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安珺奚心情都很低落,她握着顾易轲的手,说:“易轲,可能以后我还要面对更多像张妙言这样的女人,我会累。”
顾易轲心里突如其来感到慌张,他放下驾驶座的挡板,把安珺奚拥入怀里,“奚奚,我会管好自己,你不要想太多,我身边只会有你,你要对我有信心。”
安珺奚把手放在他腰上,她说:“易轲,张妙言长得漂亮,工作也出色,她在公司还能帮你,我感觉自己好没用,不知道你对我的新鲜感能维持多少年?”
顾易轲低头吻住她,他的吻强势霸道,没给安珺奚逃避的机会,他狠狠的蹂躏她的红唇,很久才放开她,咬牙说:“奚奚,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贪图一时新鲜感的男人?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我真的很生气。”
他的确气得想打她一顿,舍不得下手,心里的气又着实堵得难受,他抬手重重的拍一下她臀部,“安珺奚,我真的会被你气死!”
安珺奚也知道自己说话过份了,她不敢反驳,只能装可怜抱紧他:“你居然打我,呜呜……好疼。”
顾易轲刚下手就觉得心疼了,看安珺奚可怜兮兮的在自己怀里哭,他什么气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抱着她的娇躯柔声安慰说:“是老公错了,让你打回来?”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安珺奚才不会打他,“打你疼的还不是我。”
顾易轲低笑,“老婆还是心疼我的。”
安珺奚不跟他说话。
顾易轲的大掌放在她臀部上,安珺奚不让他乱摸,顾易轲无辜的说:“我怕你疼,帮你揉揉。”
安珺奚没好气的说:“不需要,我好得很。”
车子回到顾家大宅的时候,安珺奚什么负面情绪都被哄好了,他们牵着手走进大厅,梁徽筠坐在厅里等着他们。
安珺奚挣脱顾易轲的手,他们走上去,安珺奚叫她:“母亲,还没休息吗?”
梁徽筠问:“怎么千梒还没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顾易轲说:“她在等切蛋糕,殷飞白会送她回来。”
梁徽筠说:“她怎么又去缠着殷飞白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顾家门风不好,净是养出不懂礼数的刁蛮千金。”
安珺奚在心里说,顾千梒本来就是刁蛮千金呀。
她当然不敢说出口,只是说:“智汶要留千梒切蛋糕,千梒也不好拒绝,干脆多留一会儿。”
梁徽筠说:“那你们上去休息吧。”
安珺奚和顾易轲上楼,两人刚洗完澡,听到楼下一片吵闹,安珺奚换上衣服出去看看,顾易轲也套上t恤跟在后面。
安珺奚还没走到楼梯就听到大厅有骂人的声音,“张妙言,你还有脸闹到这里来,仗着有老爷撑腰,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安珺奚不敢相信的回头看顾易轲,“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两人匆匆下楼,父亲母亲和姑姑都在场,张妙言坐在沙发上,她哭花了妆容,哀求梁徽筠说:“夫人,我只想恳求大少爷不要赶我出顾氏,我也不想回美国,顾叔叔,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以后会避开大少爷的,不会再靠近大少爷了,您帮帮我!”
梁徽筠拿起茶杯往张妙言身上扔去,张妙言没有躲,茶杯刚好扔中她的额头,很快就流下鲜血来。
张妙言哭肿了眼睛,她脸色苍白,咬牙没喊一声疼,说:“夫人如果打我可以发泄,尽管打我吧。”
顾况永实在不忍心,他去叫家庭医生,被梁徽筠制止了,“她自己要作死,你还管她死活?”
她看顾易轲和安珺奚站在旁边,让他们过来,说:“珺奚,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妙言无端端找上门,什么都不说一来就哭着要找顾老爷,让老爷帮忙求情,求大少爷不要开除她,梁徽筠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她勒令过张妙言不许出现在顾家,现在这个狐狸精大晚上的还敢找过来哭闹,让她怎能不生气?
安珺奚和顾易轲坐下,她大概说了事情的经过,梁徽筠还没听完就气得抄起另一个茶杯,被顾况永抢下了。
顾况永知道安珺奚不会说谎,他看着张妙言,问:“妙言,你有什么话可说?”
梁徽筠脑子发晕,她扶额靠坐在沙发上,“我们顾家是造了什么孽,惹上这样的狐狸精!”
顾况远一向不管闲事,这次也不得不对张妙言另眼相看,她以前还当大嫂是对张妙言有偏见,可是今晚她胆敢勾引易轲,勾引不成还敢追到顾家来求情,脸皮实在不是一般的厚。
如果今晚她真的得手,影响了易轲和珺奚的夫妻感情,那顾家就永远别想太平了。
她冷眼坐在旁边,听张妙言的解释。
张妙言哽咽的说:“顾叔叔,大少爷,我今晚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喝了酒,佣人说大少爷在楼上客房等我,有话对我说,我才上去的……”
安珺奚说:“你的话漏洞百出,真当我们都很好骗?你怎么也想不到上去的人会是煜臣吧?煜臣刚进去,你就抱着他,叫他顾先生,我和易轲听得清清楚楚。”
梁徽筠跟顾况永说:“你都看到了,这个就是你资助出来的白眼狼!现在不赶她走,谁知道她在顾氏还会做出什么来?”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
顾况永还是不相信张妙言会做这样的事情,他问:“妙言,你还想说什么?”
张妙言百口莫辩,她突然跪在安珺奚面前,说:“珺奚,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以后都不会再接近大少爷了,你让大少爷不要赶我走,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敢对大少爷有异心,我不得好死!”
安珺奚想打她,这么多人在这里,她谁都不跪偏偏跪在自己面前,让她在长辈面前怎么做人?“张妙言,你不要……”
安珺奚一句话没有说完,张妙言语气激烈的说:“如果你们都不相信我,我就撞死在这里!再怎么样,我也不能背着这样的骂名被赶出去,顾叔叔,我对不起您这么多年的栽培,我死后,希望您能把我跟妈妈葬在一起,您的恩情,我只能来世再报了!”
张妙言说完,在任何人都没反应过来前,转身一头撞在桌子的花岗岩边上,顿时鲜血流满整张小脸,看起来诡异又可怕。
安珺奚吓得尖叫,顾易轲伸手挡住她的眼睛,说:“叫家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