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弟子听到这话,一个个膛目结舌,如果这是真的,那木长老的心也太黑了吧?
“若是不信,你们可以去找那天被打的人问问,不过,他们因为对此感到不服,已经被关进面壁崖了。”锦缎少年淡淡地说道。
“啊?就因为这个,就被关进了面壁崖?”诸多弟子惊讶不已。
“是啊,这事你们知道就好,也不用再谈论了,若是再谈,给木长老听到了,你们也得被关到面壁崖去。”锦衣少年说道。
“哦,好,谢谢王师兄提醒。”群人点点头,嘴上答应着,可私底下还是在窃窃私语着。
此时,药王谷内,木长老的洞府中。
木长老盘坐在一张白玉床上,看着堆积如山的灵石与千年血参,他的那张老脸上洋溢出十分欢畅的笑容。
正如那个锦衣少年所说,那日云毅给出的赔偿,其中一大半被他要来了,只剩下一小半,大概也就十分之一左右,分给了那几个被打的弟子。
原本两百万斤灵石和一万棵千年血参,只分出十分之一来给那些被打的弟子,按人均分配,每个人只能分到一两万斤灵石、十几棵千年血参。
自然而然,当天就有人不服了,想要去跟少宗主参木长老一本,弹劾他。
可结果,那几个人还没去少宗主洞府告状,就已经被木长老给抓住,丢去了面壁崖,关了起来。
“如果能再弄来一些千年血参,老夫的多年瓶颈,估计也能突破,达到虚空境中期。”
木长老头顶浮现出七道光圈,他卡在这个瓶颈已经很多年了。这是他最大的心病,也是最大的期盼。
别看他如今只是六七十岁的样子,实际上他已经有着两百来岁。
“收了这些好处,还得送些给少宗主,要不然又将会落人话柄。”
木长老观赏了一阵,然后收取了一半的灵石和一半的千年血参,就离开了自己洞府,向着少宗主的洞府飘然而进。
少宗主的洞府之中,瑞霞冲天,七彩之光循环运转,虚空当中彩莲飞舞。
一进入这个洞府,就能闻到洞府深处传来一阵阵迷人的药香。
木长老发出一声笑,大老远就赞扬道:“不愧是少宗主,炼丹技法果然炉火纯青,看来这次七窍玲珑丹必定是能够成功练成了。”
洞府深处,一个古朴而黝黑的八卦炉坐立在一团炙热的赤色火焰之上。这火从地下而来,是被牵引而来的地心之火,十分炽热,温度恒久。
在八卦炉的旁边,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青年端坐着。听到木长老的话,这位青年淡淡开口:“木长老谬赞了,论起炼丹技法,我还得多多向你学习才是。”
“诶,少宗主客气了,老夫不过是半桶水的水平而已,岂能教得了少宗主,少宗主还是不要取笑老夫了。”木长老已经走到深处来,一张老脸满是笑容。
那位粗布麻衣的青年,正是木长老口中的少宗主。
他堂堂一宗的少宗主,居然穿着如此朴素,只是一身粗布麻衣,着实让人费解。
“听闻木长老这几日发了一笔横财?”青年没睁眼,忽然笑着提道,语气平淡,也不知道是讥讽还是嘲笑。
木长老脸色微变,立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笑着说道:“少宗主休要听一些无聊的人乱嚼舌根,什么横财不横财的,只不过是取了点好处,这不,老夫还特意给少宗主准备了一份,还望少宗主笑纳。”
说着,他递出一个储物锦囊,那里面装着一半的灵石和千年血参。
少宗主倒也不客气,伸手一抓,就将那储物锦囊给取到手心当中,然后以神识扫描了一下,点点头,道:“还果然是一笔横财,不过,木长老你真舍得将这些东西给我?我可是知道你卡在虚空境初期的瓶颈已经很多年了,千年血参对你可是作用极大的。”
木长老一脸不在乎地表情,摆了摆手,客气道:“少宗主就不必对老夫客气了,老夫无论多么需要,也不会少了少宗主你这一份。说到底,老夫以后还需要少宗主多多关照的。”
少宗主微微一笑,将锦囊收了起来,对于木长老的态度,他还算满意。木长老虽然贪了一点,但是能够没有把他那一份给忘,倒也算不错了。
木长老忽地也坐了下来,深深地闻了一口这里面浓郁的药香,问道:“这还未开炉,药香就已经如此浓郁,想必这次的成功率会很大吧?”
坐立在地心之火之上的八卦炉顶,升腾着袅袅青烟,有很多颜色的气雾混合在一起,形成瑞霞,交织成各种形态的祥瑞。
少宗主“唔”了一声,也不隐瞒,颔首说道:“不错,这次的药引虽然只有六滴,但品质却极高,这六滴血中起码蕴含着八九种远古血脉,如果不出意外,这六滴血,至少能够炼制出五颗七窍玲珑丹,而且是品质极佳的七窍玲珑丹。”
“五颗!”木长老听到“五颗”二字,老脸上的皱纹不禁抖了抖,然后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既然能够炼制出五颗,那事成之后,可否给老夫一颗,老夫卡在虚空境初期的瓶颈已经多年了,其实追根究底,是因为老夫资质稍差,根骨不佳,若能得七窍玲珑丹洗筋伐髓,那就等于是脱胎换骨,说不定能够一举突破虚空境中期。”
少宗主闭着眼睛,张开口说道:“我这里要留三颗,作为酬劳,剩下两颗你可以带走。”
“谢谢,多谢少宗主。”木长老当即跪谢。
“对了,这次持药王玉而来的那位姓云的小子,是什么来历?第七块药王玉原本你属于你们木家,却怎么落入了他的手里?还有,他能弄来品质这么高的远古血脉,倒也不简单,若有机会,你帮我问问他,看他是否还有这种血脉,我愿以其他东西交换。”少宗主说道。
“好,这话老夫一定代为传达。”木长老答应下来,而后摸了摸胡须,道:“至于他是什么身份,老夫也是不知道,不过,这小子浑身是宝,估计来历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