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元家族跟很大的仇么?”不然怎么会一心想要他的命?
查尔德迟疑地看了一眼北挽君,恭敬地退到一边。
北挽君眸子深沉,夹了菜放在她碟子里:“女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否则对你不利。”
伊希娅看得出他有事不愿意告诉她,那她也识趣地不去问。
一切有他置办,她又帮不上什么忙,所以知道也没用。
晚上,伊希娅洗漱过后贴了一张面膜。
这几天没日没夜地照顾北挽君,熬夜了两天对她的肌肤有了伤害……
刚贴上没一会,房门被男人大力撞开,瞪着一双紫眸镬住她。
伊希娅转过脸,手指在脸部按压:“怎么了又?”
男人暗着眸子走来,铁臂紧箍着她,像是要把她按进骨血中。
伊希娅双手抬起,奇怪地捅了捅他的肩膀:“又怎么了大总裁?”
“……”他不说话,双臂只紧紧地抱着她,尖俏的下颚抵在她瘦弱的肩头。
伊希娅问了好几句,他都不回答,只这么安静地紧搂着她。
“北挽君,先放手,你勒得我好难受……”
闻言,男人立即松开她,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勒到你哪里了?”
“你怎么了?”伊希娅揭下面膜放在桌上,琉璃眸奇怪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北挽君紫眸深谙得无光,握住她的小手贴在脸颊:“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她有些听不明白。
“你输血给我。”
伊希娅脸色微怔,原来他是知道了这件事。
既然他知道了,伊希娅也就不瞒着了:“只是一点点血而已,瞧把你紧张的……”
“那是一点点血?”北挽君眉头紧张地皱起:“倘若我一直不恢复,你输的就只是点点血?”
“……”
“如果我不知道,你打算要瞒我多久?”
“北挽君,我的血能救你。只要能救你,我流点血又算得了什么?”
“我就算死了,也不要你这么伤害自己!”他紧皱着双眉,紫眸深沉。
“我不输血给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伊希娅娟秀的眉头微皱:“我怎么能做得到?”
北挽君心脏揪紧,倘若今天不是听一位佣人失口说出这件事,恐怕这个女人会一直瞒着他。
伊希娅握住他的手:“北挽君,我知道你不想我为了你做伤害自己的事,但如果没有了你,那我怎么生活?”
“……”
“再说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你应该庆幸,我的血正好对你有用。”伊希娅揉着他的手心:“别生气了好不好?”
男人浓眉皱着,紫眸充满冷寂地锁住她。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按进怀里。
嗓音沙哑:“我爱你。”
伊希娅鼻子微酸:“傻瓜,我也爱你啊!”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北挽君低哑着嗓音重复说着,薄唇亲吻她的脸颊,大掌按在她后背,骨血相拥!
自从北挽君伤好了之后,他又恢复成那个勤奋的大总裁了。
不过偶尔还是会抽出时间陪她和小司夜。
小家伙隔段时间都会发生变化,他正渐渐长大,几个月的他现在能在地上爬行,还会坐椅子……
北挽君让人给他买了许多婴儿玩具,伊希娅没事的时候会陪小家伙玩玩积木。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天气渐渐转变,市冷的快热的也快,春天到了,大地一片复苏
伊希娅穿着米色长袖拖地长裙,踩着高跟鞋下楼,看到几个奶妈正教小司夜练习发音。
小家伙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抱着一个娃娃,像是得到了宝贝般哇咔咔地笑着。大眼睛看到伊希娅的倩影,立即松开怀里的娃娃,张开双手叫着……
他现在只要看到伊希娅都会张开小手臂要抱抱,像是小宠物急切地得到主人的关怀。
伊希娅笑着走过去将他抱起来,长指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哈喽小帅哥!”
“哇咔咔”他高兴地抱着伊希娅的脸亲吻,反正每次口水沾得她满脸都是。
伊希娅也不嫌弃,反在他小脸亲了亲:“小调皮……”
奇怪了,听蓝衣她们说小家伙在和佣人相处的时候都是一副冷漠脸,见到伊希娅和北挽君立马变成欢脱的摸样。
大概是真的把他们当成爸爸妈妈了……
佣人将泡好的奶瓶递给伊希娅,她温柔地味着小家伙喝奶。
这时恩德先生一身正式地走进来,福身报备:“少夫人,戈迩倾派使臣过来了……”
“使臣?”伊希娅疑惑地转过脸:“戈迩倾派来的?”
“是的,”恩德先生恭敬地点头:“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主堡。”
伊希娅看了看二楼,抿唇:“既然是使臣,就让他们进来。”
“是。”
随后她吩咐佣人上楼通知北挽君。
雷厉风行的男人穿着正统西装革履走下楼,恰好赶在使臣进来之前到客厅。
北挽君迈着长腿走来,硕长的身躯坐在伊希娅身旁。
修长的腿交叠,单手搭在靠背,如临帝王般的坐姿。
客厅里进来几位身穿军官服装,头上戴着配套军帽,为首的年轻男子肩膀缀着金色流苏,大概代表着身份不凡。
男人一双碧蓝色的眼眸充满冷漠,刻板的脸见到北挽君稍微变得柔一些,单手贴在胸前恭敬俯身地行礼:“大少爷……”
“说吧,什么事!”北挽君脸色暗沉。
“德鲁克奉家主之命前来请大少爷和……”男人明显看了一眼伊希娅,停顿道:“和南黎夫人回戈迩倾。”
北挽君按耐住脾性,阴沉着嗓音:“你叫她什么?”
妈的!她是他的女人,竟被他唤作南黎夫人!
抱着小司夜的伊希娅也是微怔,被别人当着北挽君的面叫做南黎夫人她感觉怪怪的。
“大少爷勿怒,南黎先生的妻子自然应唤作南黎夫人。”
北挽君顿时皱起眉,正想发脾气,旁边伊希娅按住他的手,对他使了使眼色。
他既然敢这么叫,恐怕也是得到北挽老太爷的允许。
“什么时候?”
“今日,即刻启程。”
“我还有重事要处理,改日回戈迩倾。”
“抱歉大少爷,这是家主的命令,如果您不跟我回去,恐怕忤逆。”
北挽君怒目而视:“你只是一条狗,我做什么还需要你来指挥?”
男人瞬间单膝跪地,头尊敬地低垂:“不敢。德鲁克也只是奉命行事,请大少爷不要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