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郭琪琪,现在只是赵医生一个人,难道你想我来救你们所有人吗?不要添乱好不好?”
郭琪琪:“谁稀罕你来救,你(爱ài)救不救。”
朱颜:“琪琪,你冷静一点,不要说气话。凯哥,出了这样的事(情qíng),你认为我们还能心安理得离开吗?
赵大哥不是别人,是我们的兄长,有丢下兄长不顾的吗?
退一步讲他也是我们的主雇,有丢下雇主自己跑路的吗?
那样我们还有脸面回去吗?还能在这一行混吗?”
王凯:“朱朱,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都是一个整体,我知道你们谁也不会扔下谁不管。
我是希望你们不要再出事,救赵医生一个人很容易,要是你们也出事了,会很棘手的。你知道纽约不是国内,我们没有任何优势……”
朱颜:“我明白。凯哥,我们会小心的。虽然我们不能冲锋陷阵,但是还是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qíng),我现在已经知道他们带着赵大哥往哪个方向去了,我们尽量跟着他们,找到他们的巢(穴xué)。然后等着你找人来救援怎么样?”
王凯知道他们不会离开的了,只好妥协:“现在也只有这样了,不过在(情qíng)况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们千万不能冒险。”
“那需要报警吗?”
“报警只能打草惊蛇,你也知道那些美国警察……那样赵医生反而更危险。你们还记得我说的那个号码吗?打电话找人帮忙。我尽快赶过来。”
“好的,明白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轻举妄动,等着援兵到。”
朱颜挂了电话,吩咐徐峰打电话。
“好的。”
徐峰答应着拨通了王凯提供的那个号码。
“喂,我找马先生。”
“请问哪位找马先生?”
电话那头一个女声问。
“是哥是传说介绍来的。”
“请等一下。”
电话那头换成了一个男士。
“我是马先生,有事请讲。”
“我们一位同伴被人劫持了,我们在此地人生地不熟,需要你的帮助。电话里也不能说不太清楚,还是见面详谈吧。”
“行了,我明白了,见面说吧,你们在什么地方?”
对方并没有东问西问而是直接奔主题。
“我们在曼哈顿下区南端渡轮码头碰面吧,三个人一男两女。怎么辨认马先生你?”
“我到了给你们打电话。”
“好的。码头等你。”
徐峰挂了电话,说道:“凯哥的面子(挺tǐng)大的,对方问都没问什么事,就答应过来了。”
朱颜:“如果没有把握,凯哥也不会让我们找他了。”
……
这司机没有说假话,的确是曼哈顿最熟悉道路的老司机,很快就把他们送到了渡轮码头。
司机把车停下,“就只有到这里了,那边我是不会去的。”
“行我们在这里下车。”
朱颜把钱付给司机。
朱颜带头下了车。郭琪琪和徐峰也只好下来。
郭琪琪看着(热rè)闹的码头,这里车多人也多,她感到一阵茫然。
“哪一辆是劫持哥哥的车?”
朱颜:“他们已经过去了。”
朱颜指了指已经离开码头的一艘渡轮。
从曼哈顿下城南端到斯塔滕岛只能坐渡轮。
“啊!我们还是来晚了。”
“不着急,他们跑不了的,我们等着马先生来坐下一班渡轮过去。”
徐峰:“赵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暂时还没有”。
“朱朱,你确定吗?”
郭琪琪担心之(情qíng)溢于言表。
“我确定赵大哥现在没事。如果他们要对赵大哥下手,只需要轻轻一下……还会费劲巴力地把他带走吗?”
说得有道理。
“这么说他们是想从我哥嘴里问出有用的东西朴灿烈的u盘?对,他们还不知道你们在朴灿烈房间拿到了什么东西,u盘在哪里?”
