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宾利再次启动。
陆琛扫过面色潮红,已经睡去的温尚,调转方向将车子开向自己的别墅。
半小时后,浴室里晃动的薄纱下,男人褪去女孩的衣衫。
陆琛拿出药水,一边帮助温尚清洗血迹,一边涂抹着她胸前被玻璃碎片划伤的伤口。
两人的从前缓缓呈现,陆琛想起在温尚儿时给她洗澡时,她总会调皮的撩起泡沫,然后恶作剧的突然抹向自己的脸。
儿时的温尚只有那么一点,眼中不染尘埃,咯咯的笑声仿佛就在昨天。
没过一会,随着不停的擦拭,被药水侵透的伤口,烧灼起来,温尚呻吟一声,睁开了眼。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陆琛,感觉有些异样,埋头: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温水中,头靠在浴缸一端。
“我怎么在这里?”温尚疲惫的问,羞涩的想要起身,有了刚才的亲密,她对他的态度由抗拒到麻木的接受事实。
“不用强装坚强。”陆琛看着温尚的眼睛,撩起水清洗着漫步在她手臂的细小伤痕说道。
温热的掌心覆盖在细腻的肌肤上,温尚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温尚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的说道。
“我没有怜悯你。”陆琛俯身强行扳过她的脸与自己对视,浴室中弥漫的水气,让人产生幻觉,仿佛四年只是弹指一瞬。
陆琛埋头,吻,合着水气不真实的漫卷。情到浓时,他欺身而上。
涌动的温水中,他的动作轻若呵护细瓷,为她清洗每一处。
她被他环绕在水中,见他精致的五官慢慢逼近,湿润的气息喷薄在耳畔,他意犹未尽的问道:“我还想……”
她的脸颊灼热着,薄唇紧抿,双肩抵在他坚实的胸膛,怒视着面前得寸进尺的家伙。
“什么?”温尚定了定神,望着他如此靠近的眼眸,浓密的睫毛下深棕色的瞳,倒映着慌乱的自己。
“上……药啊。”陆琛感觉到她的抗拒,起身,走出了浴室。
卧室,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亮。
床上的女人断续浅嘤过后,起身抱住床单。
“可以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陆琛随手扔掉手里的棉签问道。
“你怎么把垃圾乱丢,还有,转过去!”温尚怒嗔道,快速穿好衣服说。
“我一直都是这样,因为没有人在身边收拾所以随意惯了。”陆琛故意气她说。
不知团子自己在家怎么样了,有没有睡醒,看到房间里没有妈妈会不会哭。
温尚独自休息了一会,蹑手蹑脚的来到楼下,在房门打开的一刻,陆琛站在门外。他好像能读出她的心思,问道:“你要去哪?”
“随便走走~”她说,随后被陆琛抵在门边,听他说道:“别想再次挑掉。”
……
温尚来到窗边,二楼的高度跳下去应该不至于摔死,如果借助床单向下顺延,可能只剩下一层的距离。
温尚打定主意,搬来椅子,系上了床单。脱掉高跟鞋,一点点登上了窗台。
她转身看着楼下的高大院墙,迟疑的空档,陆琛的声音再次在背后响起:“跳楼?如果摔断了腿,要怎么爬出院墙?”
温尚被他从后面紧紧抱住,感觉到陆琛剧烈的心跳。动起手来眼睛也不眨一下的陆琛,是在害怕她会摔死?
陆琛不得不拉着温尚来到楼下。
过了一会,厨房里传来锅铲的翻炒声,食物的香气飘过。
她靠在门框上看着身穿白色衬衫,挽起袖子忙碌的男人。
陆琛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故意耍帅的将手里的鸡蛋抛到半空,举着碗去接。
“啪!”鸡蛋很不给面子的与碗擦肩而过,摔在瓷砖上。陆琛扭头,对着她挤眉弄眼。
温尚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上前收拾起地上的残局。这种感觉那么熟悉,那是与陆琛生活的十五年中,沉淀的默契。
她顿了顿,抬头望着那抹熟悉的身影,陆琛忙碌中转头看她。傍晚的霞光洒落,橙色的光辉铺散在每个角落。
他很快会成为别人的丈夫,温尚不得不在心里提醒自己。温柔的眼神转瞬即逝,起身走了出去。
“过来帮忙!”陆琛将炒好的菜肴端出来喊道。
温尚看着桌上的菜肴,目光沉了沉,说:“你不会以为我会与你共进晚餐吧?”
陆琛抬眸,脸上的笑意褪去,问道:“留下来,不可以吗?”
温尚耸肩,敛下眼帘:“别忘了,你是别人的未婚夫。”
温尚当然不能留下来,团子还在家里,让团子在家一个人过夜,绝不允许。
“我十天后将是别人的未婚妻。”温尚知道陆母不会善罢甘休。
“你可以推掉婚事!”陆琛放下手里的餐具,要求到。
“留下我?那只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难道你敢说自己不是在脚踏两船!”温尚怒视着他说。
门外,悦耳的门铃声响起。
“我去开门。”温尚转身向客厅走去。她伸手搬动把手,房门被缓缓打开。
门外,白琳看到温尚后,不容分说地扬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原来你真的和陆琛在一起,你这个贱人!”
温尚没有回答,反手扇了回去。两声清脆的响声,白琳震惊的捂着红肿的脸颊。
不等发作,陆琛从后面走了出来。同样吃惊的疑惑温尚挥手打了白琳两个耳光。
“陆琛!你看到了吧,她居然先动手打我!”白琳立刻娇嗔抽泣起来,较弱得和刚才大骂贱人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白琳继续哭着,跑到陆琛身边,扑到他的怀里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