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火火的盗墓七怪,被困在恐怖死亡谷,在齐胸深的浑泥水中,玩儿命的向出口处奔去,
一时间,火红的小吼猴拼命的泅着泥水,金毛在暴风雨的水面上露着一颗金黄的狗头,拼命的用“祖传式儿狗刨”向前游动,就连响尾蛇都松开蛇王二蛋的脖子,在水面上像水蛇一样蜿蜒着向前游动,八哥儿藏在七哥的包袱里,一声不吭,
这些动物为了求生,各显其能,
而浑浊可怕的死亡谷水位,还在暴风雨的轰鸣银威中呼呼暴涨,眼看就要淹沒七怪,大家马上就有沦为鱼虾的可能,
“冲出去啊”,七哥用沙哑的嗓子和闷雷比赛着吼叫,一边背着天使幺妹儿,一边忍着脚掌被扎穿的巨疼,咬着牙,迈着深浅不一的“水中太空步”,沒命的向出口奔去,
四面巨大的泥石流挟裹着绿色杂草,大小不一的树枝、黄色的泥土、和大大小小的白色石块儿,带着土腥和水味儿,呼呼的向死亡谷冲來,水面上还有小动物的尸体,
此时,暴涨的水位已淹到大家的脖子上,只露出个脑袋,
眼看就要被淹沒了,这里可不是平静的湖面或今天撒了漂白粉的游泳池,这里是喜马拉雅的死亡谷在发怒,
一个巨型大浪打來,把盗墓七怪都拍到出口的岸上,他们大都昏死过去,
彪悍七哥被浪头拍的像海豹一样,下巴颏贴在冰凉的地上,直直的趴在出口处,背上依然牢牢的背着天使幺妹儿,双手还紧紧反抱着她两条湿漉漉的丰腴大腿,
七哥努力挣扎着爬起來,把在暴雨中被大浪打昏过去的花旦和蛇王二蛋一一叫醒,
“快走”,七哥不停的嘶喊着,紧紧背着天使幺妹儿,鲜红的血顺着扎破的靴子口、不断流出來,被雨水冲淡,
他们挣扎着,沒命的逃出了出口,七哥一瘸一拐的,踉踉跄跄,身后留下一道被暴雨冲淡的血痕,
暴雨依然在肆虐的狂风中倾泻而下,闷雷换成炸雷在头顶脆响,天空依然漆黑,七怪终于逃出死亡谷,远离死亡谷的出口,暴涨迅速的洪水顺着较高的出口,像一条湍急得河,向外汹涌着,流向更低的深谷,
在逃跑过程中,血滴子抢过七哥手中的夜明珠,一直在前面为大家开路,现在,他们找到一块儿巨石避雨,躲在下面,浑身像辣婆婆水煮鱼,
此时天气十分寒冷,但是天色逐渐转明,暴雨來得快也逃跑的快,很快就风停雨歇,恢复了云淡风轻,只是浩浩荡荡的喜马拉雅山像刚洗过澡一样,纯净无比,
他们站在高处,远看死亡谷已变成一片浑浊的湖泊泽国,“好险啊”,七哥惊叹着,这才领教了死亡谷的冰山一角,
此时,天使幺妹儿慢慢醒來,揉揉湿漉漉的眼睛一看,惊叫着发现七哥的脚掌被半根儿尖锐的兽骨扎穿了,七哥这才意识到自己脚上的伤势,顿感疼痛不已,
天使幺妹儿哭着,把七哥的大脚放平,让力大无比的大猩猩从后面拦腰抱住七哥,她弯下腰,双手紧紧攥住那半根儿尖利的白色兽骨,拼命一拔,血淋淋的兽骨就拔了出來,
因为沒有麻药,七哥一下子痛昏过去,更痛在天使幺妹儿的心尖上,一时间,七哥的脚像血葫芦,血流如注,
天使幺妹儿以最快的速度,用绷带紧紧绑住他的脚腕儿,然后打开斜跨在身上沒有被冲走的小药箱子,取出纱布为他擦干伤脚,再用药棉敷上,最后用纱布紧紧缠好,
做好了这一切,浑身是水的天使幺妹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疼的把七哥的脑袋抱在怀里,
而花心的花旦,却一直在偷看天使幺妹儿被老鼠衣紧紧裹住的**,这小子总觉得大咪咪有大智慧,呵呵,
天气很快晴朗起來,七哥也醒了过來,看到自己的脚上缠着洁白的纱布,天使幺妹儿搂着自己的头,这厮感动不已,有点不好意思的直起腰來,
七哥感觉好多了,竟倔强的不顾天使幺妹儿的拼命劝阻,努力试着站起來走了走,觉得好受了许多,
七哥除了走路依然是一瘸一拐之外,其它肢体都活动自如,天使幺妹儿知道七哥很要面子很要强,默默走到远处的一块儿大石头后面,慢慢脱下衣服,拧干,
七哥也坚持自己脱下衣服拧干,然后穿在身上,大家也都各自拧干自己身上的老鼠衣,呼呼的山风不断吹來,很快把他们身上的老鼠衣彻底吹干,
可惜的是,他们背上的包袱都沉到了死亡谷的水中,除了携带的盗墓用具之外,落得一身空,
就在七哥回忆包袱里的黑八哥儿是死是活时,浑身水淋淋的黑家伙拍着翅膀,扑棱棱从远处飞过來,嘴里还大叫着:“七哥,七哥”,然后一头落到七哥肩头上,伸着弯弯的镰刀形嘴巴,啄着七哥“轮飞廓反”的耳垂,
七哥高兴的哈哈大笑,
此时,斑斓的响尾蛇依然哧溜溜爬到蛇王二蛋身上,盘桓在他的脖子上,小吼猴经过浑水洗浴,浑身不停的抖毛,以及山风的吹拂,依然是那身火红的猴毛,十分耀眼,
金毛则显得毛发更蓬松,站在七哥身边,不停滴舔舐他的脚,
就在这时候,六怪听到天使幺妹儿的尖叫声:“快來看啊,扎西!扎西的尸体”,
大家听到喊声,赶紧向天使幺妹儿那里呼啦啦跑过去,金毛和小吼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颠颠地紧跟着跑到大家前面,黑八哥更是呼的一声,就像城际列车一站到达目的地,
五彩斑斓的响尾蛇呢,在蛇王二蛋脖子上像妖怪一样吐着蛇信子,牦牛和岩羊则慢腾腾的跟在大伙儿屁股后面,
彪悍七哥更是落在最后,他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拉着腿和伤脚,慢慢的“中国移动着”,
只见戈巴族人扎西浑身干燥,并沒有溺水和雨淋的迹象,也沒有任何外伤,但俩死鱼一样的黑眼珠子却瞪得奇大无比,面孔上的五官严重挪位、扭曲变形,看上去好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但在这暴雨前后,所有的人和动物逃生都还來不及,会有什么东西,把他这山地土著的嘎巴族小伙儿活活吓死呢,
七哥把一根儿手指放在他的鼻孔边,的确是断了气儿,再在他的手腕儿和颈部动脉上一搭,也沒了脉搏,摸摸尸体,已经僵硬,看來起码已死了几个小时,
在这荒无人烟的死亡禁区,喜马拉雅的皑皑雪山之巅,是谁把戈巴族领路人扎西吓死了呢,彪悍的七哥瘸着脚,满腹疑问,呆呆的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