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叫,想要求饶,他的内心极度的恐惧,可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后悔了,如今的南宫烈,根本就不是战神,他是鬼。
是从地狱里来的魔鬼,没有半分的感情,是有嗜血和残暴,一点一点的要将他脱皮剥骨,要让他受尽折磨。
“怎么,害怕了。”南宫烈感受得到他身上的颤抖,缓缓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去,慢慢的开口问道。
岳太升已经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了,听到南宫烈这么问,只是本能的想要点头,却又分毫动不了,只能求饶的看向南宫烈。
南宫烈看了他一眼,而后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直起身来,声音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知道,你害怕了,没事,别怕,本王这就叫人来陪着你。”而后南宫烈便转身对着自己的另外一个副将说道。
“去将所有的侍卫都聚集到这里来,让他们来看看,他们曾经的副将,是怎么对那些死去的弟兄们谢罪的。”南宫烈的声音冰冷。
像是一把剑,借着这个夜色,生生的刺进了岳太升的胸口上,一点一点的刺进去,让你受尽了痛苦,却又极为缓慢。
不一会,所有的侍卫都聚齐到了这里,火坑里的火燃烧的更旺盛了,南宫烈俯下身来,在岳太升面前笑得极为邪魅。
“别怕,你前面的这些弟兄们,也在陪着你。”他的声音轻柔却又邪魅的嗜血。
“王……王爷,属下……属下知错了。”岳太升颤抖着嗓音求饶道。
南宫烈冷笑几声,而后将脸靠的更近了,近到他甚至能够清晰的从岳太升的眼睛里见到自己的模样。
那里面的他,在火光的照应下,恐怖的像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他知道那是死去的千千万万的弟兄们的灵魂。
“这话,还是留着等到你见到了那些弟兄们再说吧。”南宫烈冷哼一声,而后起身,扬起手中的剑。
光洁的剑身将不远处的火光映射到岳太升脸上,他的脸上一片苍白。
“啊!”南宫烈手起剑落,岳太升便尖锐的叫了起来。
地上是一双血粼粼的耳朵:“砍掉你这一双耳朵,是因为你听信敌人的谗言,最终通敌卖国!”
岳太升刚想抬起一双手来捂住自己的耳朵,双手却抬到一般便被南宫烈挥剑挑断了手筋。
“挑断你的双手,是因为你在最关键的时候,挥刀砍向了你的弟兄,你不配拥有双手。”
岳太升咬牙颤抖着,双眼通红,他却不敢开口。
今日死了这么多兄弟都是因为他,现在的南宫烈,已经开始魔怔化了,无人胆敢上前阻拦他。
他紧闭双眼,只求老天能够快些收回他的Xing命,好让他不用在受这样的折磨,他宁愿去面对地狱的厉鬼,面对地狱那些千千万万的冤魂。
也不愿意再面对南宫烈一秒钟。
手起剑落,第三式。
南宫烈将他的舌头生生的割了下来:“割掉你的舌头,是因为你泄露军情,出卖兄弟,该杀!”
南宫烈冷声说道。
岳太升此刻已经有些昏迷,身体几近瘫倒在地上,南宫烈冷冷的甩袖转身离开:“留住他的Xing命三日,让他在这里跪拜三日。”
立即有军医上前去给他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和处理伤口。
岳太升果真被人压着在那火坑面前整整跪了三日,而后尸体被抛弃在荒郊野岭,到死都没有一个安稳的着落。
这件事情很快便传到了京城里面,从那以后,南宫烈领导的军队,再无一人敢叛变,人人都奋勇杀敌,争取立功。
因为背叛南宫烈比死亡更可怕。’
……
“原来岳太升竟然是你的哥哥。”南宫烈回想起来,冷声开口。
“南宫烈,人人都称赞你为战神,可谁又知道,你不是神,你是鬼,你是厉鬼!”岳太冲指着南宫烈,声音凄厉的吼着。
“你们都是干嘛的,皇上面前岂能容得被人这样大吵大闹!”赵天祥见岳太冲越发的不像话,不由得厉声说道。
他话音刚落,立马有人上前去将岳太冲的嘴堵上了。
“岳太冲,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南宫翎看向岳太冲。
岳太冲深吸一口气,却终究发现,事实就是如此,知道内情的,是明白这纪夫人定然是被人又临时换回来了。
不知道内情的,便会认为是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一场要谋害皇亲贵族的戏。
南宫翎见岳太升不再说话,微微叹息了一口气,而后便冷声开口:“大理寺监事,岳太冲,出言不逊,扰乱公堂,谋害皇亲。”
“朕念在你为朝廷效力这么多年,便撤了你的官职,暂时收押到大理寺,你的职位,便由……”
南宫翎停顿了一下,而后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了元云飞身上:“便由元将军代为处理吧。”
元云飞一愣,而后上前一步:“多谢皇上看中,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南宫翎点点头,而后命人将岳太冲待下去,岳太冲走过南宫烈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看向南宫烈。
南宫烈毫不避讳的看向岳太冲,两人目光交错之间,一片火花。
岳太冲被带走了之后,南宫翎看了一眼纪翔和紫琪,而后淡淡的开口说道:“将他们也送回去吧。”
赵天祥命人清理了一下地上的血迹,而后南宫翎咳嗽了一声,环视了一周之后,问道:“众位爱情,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众位大臣犹豫了一下,而后有一个大臣站出来,开口说道:“皇上,老臣觉得,岳太冲一事,有蹊跷。”
南宫翎挑了挑眉毛,而后开口:“爱卿觉得,哪里有蹊跷?”
