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话的时候,身上一股子熏香的味道直往晨曦鼻子里钻,晨曦忍不住拿手扇了扇,“说话就说话,别把你身上那股子脂粉味儿往我身上蹭。”
连襄:“......”
“赵晨曦,你搞清楚,我身上这是脂粉味?”
晨曦被男人的炸毛弄的莫名其妙,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头,香料什么的她确实是没研究。
“天天泡在风月楼,夜夜做新郎,身上不是脂粉味是什么?”
“谁跟你说的夜夜做新郎?”
晨曦狐疑,“就你这样子,不去风月楼找姑娘,难不成是当龟公的?”
连襄咬牙,“当龟公,亏你想的出来!”
晨曦立即点头赞同,“可不是吗?就凭殿下能从风月楼弄出那么珍贵的酒来,怎么可能是小小的龟公。自然是贵的不能再贵的贵客咯。”
连襄冷哼,“你还真以为所谓的贵客就能拿到?天天逛青楼的公子哥不少吧,怎么没见其他公子哥弄出两坛来?”
晨曦脑子一抽,“所以,你是偷的还是抢的?”
连澈瞪着一双桃花眼看了晨曦半响,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蠢货!”
晨曦:“......”
妈的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鉴于对方的身份是皇子,这话晨曦没敢说出口。
第二天,关于连澈和沈言清的判决就出来了。
毕竟是自己疼了二十年的儿子,启帝到底还是没有痛下杀手,只是把他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
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一个被流放的皇子,显然和皇位无缘了。
沈言清则是被押入死牢,等到秋后处斩。
晨曦对于这个结果还算是满意的。
更为可喜的是,在被连襄调理了两个月后,安平公主不但身体变好了许多,甚至已经诊出了一个月身孕。
西陵候乐的一整天都是眉开眼笑的。
晨曦正想着上街去给安平公主买点好看的首饰哄她开心,管家就喘着气跑过来。
“郡主,林家大公子和已废的三皇子妃求见郡主。”
“林家大公子?林之宴?他醒了?”
不能怪晨曦不知道,实在是这个男配君的存在感太低。
“是,两人现在在侯府门口,扬言非要见郡主一面,不然就不走。”
晨曦果断的转身往后门走,“爱走不走,不见。”
管家连忙跟上来,欲言又止,“这......”
晨曦:“有问题?”
管家道,“废三皇子妃好像有身孕了,而且一直跪在门口,要是......。”
晨曦很是无语,难道这个月的黄历上写着宜受孕吗?
“呵呵,怀孕了就了不起啊?”妈的,最讨厌这种碰瓷的了。
“立刻派人去宫里,把这事告诉皇上。”有本事,找皇帝碰瓷去啊。
打发了碍事的管家晨曦就出么了,除了给安平公主买了些首饰和点心以外,晨曦还去悄悄买了身夜行衣。
到了晚上的时候,等到府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了,晨曦才换了白天刚买的夜行衣。
摸索着从侯府西面的一个矮墙翻了出去。
这段时间,在连襄的打磨下,晨曦的武功已经进步不少,避开守卫进天牢这种事,虽然不是特别得心应手,好在也没被人发现。
虽然说女主已经被判了死刑,但是从今天林之宴来侯府找她,晨曦就感觉不踏实。
为了怕夜长梦多,晨曦决定先下手为强。
循着暗卫所说的路线走了大概半柱香时间,晨曦就到了沈言清的牢房旁边。
在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蹲在牢房门口时,晨曦立马缩回脑袋,靠着墙壁没有出声。
“清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卧槽,林之宴这个云备胎果然又上线了。
沈言清的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我还能相信你?连他都要放弃我了,我还能相信你?呵呵~~~”
晨曦简直要给沈言清的矫情跪了。
林之宴却自顾自的说起来,“清儿,你可以相信我的,我不是连澈。”
晨曦忍不住吐槽:这男人是圣父吗?忘了当初为了和奸夫在一起给你下毒的事了?
“可是,他们都说,你身上的毒是我下的,你都不怪我吗?”
“是不是都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要做的,只是把你救出去,在这之前,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晨曦都差点感动了,不得不说,林之宴就是个妥妥的男二,温柔体贴,痴情不悔,默默付出。
难得的是人设没有崩坏,还没有变成男女主那样自私自利到极点的人。
等到林之宴走后,沈言清无力的垂着头。
头上的发髻早就散开了,披头散发的,这一垂头,头发直接把脸给遮住,看上去就更像个女鬼了。
晨曦打开门走进牢房,里面潮湿又带着腐败的味道差点没把晨曦给熏晕过去。
虽然晨曦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脸上也带着黑色的面纱,沈言清还是一眼就把她认出来。
“赵晨曦,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还敢来?”
“为什么不敢?”晨曦走近两步,蹲在沈言清面前。“沈小姐如今连个普通人都不如,我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沈言清怨毒的看着晨曦“赵晨曦,你得意什么,别以为师兄会在真的看上你这个丑八怪。要不是你西陵郡主的身份,就凭你现在的样子,他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晨曦轻笑一声,拉下脸上的黑巾,“不管二殿下看上的是我西陵的兵权还是我赵晨曦这个人,你都输了。”
“你.....”沈言清见鬼一样的看着晨曦光洁无暇的脸,“你的脸,什么时候好的?”
晨曦摸了摸自己脸颊,笑了“说起来,还得多亏林大公子,要不是他给的血麒麟,说不定,本郡主还真要顶着一张丑八怪的脸过一辈子呢。”
“之宴?不,不可能,他怎么会救你,他明明知道我......”
晨曦课没有心情教会女主什么叫做知恩图报,女主这种生物,就像长歪的的歪脖子树,除非给砍了,不然是掰不回来的。
“沈小姐这个时候,该担心的应该不是林大公子为什么要帮我吧?”
晨曦伸出手,指尖在划过沈言清的脸,最后又落在她光洁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