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你们刚才是故意的吗?实际上,你们早就决定要帮助江家的?”云毅脱口问道,心中也是极为惊讶。
此言一出,族长爷爷还有大伯二伯一致地点了点头。
云毅感觉头大,很不解:“那你们为何要如此啊?还害得若曦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无助?”
云中非道:“傻小子,你二伯我的心才是最软的,若无必要,你觉得我们需要演这出戏么?”
“什么必要?”云毅问道。
云中泰道:“咱们这是在削江家的锐气而已,同时也是让他们好好记着,以后别总是在别人面前摆高姿态。我相信有了这次教训,以后他们江家人的行事作风一定会有很大改善。”
“那咱们什么时候出手?”云毅着急道。
“你小子如此着急,便是为了那个叫若曦的丫头吧?行,就看在未来侄媳妇的份上,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云中非笑道。
“……”云毅无言以对,脸颊滚烫滚烫,似生怕被人看出他跟江若曦的秘密关系。
“援助江家,但我们云家这边也不能不防,这次老夫带云毅和云超去,其他人就都驻守在云家庄。”族长云傲天决定。
云中泰和云中非听到这个安排,皆点了点头,感觉合理。
族长是后天境修为,而云超跟云毅二人联手,也能抗衡后天境。
有这三人去支援江家,也差不多了。
反正邀月楼和星辰殿最需要防的,只是闵岱严和尚涪二人而已。
云超其实不太情愿,他并不想去支援江家,听到族长的决定,他皱了皱眉头,道:“族长爷爷,我能不能不去?”
云傲天道:“为何?”
云超道:“我就是看不惯江家那些人的嘴脸,而且我也承认我心不宽,我就是耿耿于怀。”
云傲天笑道:“你这孩子,性子倒也烈,你既不想去,那就算了。让你大伯或二伯去一个,也行。”
其实,上次云家跟闵少奎大战之后,大伯和二伯的伤还未好彻底。
他们的体质不如云超,云超到底是走通了《残阳圣典》第二条路的人,体质可谓变态。
而且就在今天下午,他已经突破了先天境,比上次作战时,更要强悍了。
云毅听到族长爷爷竟要让大伯二伯去一个,顿时就对云超说道:“云超,这次你就别推脱了,这次你若去,就当还我一人情。”
云超闻言,露出得逞一笑,他早就在等云毅这话,当即站起,道:“好,你说的,就当还你一人情,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云毅耸耸肩,表示苦笑。
云中泰和云中非看着这一双逐渐变得和睦的兄弟,他们两人心中也甚是欣慰。
族长云傲天道:“好了,我们也别耽误太久,这次的事,的确很严峻,我们也需要骑最快的马,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嗯!”
商定好了之后,云家爷孙三人骑上快马,在夜色之中驰骋出庄。
……
却说江家祖地这边。
此时漫天的火把燃烧了起来,将天都给烧红。还有不少人用夜光石为亮,将江家祖地这附近区域照得跟白昼也似。
江家祖地,此时围绕在一片火海当中。
火海,那是第二道防御线。第一道防御线是护卫河,河中俱是有毒液体。
但这些看似难以摆平的防御线,在闵宋两家以及星辰殿的面前,却是算不得什么。
那条宽大的护卫河,早就被闵宋两家这边派人挖渠道,引流,将有毒的液体排放干净了。
至于火海防御线,也被他们用大量沙土给堆出了一条路,埋葬了熊熊的火焰。
剩下的第三道防御线,那就跟不是问题了,被人砍了大树做踩垫,那些针刺阵根本起不到作用。
怪只怪,江家所在的地方确实没天堑所能倚仗。
唯一能起到作用的,就是最后的乱石阵和弓箭阵。
乱石阵能阻挡敌人前进的脚步,而弓箭阵则能出其不意,射他们一个马蜂窝。
此时此刻,闵岱严和尚涪带着一脸笑意地站在乱石阵之前。
在他们的前方,属下们在冲锋陷阵,乱石阵已经快被摆平了。至于弓箭阵,他们早有防备,拿出了盾牌,根本不畏。
“看来,这江家比想象中的要好攻破啊。”尚涪笑了笑,感觉这根本不用费劲。
闵岱严道:“的确,江家除了一个江慈,多半之人都是酒囊饭袋,何堪大用?”
“呵呵,他们的箭也要射光了,看来,也该是咱们全面进军的时候了啊。”尚涪看着最后的那道防线射出来的箭矢越来越少,这很显然,是弓箭手的箭矢不够用了。
闵岱严倒是不着急,笑道:“慢慢来,不用急,我就是喜欢看着猎物临死前的挣扎。再者江家其他人也用不着咱们出手,唯一值得咱们出手的,只有一个江慈而已。”
“嗯,闵楼主新晋后天境后期,那么这次对付江慈就交给你了。依我看,那江慈可能也在你手底下走不过十招。”尚涪笑道。
闵岱严道:“尚涪老弟,你可不要小看江慈,那老家伙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哦?能被闵楼主如此夸赞,我待会儿,倒是要好好看看这江慈到底有何能耐。”尚涪双手负背,一副期待模样。
而在他们谈话间,远处某一个地道口,江民和江若曦赶回。见正路已经不能走了,只能通过地道回去,回复情况。
当他们悄然从地道进入,这地道的出口,赫然就是在江家祖宅大殿的中央墙壁之后。
他们通过地道,推开石门,从大殿中央出现。
大殿里,江瑞生等人,早就在翘首以待,并且江家家主江慈也已经出关,此刻严阵以待,似随时要准备出去迎战。
“回来了!”江瑞生一喜,见到江民和江若曦,他立即飞奔过去抓住江民,问道:“怎么样?云家是否出兵了?”
江民一脸难看,江若曦也是低垂着头。
江瑞生喜色一点点收敛,江民虽未答话,但是这个表情,已然是无声地说明一切了。
“终究……还是没来吗?”江瑞生颓然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