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雨踮起脚尖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我也会吃醋,也会生气,但前提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或者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真那样,我会废了你,但诗琪不一样。”
旭恒有些不解,一脸疑问的看着她。
其雨无奈的笑道:
“我小舅妈的事你也知道,那样的妈教出的女儿三观正的几率太小,再者,诗琪喜欢你,我早有察觉,她这样做,不过是想恶心我,她得不到的,也不想落在我手里,”
“嫉妒,有时候,真的会毁了一个人,但,这是她的选择,她是成年人了,有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的义务。”
“这个世界,不幸的人很多,小舅的事确实值得同情,能帮的我们会帮,但路要怎么走,得靠她自己;她自己若想不开,走不出来,我们做再多都是徒劳。”
旭恒点点头:“你不怪我?我不该去的,不该心软,就算去,也该叫上平仲。”
其雨摇摇头,两个人边说边往车边走去。
“旭恒,这件事,不怪你,人若起了坏心,我们只会防不胜防,你我能做的,就是对彼此坦诚,信任对方,你今天第一时间找我,我很感动。”
旭恒一时没忍住,停下脚步,再次将她揽入怀中:
“其雨,谢谢你。”
“你不觉得我很无趣吗?什么事情都看的太透,太理智,太独立,不会觉得我伤了你男人的尊严吗?”
旭恒放开她,脸上略有不快:
“那个人这样说过你?”
其雨点点头:“都过去了,那会心瞎眼瞎。”
“不,瞎的是他,不懂欣赏你的好,活该走不进你心里。”
其雨被他孩子气的表情逗笑了:
打趣他:“你懂呀!”
说着又侧身轻轻的捏了一把他的脸,心里花痴道:怎么那么好看呢,太好看,还那么可爱,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了。
不禁看他的盛世侧颜看的有些呆了,心跳如鼓,只想紧紧抱住他,呆在他怀里再也不离开。
但想归想,现实就是,再不快点,上班就要迟到了,好惨!
和旭恒在一起的时刻,其雨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谈恋爱,什么又是奋不顾身的爱一个人,
无论你多冷静理智的性格,在遇到那个人以后,也会暗自沉沦。
和旭恒在一起以后,她深切的弄明白了一件事: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会享受他的吻,也会常常不自觉的想要亲他,吻他。
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会不自觉的主动和他有身体的接触,而不是排斥。
检验一个人爱不爱你,或你爱不爱他的最快速的方法,
大概就是和他接吻一次,如果他很嫌弃,或者很厌恶甚至恶心,说明他不爱你。
同样的,若你对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那么,你也不爱他。
其雨想起当年的许峰,
原来,自己不是冷感,也不是排斥和另一半的亲密接触,
她,只是,不,爱,他。
可惜明白太迟,白白浪费5年。
说着,两人已上了车。
旭恒边发动车子,边肉麻道:
“我当然懂啊,你是我的天使,你所有的好我都如数家珍,也会小心呵护。”
心里还有一句更肉麻的话没说出来:
因为你是我的宝贝,就算是缺点在我这里也是优点。
其雨笑呵呵的看着他,一脸甜蜜:“嗯,然后呢?”
旭恒想起许峰那个大sb,脸上满是不忿:
“你当时应该扇他大耳光,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嫌弃老婆或女朋友比自己强。”
其雨被他逗笑了:
“你这是骂人呢,还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旭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满脸自豪:
“都有,不过,我本来就很好,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其实我该感谢他有眼无珠,才让我遇到这么好的你。”
其雨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一直都这么肉麻吗?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小样儿,挺会装。”
旭恒嘿嘿的笑道:
“雨,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挺害怕吵架或冷战的?”
其雨摇摇头:“没说过。”
旭恒道:“小时候,我有段时间住在爷爷家,那会除了我爸妈,大家还都住一起,大伯大伯母在部队居多,回来少,”
“小叔,小婶在家多,但他们天天吵架,家里花瓶古董没少砸,有次半夜,我正睡着觉,忽听楼上在吵架,越吵越凶,我吓得大气不敢出,蹑手蹑脚的走到外面,看到我二哥和小妹正坐在楼梯口,”
“小妹躲在二哥怀里哭的瑟瑟发抖,不一会儿,小叔气冲冲的跑下楼,走了。”
“我和二哥上去的时候,小婶呆呆的坐在床沿上,左手腕上滴着血,一脸的生不如死,沾血的刀片静静的躺在地上。”
“小妹跟在我们后头上来,吓得尖叫,晕了过去,她原本就晕血。”
“我二哥18岁那年揍的第一个人是我小叔,他很叛逆,很不快乐,生活也很乱套。”
“我妹到现在都不敢谈恋爱,对男人有敌意。”
其雨听得一惊,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童年经历。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纵使是那样的豪门权贵,一样有普通人的烦恼与不易。
“那害怕冷战呢?”
其雨见他停下,跟着问道。
旭恒表情有些凝重,音色略有伤感和沉重:
“我爸妈。”
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
“他们最长的时候,半年没说过一句话,但他们从没吵过架,一次都没有,只是经常会相对无言,”
“我慢慢长大后,他们之间的相处比以前好多了,妈妈看爸爸的眼神相比之前有了变化,爸爸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这两种婚姻都让我害怕,所以,我迟迟不敢恋爱,不敢结婚,我害怕自己的婚姻也会是那样的。
“说实话,那样的婚姻,让人窒息,也令人痛苦。”
“要不是看到大伯和大伯母的恩爱有加,举案齐眉,我曾一度怀疑,所有的婚姻大概都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