朱颜拍了拍自己随(身shēn)背的小包,“在我这里。如果他们要这个给他们就是。不过我想这个对他们并不重要。”
“什么意思?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朱颜:“赵大哥。”
郭琪琪:“当然,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哥重要。朱朱,谢谢你留下来。只有你才能说服王凯,你刚才说得太好了。我一激动,有理都说不出来了。”
朱颜:“瞧你那傻样,说什么呢?难道说服不了他,我们就不留下来了?你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我以前有事,你不也是为我两肋插刀吗?喔,难道就不兴我也高尚一回,对吧,徐峰?”
徐峰:“对,对,养兵千(日rì)用兵一时。平时好吃好喝的也时候该我出力了。”
郭琪琪:“谢谢你们。”
徐峰:“谢什么,我们是铁三角啊!少了谁都不行。”
朱颜:“好了好了,平时处处针对赵大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他有仇,现在他出事了,急得不得了的也是你,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qíng)啊!”
朱颜见郭琪琪冷静下来,打趣道。
“随便你怎么说。只是到现在我还不明白我哥是怎么落在他们手里的?”
郭琪琪转移话题。
朱颜:“赵大哥是在葬礼结束后被他们带走的。”
灵堂里赵江生不想听约翰虚伪地胡说八道,借口上卫生间离开。
在卫生间里,他拿出电话想要给朱颜打个电话,没想到约翰跟着进来了,出其不意拿走了他的电话。
赵江生看着约翰:“约翰先生,你开什么玩笑?”
“赵博士想要给谁打电话?”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约翰把电话关机放进自己的口袋,“当然有关系。听说你跟朴灿烈博士的关系很好。而且你们学的都是一个专业……”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那我就直接说了吧,朴灿烈博士死了,他的工作还得继续,我们研究所为失去朴灿烈博士这样的人才感到非常遗憾,所以……听说赵博士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不妨跟我们合作,我们研究所欢迎你加入。”
赵江生没想到约翰说的是这个。
难道他们真的是希望自己去代替朴灿烈完成芯片实验。
不,不会这么简单。
赵江生打死也不会相信。
从事脑神经研究的专家教授在纽约一抓一大把,赵江生不相信他们找不到人。
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还不到非自己不可的地步。所以赵江生知道约翰说的不是实话。
当然,从这些人嘴里他估计也听不到什么实话。
赵江生打定主意什么都不承认什么也不答应。
“对不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脑科医生,我在中国有自己的工作,我没打算留在国外。参加完朴灿烈博士的葬礼我马上就要离开纽约,这里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
约翰:“跟你没关系?呵呵,自从收到朴灿烈给你的邮件后,你就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了。”
赵江生心里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约翰:“你不用否认了,朴灿烈临死前发过邮件。虽然他删除了记录,但是只要我们花一点功夫,还是弄清楚了邮件的接收者就是你。而且我们也知道了邮件的内容。”
原来他们是早就知道邮件的事(情qíng)了,也知道自己要来参加葬礼,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赵江生:“那说明不了什么。也不能成为我留下来的理由。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我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赵江生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同时也想让约翰明白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想掺和到这件事(情qíng)里。
虽然这样说约翰不一定相信,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想到朱朱和琪琪他们,不能给他们带去麻烦,赵江生虽然怒火中烧也只能矢口否认一切。
约翰:“没兴趣?我想那天晚上去朴灿烈住处的是你吧?你不用否认。当时我们不知道是谁,现在知道了。
你去哪里干什么?是不是朴灿烈临时前给你说过什么?”
赵江生:“你们不是都知道邮件内容吗?他说什么一清二楚,还用问我吗?我只是来参加朋友的葬礼,其他什么都知道。至于去住处,那是因为好歹那里是我留学几年曾经住过的地方,我去看看不行吗?去缅怀故人不行吗?”
约翰:“那你为什么跑呢?”
赵江生:“我没跑啊,我是走着进去的,也是走着出来的。”
约翰:“赵博士,你不要……”
约翰上前一步揪住赵江生(胸xiōng)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