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汪茗雨面露狠色的问道:“他给你的?”
“不然呢?”汪茗笙道:“别以为自己做过什么,别人不知道。
他有心要跟你离婚,肯定会想尽办法找证据。恐怕是早就准备了。”
汪茗雨人生中第一次在家人面前感到如此难堪。
照片上是四人行,除了她,另三人都打上了马赛克。照片之清晰与真实,就算她想辩驳说是ps的,也无人会信。
她从没想过柏兴腾会做到如此绝情,不给她留丝毫脸面。
如此看来,儿子应该也看到了这些照片。
不由得对柏兴腾恨意四起,恨不得他马上就去死。牙齿咬的咯咯响。
“是他让你来当说客的?”汪茗雨还在垂死挣扎,切齿道:“哥,你告诉他,我就算死在监狱也不会跟他离婚,绝不。”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竟然还碰那种东西,真是活腻歪了。”
提起这个汪茗笙就怒火中烧,想拍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他老汪家往上数三代,都没人做过此等毁人害己之事,没脑子呀!
“碰那东西怎么了?”汪茗雨毫不知悔改,理直气壮道:“圈内玩这东西的多着呢,怎么就偏偏抓着我不放?”
“你是法盲吗?”汪茗笙觉得和她已无法勾通,气道:“你就非要一条道走到黑?把自己逼到绝路吗?”
“就算逼到绝路也与你们与关,我汪茗雨,绝不便宜任何人,绝不。”
“茗雨,你斗不过他的,现在不签字,闹上法庭,他一样能让法官判你净身出户。不仅如此,你现在身上背着案子,他一旦让媒体爆光。
不仅你自己身败名裂,汪家也会没了脸面。”
“哥,你们就顾汪家,汪家,想过我吗?你们关心过我吗?
柏兴腾外面有人,你们为我做过什么?”
“那你呢?”汪茗笙从没如此刻般觉得妹妹不可理喻。亦实在想不通,儿时那个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丫头何时变的这么偏执。
“就因为他外面有人,所以,你也在外面包人?还不知死的碰违禁品?
茗雨,你没有报复任人,你报复到的只有你自己。
也害了源源,从小你就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只顾自己潇洒,根本没给过他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正常的家。
你对得起他吗?”
“我心里苦,”汪茗雨再忍不住,泪如雨下:“我孤独,我寂寞,我空虚。
柏兴腾早年除了工作,什么都不管,我不跟着他,怎么行。
男人有钱就变坏,就这,我天天跟着,他还在我眼皮子底下找小的。
你们男人都不是东西。”
“你反省过自己吗?”汪茗笙道:“你知道自己有多偏执,多嚣张跋扈吗?
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事事都要如你的意,否则你就各种折腾人。你有想过你身边人的感受吗?有想过别人是否能接受吗?”
“我怎么没想过,”汪茗雨反驳道:“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过得好,我就得水深火热。”
汪茗笙都快被这个妹妹气死了,这就是典型的自私到了极至,永远只顾自己,眼中没有他人。
不由得他脑海里浮现出柏源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心中不无感慨,觉得外甥有这么个妈,真是人生不幸。
投错了胎。
不由道:“你关心过源源吗?做为妈妈,你是不合格的,作为妻子,你一样不合格。
柏兴腾发达以后,你一味的贪图享乐,成天要么盯着柏兴腾外面那些事。
要么就耗在牌桌上,你嫁的若不是柏兴腾,谁养的起你?
这些年你光是玩牌就输掉了多少钱?
柏兴腾到后来为什么限制你的消费,除了你的股份分红,不再为你还赌账,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有这样一个老婆。
跟你过日子,他若不出轨,那才是不正常的。
别一出了事,就会怪人,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汪茗笙说的正气凛然,他甚至怀疑过,汪茗雨出生时是不是抱错了。
他们汪家真在他知道的范围内,真心没出过这么自私的人。
奇葩!
这一次劝解仍是失败而归,汪茗雨死活不点头。
说到最后,兄妹俩大吵一架,汪茗笙拂袖而去。
回到家里甚至给远在国外的两个弟弟打电话,说不管了,让汪茗雨吃吃牢饭,长长记性。
否则,她永远不会知道人字该怎么写。
————
且说柏源又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
这期间他倒是没折腾,汪太太偶尔会过来看看他。
汪茗笙把他先前的那个男护工找了来,继续照顾他。
自那日和汪茗雨谈的无疾而终后,汪茗笙气了几天,也不能真的不管。
但他暂时是真的不想再见汪茗雨了。
汪家老二为此从国外赶回来,特地去见汪茗雨,也是劝她算了,没必要赌这一口气。
拿到眼前能拿到的,把官司了结,早日回到正轨。
汪茗雨仍是固执己见,觉得所有人都不理解她,欺负她。
这把汪家老二给气的,从没如这般觉得妹妹不可理喻,亦觉得她彻底变了,连正常人的思维都没有。
真是吸那玩意吸多了,把脑子给玩坏了。
无奈的离开看守所,去医院看柏源。
又见了汪茗笙,兄弟俩最后决定让柏源病好出院后也去见见汪茗雨,劝劝他。
汪茗笙看着柏源欲言又止,实在是汪茗雨那些破事太过难堪。
要是让柏源知道自己有个那样不知廉耻的妈,对孩子估计会是一个更大的打击。
也或许会对他的人生观,婚姻观产生更坏的影响。
虽说现在已经影响了。
听两个舅舅说完后,柏源只觉得心累。
但那个人到底是给了她生命的母亲,不可能真的看着她不管。
在他住院期间,柏兴腾来看过,只是站在门外没进来,父子两人现在就差形同陌路。
从两个舅舅这里得知柏兴腾的让步,柏源并没多大感觉,他只想这一切快些结束。
出院那天,他一个人孤伶伶的站那等电梯,双手插兜,面容憔悴,神色疲倦。
电梯停下,梯门开启,透过拥挤的人头,他一眼看到站在最里面的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