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儿满脸诧异的看着萧晨,他的手掌好有力量,自己的手腕竟然被他抓得隐隐生疼,陆瑶此刻眼前的情况一下子便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林彩儿手里的匕首刀尖离自己的鼻尖就只有短短的几厘米了,陆瑶吓得整个身体都往后缩了缩。
“你放开我,你这个废物。”林彩儿幽怒的看着萧晨。
萧晨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的温怒,之前的时候他尚且不跟林彩儿计较,但现在她竟然敢对陆瑶出手,陆瑶就是萧晨的禁忌啊,林彩儿根本就是在试探萧晨的底线。
萧晨一手夺过了林彩儿手里的匕首,反手就是一巴掌给甩了过去,林彩儿两边脸都被人给扇了一巴掌,双脸猩红猩红的血色抹上了她的双脸。
餐厅经理这才反应了过来,他连忙低下头鞠躬说道:“对不起,先生,是我的疏忽,我现在立马就把她给送到警局。”
说完,餐厅经理便粗暴的把林彩儿给拖了出去,而且是干脆抓住林彩儿的头发,也不管她到底如何的惨叫,用力的撕扯把她拉到了一楼。
萧晨转过身,看着一脸慌张的陆瑶,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慌了身,他蹲下身来看着陆瑶询问道:“你没事吧。”
萧晨握住了陆瑶的手,她在此起彼伏的喘气声中逐渐的缓过了神来,刚才可真的就是经历了生死一线啊!刚才离死亡就差那么一点点。
萧晨不禁有些恼怒了起来,今天本来他是要和陆瑶一起吃饭的,心情全都被林彩儿给破坏了。
陆瑶脸色苍白的起了身,这个时候她哪还有什么胃口吃牛排呢,她小声的说道:“萧晨,我们走吧,我有点怕了。”
看着被吓着的陆瑶,萧晨无奈之下也只能拦住了她的肩膀带着她一起走下了二楼的餐厅。
出去的时候,林彩儿正跪在地下,餐厅经理正使劲的扇着她巴掌,哪怕是旁边已经聚集着许多的路人,他手上的动作仍然还是没有停手。
此刻的林彩儿的嘴角已经被打出了丝丝的鲜血,她的口里嚷嚷着求饶。
萧晨瞥了一眼,这林彩儿根本就是罪有应得,哪怕是被打死也不足为惜,她应该庆幸刚才没有伤到陆瑶。
不然她现在也不可能只是被扇巴掌这么简单了。
看见萧晨看向这里之后,餐厅经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了,自己必须要让萧晨满意。
萧晨冷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而是把陆瑶给扶上了玛莎拉蒂的副驾驶上。
他开着车便离开了普罗旺斯。
哪怕是开着车在路上,萧晨的注意力也始终放在副驾驶的陆瑶身上,吹着冷风,陆瑶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也没有刚才那样的苍白了。
萧晨关心的开口问道:“怎么样?好了一点了吗?”
陆瑶脸色红润了不少,但自己的内心还是有些慌乱,像是经过了剧烈心跳随即平静下来的那种慌乱感。
陆瑶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间巷角小店,她突然便来了兴趣。她兴奋的开口说道:“萧晨,你把车停在路边一下。”
萧晨疑惑的看着陆瑶,尽管疑惑但还是把车给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萧晨不解的询问道。
陆瑶咬着下嘴唇,一脸娇羞惊喜的样子,她小声的跟萧晨说道:“刚才没有吃饱,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
萧晨正准备想开口拒绝,没想到肚子竟然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陆瑶泯然一笑。
“你看你看,刚才你也没有吃饱吧。”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相泯一笑,气氛从刚才的压抑,瞬间转变成了和谐。
萧晨跟着陆瑶一起下了车,陆瑶的手不自觉的就牵上了萧晨,带着他往前方的小巷子里去。
萧晨满怀的惊喜,这是第一次陆瑶主动牵他的手,陆瑶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拉着萧晨往前面走。
像是女朋友在大街上发现了某些新奇的事物拉着自己男朋友去探索一样。
很快陆瑶便拉着萧晨来到了一间麻辣烫店外,这间在小巷里的人还真的不少,店里的座位几乎都快要坐满了。
陆瑶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找了个座位跟着萧晨一起坐了下来。陆瑶点了几个配料,过了一会老板便拿着两碗麻辣烫端了上来。
陆瑶看着面前的一大碗,此刻也顾不及形象了,直接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发出的声音简直就是不堪入耳啊。
萧晨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惬意的笑容,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陆瑶这样的放飞自我,一直以来她的压力确实挺大的。
吃了差不多的时候,陆瑶的脸上已经流出来了不少的热汗,萧晨满怀欣慰的看吃着入迷的陆瑶。
他抽出了一张纸巾细心的为陆瑶擦了擦脸上的汗。
中年老板微笑的手里拿着一盒抽纸放在了桌子上说道:“你们两个是情侣吗?我这里很少有年轻的情侣过来吃饭,像你这样体贴的男朋友已经很少了。”
中年老板欣慰的看着萧晨和陆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叹了一口气。
“要是我老伴还在就好了,我们两个也许会生一个像你女朋友这么大的女孩。”中年老板用手比划了一下跟陆瑶差不多的身高,满怀的期待。
陆瑶放下了筷子,心里便来了兴趣,双手托腮的看着中年老板说道:“老板,那你老伴去哪了。”
中年老板的双眼满是忧伤,转过头看向后面庭院的一颗枇杷树。
他抬起手指着那棵树说道:“我妻子死的时候,我种下的那棵枇杷树。”
萧晨和陆瑶同时转过头去打量,枇杷树已经长得很高了。
“这么多年了,自己一个人守着我们夫妻两个人当初一起开的店,也习惯了。”中年老板的眼前感觉有雾色泛起,他用衣袖擦了擦,勉强的笑了笑。
门口又来了一波客人,他根本没有时间多想,转身便又去招待那些客人了。
萧晨和陆瑶对视了一眼,双方叹息一笑。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