我有说过吗?”
无夜歪头困惑。
纲手顿了下,然后若无其事道:“开发出简易版掌仙术那次,你说还不够洗面奶。”
日向无夜表情怪异:“所以那个刺激身体部位增长的研究,就是为了这个?”
“谁说的,有很多作用,而且那也是医疗忍术的一部分,总有忍者在战斗中断手断脚吧,这个研究成功会很有用…唔…”
纲手下意识解释,但很快就止住,然后微弯腰肢,俯身趴在无夜的桌上,让胸部能够得到桌面支撑。
“你不喜欢?”
她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凉意。
日向无夜将目光从那沟壑中挪开,抬头看着她,认真点头:“嗯,喜欢。”
纲手本来已经准备敲他了,结果手伸到一半就又尴尬的收了回去。
这家伙就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吗…
“纲手,我已经安排好轮流巡逻了,保证我们离开后不会…呃…”
加藤断刚刚掀开门帘进来,就见纲手用一种很诡异的姿势趴在日向无夜面前,而且胸口还正对着日向无夜的视线。
“咳。”
纲手若无其事的站直了身体。
“老师,最佳形状是身前圆润身后蜜桃,继续加油喔!”
日向无夜一本正经的补充了句。
纲手:“……”
加藤断:“???”
“好了,不说这个,既然已经安排好,那我今天就回村了。”
纲手回头对加藤断道:“你们小队不要按原计划陪我回村,留下来保护无夜。”
“什么?”
加藤断惊讶道:“你要一个人回村?”
纲手点了点头:“火之国内不用太小心,不会有事,倒是你们在前线还是要注意些。”
加藤断看了她一眼,嘴张了张,最后还是点头道:“是。”
“老师,你的意思是接下来前线由断前辈指挥吗?”日向无夜问道。
纲手沉吟片刻,看向加藤断道:“你是上忍,发号施令更让下面的忍者们接受,不过,我希望你能和无夜商量后再下命令。”
加藤断忍不住瞥了无夜一眼,才点点头:“是。”
“我还有个问题。”
看到纲手立刻开始收拾提案文件,日向无夜站了起来,认真问道:“老师,如果我和断前辈意见不同,听谁的?”
纲手和加藤断都是一怔。
“不会有事的,你在担心什么?”纲手奇怪道。
绳树的死亡,让此刻的纲手变得不太正常,连最基本的判断都失去了,满脑子都是医疗忍者制度。
“只是以防万一。”
日向无夜直视她,毫不退让。
“那就以你为准。”
纲手随意的挥了挥手,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加藤断的俊脸抖了抖,费了好一番控制力,才没让自己露出异样神情。
在忍者严格的上下级制度下,哪有这种事…
“老师回村的这段时间,麻烦断前辈了。”日向无夜很有礼貌的道。
加藤断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微笑点头:“无夜君不用客气。”
“老师…”
看到纲手头也不回,就要踏出帐篷,日向无夜忍不住把她叫住。
“怎么了?”
纲手满眼血丝的看过来。
日向无夜心头一疼,想要劝她休息却又知道那是徒劳,嘴张了张,最后只是道:“一路小心…还有,不要对村子通过这项提案抱太多希望…”
纲手沉默了下,一直混乱的眼神清了清:“无夜,就当这是我的任性吧。”
她走了回来,将手伸进自己的沟壑中,轻轻一拽,把碧绿吊坠的项链取了下来。
日向无夜眼睁睁看着她靠近过来,然后将那项链绕着他的脖颈,将手伸到脑后把项链扣紧,然后将依然留有余温的项链塞进了他领口。
他心底只有一连串的省略号。
“这是爷爷留给我的项链,里面有木遁查克拉可以压制尾兽,送给你了。”
纲手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着,只是目光从那项链上飘过时,总有股浓重的悲伤。
因为,这本来是绳树的…
“我…”
日向无夜的神色和英勇就义没什么区别:“谢谢…老师。”
这可是死亡项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