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宫人哭天喊地道,“陛下息怒!实在是太后懿旨不敢违背!”
元恪冷笑道,“太后让你们把王后推下台阶了吗?太后让你们拉扯推倒王后了吗?太后让你们不给王后撑伞吗?”
他眉宇间阴云密布,竟是从未有过的震怒,“如此恶奴,今日苛待王后,从前还不知如何欺侮宫人,可憎!”
说完他将萧碧落往怀中带了带,再不想和她们废话,抬脚匆匆回碧落宫。
怀抱实在太温暖,让萧碧落不由自主往他怀中缩了缩,元恪身子顿了下,又继续匆匆往前走,那步子跨的又大又急,旁边撑伞的宫人几乎快跟不上。
一暖和就让人发困,虽然还是冷的她直抖,但这温暖太让人眷恋。
她眼睛半睁未睁,虚弱道,“对不起。”
元恪道,“不关你事。”
她苦笑了下,“是我惹得太后生气。”
元恪道,“太后……会喜欢你的。”
萧碧落摇摇头,“这话……你怕是都不信。”
元恪皱眉,“别说话了。”
他如何不知道许太后不喜欢她?许太后先入为主,又有两个嫡亲的侄女经常在身边,他不止一次在许太后面前为她说话,反惹得许太后越发反感,之后他就由着许太后了,再不置一词。
何必再为碧落招不痛快呢,他只要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就好了。
萧碧落闭上眼睛,过了一会了,她问他,“今日怎么回来这样早啊。”
元恪皱眉呵斥她,“别说话!”
觉得自己口气过于严厉,他了顿道,“今日回来的早些。”
他最近每日在城外京畿处巡视,戌时亥时才能回来。今日听达兰台说许太后责罚碧落,他急急停了巡视,匆忙骑马赶回来,早有宫人将今日经过叙述给他,刚进月华门,他就看见那两位刁恶宫人将碧落推搡泥水中。
元恪愤怒至极,恨不得立刻将她们踹翻在地,如此对待一个尚在月中养病的女人,她们怎么下得去手!
他的女人,他即便再生气也不忍心加罪责在她身上,不忍心她蹙一下眉,这些宫人竟然敢如此待她!
绿珠踏雪见公主回来,忙去备水备干净衣衫。见公主晚间被带走,明知不妙,她们急的团团转却束手无策,想要去长宁门,却被宫人拦在了小南门,绿珠看出那宫人是宜晚宫,不由大怒,“我家公主在长宁门,我们要陪着公主!”
那宫人傲慢道,“太后有旨,为了贵人颜面,不得宫人过长宁门。”
绿珠指着一行宫女愤怒道,“她们怎么能过去?!”
那宫女翻了个白眼,“她们去太康宫。”
“胡说!她们明明不是太康宫的!”
那宫人道,“我说是就是!”
绿珠气急反笑,“好,好,我是看出来了,其他宫能进出长宁门,偏偏碧落宫不行!”
踏雪拉住绿珠到无人处,“和他们吵有什么用呢?不如想想办法。”
绿珠焦急又气馁道,“能有什么办法啊!”
“走!我们去西门,听说贺兰家小姐今日陪太后礼佛,我们去西门,说不定能看见她!”
她们运气极好,刚等了没一会儿,贺兰家马车便进西门,听见有人拦车,贺兰青溪疑惑的掀开车帘,“不知姑娘有何事?”
踏雪行了个礼道,“打扰小姐实在是不得已,我们是碧落宫宫人,有事央求小姐,请借一步说话!”
贺兰青溪回忆了下,碧落宫是圣上宠妃住的宫殿,她和碧落宫并无交集。
那日金人立后她也在场,萧贵人一出场便吸引了众人目光,她忍不住对九公主道,“你哥哥竟然得了这么个美人儿!”
九公主瞪了她一眼,又全神贯注看台上,“哎你说谁会成功?”
青溪撇撇嘴,“还用问吗?不是大许妃就是小许妃?太后可天天念佛。”
九公主和她悄悄耳语,“我觉得是萧贵人,我直觉很准的。”
“我押一筐春见香橘。”
南中春见香,传青鸟所食。始霜之旦,采之风味照座,劈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