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发起脾气来,总能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怪力,所以渐渐的,左命就有些追不上她了。
“卧......卧槽!怎......怎么这么快?”
眼见着安琳渐渐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左命喘着粗气无语的嘀咕了一句,然后便缓缓的停了下来。
高句丽现在瘟疫横行,尸横遍野,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能够威胁到她才对,就算有,用上她随身携带的手雷和匕首的话,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左命只能无奈的选择了返回。
安琳想要去寻找那颗陨石,这事他是拦也拦不住的,倒不如成全了她。
返回自己的海船之前,左命先是用醋烟熏了一下衣服,然后便洗了个澡将那一身衣物给烧了。
见左命只是一个人回来了,沈丁很是奇怪,“王爷,安姑娘呢?怎么就您一个回来了?”
“她有事离开了,不用管她,我们先走吧!”提起这事左命就有些郁闷,嘟囔了一句便回了船舱。
左命不愿多说,沈丁虽然好奇但也懒得多问,当下便招呼着水手们起航了。
回到了东海道之后,左命便写了一封交给了李世民,在信里,他将自己在高句丽见到的情形一一描述了一遍。
现如今高句丽瘟疫横行,就算没能死绝,但所剩之人也不多了,正是趁机占领的最佳时机。最主要的是,现在新罗那边肯定是不敢有所动作的,所以他们必须把握时机。
只不过,面对的瘟疫,他们必须格外的小心和谨慎,
李世民收到了左命的信件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了,因为身子太过虚弱的缘故,他将进军高句丽的事情交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并没有因为时间紧迫就冒进,而是按照着禁苑定制下来的消毒以及防疫流程一步一步的对着高句丽进行起了蚕食。
这个时候高句丽剩下的土地其实已经不多了,但蚕食这片土地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首先水源的处理,如果不将水里的毒素排尽的话,就算是占领了这片土地,他们也难以在这里长久的生活,再有就是那些尸体,焚烧以及掩埋都要极其小心,不然会造成更大的污染。
这些事情左命是不会关心了的,他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婚礼的问题,新罗方面是要求在新罗举行婚礼,而李世民则是要求在长安举行,王府这边的人也是不甘示弱,觉得此次婚礼应该直接在东海道举办。
新罗派出的是金云熙,而长安则是李道宗,而王府这边固执己见的则是王府后院实际掌权人王思燕。
这一次王思燕是空前的坚决,左命还是头一次见她那么强硬。而且她给的理由也是相当的充分,这场婚礼毕竟是左命迎娶金德曼,而非金德曼纳婿,婚礼自然就应该在东海道举行。
只不过,金云熙为了新罗的尊严,也是寸步不让,非要让这场婚礼在新罗举行。她觉得现在虽然是金德曼嫁给左命,但金德曼终究是一国女王,所以不能按照普通礼制来办理。
而李道宗就更不用说了,李世民摆明了就是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架势,他是左命的义父,现在身染重疾,不益远行,所以强烈的要求此次婚礼在长安举行,而且他甚至已经明言,如果左命和金德曼不听从他的要求,就是对他的大不敬!
李世民的威胁左命是不会怕的,不过金德曼却不得不考虑一下,但金德曼这边妥协了,那一众新罗大臣却又是寸步不让。
总的说来,这就是一场乱仗,一帮人叽叽喳喳的在那里吵了半天却没有任何结果,当真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左命听着心烦,便一个人走开了。以他和金德曼的身份,还是不太适合参与到这种事情的讨论中,不然的话肯定会里外不是人。
这一场争论足足的持续了半个月,直到十月初众人才达成了共识,决定在三地各举办一次婚礼。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左命整个人都不好了。结婚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回体会了,一次就够呛了,来回三次的话,他还不得累死?