那大臣思索了一下,而后说道:“任谁都知道,污蔑皇亲贵族是沙头的死罪,那岳太冲若是没有把握,定然不会这么凭空就捏造出一个事实来的。”
南宫翎听他说完,而后笑了笑:“爱卿方才也亲眼见证了那纪夫人分明就是本人,难不成,爱卿觉得朕身边的赵公公,是在蒙蔽朕,蒙蔽这文武百官?”
南宫翎最后一句话,说的甚是带上了些威胁的意味。
那赵天祥急忙到南宫翎面前跪下,急声开口说道:“还请皇上明鉴,方才虽然是奴才过去看的,但是在场的这么多人,眼力见好的比比皆是,自然都是看清楚了,那张脸上,分明就是白皙干净,没有半分人皮面具的痕迹啊。”
赵天祥说的甚是动情,南宫翎点点头:“赵公公,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了,朕自然是极为信任你的。”
赵天祥听了南宫翎这话,这才安下心来,磕了个头,而后这才起身,站到了南宫翎身后,看向那站出来质疑的大臣。
南宫翎环视了一下四周,而后开口问道:“你们方才也都看到了,哪个人说看到了那纪夫人的脸上还有人皮面具的,站出来让朕看看。”
大堂中一片沉静,的确,方才他们看到的,同赵天祥是一模一样的,那张脸上,白皙干净,没有半分贴着面具的痕迹。
“臣等并没有看到。”众位大臣齐齐开口。
原本那站出来的大臣也略微有些个尴尬,南宫翎点了点头,而后转头看向那大臣:“爱卿还有什么疑问吗?”
那大臣神情尴尬,而后摇了摇头:“皇上,是老臣老眼昏花了,还望皇上莫要怪罪。”说完,他便退了回去。
南宫翎点了点头,而后抬眼略微扫了一眼朝堂下的众位文武百官,开口问道:“既然众位爱卿再都无疑问,那么从今往后,朕不想要在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众位爱卿可都明白?”
那些官员们自然是明白南宫烈什么意思,齐齐跪下,齐声开口:“臣等明白。”
南宫翎点了点头,而后站在他身后的赵天祥走到前面说:“退朝!”南宫翎起身,走下台阶,从侧门走出去。
那些个大臣们跪拜完了之后,也纷纷走出去。
南宫烈走在最后,神情有些严肃,那些个大臣原本还想跟着南宫烈身边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因为今天在朝廷上他一剑砍掉了岳太冲的手指,让他们想到了很遥远的差不多被他们遗忘了的那段南宫烈和岳太升的事情。
他们还是不敢靠的太近,南宫烈心里住着一只魔鬼。
那些官员们不来打扰南宫烈 ,他自然是乐得清闲,一出皇宫的大门,战王府的马车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南宫烈刚想上马车,却突然见到皇宫大门的旁边一道衣角闪过,而后一个小纸团飞速的朝着他的方向飞过来。
南宫烈抬手接住那小纸团。速度极快,让人根本就来不及察觉,仿佛南宫烈方才不过是掀起了马车帘子那般平常。
上了马车,南宫烈展开手中的小纸团,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是南宫翎的字迹。
“王兄好演技。”
南宫烈微微一笑,而后抬手将手中的纸团化成了灰烬,方才那宫门口一闪而过的衣角,正是今天早上上早朝的时候,赵天祥的衣着 。
“会王府。”南宫烈轻声对外面的车夫吩咐道。那车夫上了马,扬了扬马鞭,马车便开始哒哒的朝着战王府去了。
南宫烈微微抿嘴,估计某个人已经等得快要抓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