只不过,这事情一旦涉及国家威严,就很难顺从其个人意志。左命的抗议终究是无效了。
于是乎,一场极其荒诞的婚礼便在三地分别筹办了起来。
第一场自然在长安举行了,这也是最为隆重的一场,光是礼服就有几十斤重,不止是左命,金德曼也是叫苦不已。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两人便又心急火燎的坐着船向着新罗赶了过去。不过还好,因为航程较远的缘故,所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洞房。
整整十五天,左命都是沉迷在无尽的温柔乡中不可自拔。
金德曼实在是太美了,特别是那一双豪乳,当真是让左命爱不释手。
“相公,臣妾听云熙说,王王妃似乎对臣妾有些不满......您说他会不会在东海道的婚礼上为难臣妾?要不咱们取消了东海道的那一场婚礼吧......”
抵达新罗的那个晚上,金德曼光着身子趴在左命的身上神色闪烁的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这个时候正是左命对她百依百顺的时候,所以想要吹吹枕边风,减少那最没有必要的那一场婚礼。
“不会吧!燕儿虽然娇蛮,但还算识得大体,应该是不会那么蛮横吧?你也别太害怕,东海道那一场婚礼很简单的,不会太累的。”
轻轻的抚摸着金德曼姣好的身躯,左命笑道,“再说了,你们也没有见过面,能有多大的仇?以后都是好姐妹了,说不定将来还有同床共枕的机会,没必要闹得太僵。”
“什么同床共枕啊?相公你真坏!人家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吗?”
娇嗔了一声,金德曼妩媚的扭动了一下身子道。
这一下当真是将左命勾得一阵火起,立马便又提枪再战了起来。见左命这么不经撩拨,金德曼顿时娇笑了起来。
能够让自己的相公对自己爱不释手,这也算是作为一个妻子最大的荣耀了。
新罗国的婚礼也是相当的繁重的,最重要的是礼仪太多,人也太多,当真是让左命烦不胜烦。
不过,比起左命来,金德曼则要高兴得多,因为这里参加婚礼的都是她的族人,最主要的是她的母妃能够坐在上首,接受她与左命递上的喜茶。
见金德曼这么高兴,左命就算是再受不了也只能生受了,哪怕面对的都是一些语言不通的亲戚,他也都是不停的笑脸应承。
比起长安和新罗国的婚礼,王思燕筹办的东海道大婚则要有趣得多,各种歌舞,自助餐以及游戏,直让整个婚礼热闹不已,就连一直有些忐忑的金德曼也是乐而忘蜀。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繁文缛节的婚礼,整场婚礼的主题便是吃喝玩乐,不仅仅是要让新娘和新郎高兴,更重要的是让宾客们高兴。
而又因为没有设置什么门槛,所以基本上九州岛上五成的百姓都参加了这一次婚庆。
这么奢华的婚礼让金德曼欢喜的同时也是有些担忧,于是乎在第二天的早上便一把拉住了王思燕问起了此次婚礼的开支,并且提出要为王府支付一半的费用。
见她那么识趣,原本对她还有些意见的王思燕顿时喜笑眉开的拉住了她的手道,“这个姐姐不用担心,我王府别的东西没有,但钱却是用也用不完的。只要姐姐你开心,这些花费也算不了什么的。”
“这样......相公会不会不高兴?我看他这几日情绪似乎是不高的样子......”
只不过,听了这话金德曼依旧有些忐忑。
新罗一直都是男尊女卑的传统,虽然她已经贵为了国王,但依旧无法完全改变这种局面。几乎是天生的,她们就极为在意家中男人的想法。
“姐姐你别瞎想!他之所以整日里愁眉苦脸的其实是因为百济的那几个女学生,自从百济被灭她们就一直在那里抗议,说他是霸权主义......”
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跟李月影别无二致,王思燕轻轻一笑解释道。
“居然还有这事!?她们难道就不怕杀头么?这可是在挑衅相公的权威,妹妹们和王府的官员都不管的么?”
听说学院中的学子居然可以冲着堂堂一个亲王蹬鼻子上脸,金德曼先是一阵诧异,然后便有些恼怒的道。
这种事情要是出现在新罗的话,那些人只怕早就被人乱刀砍死了。
“谁敢管啊!这可是王爷亲自许诺给学院学子的特权,他们也是整个大堂唯一一批觐见王爷不用通报的人。
要怪也只能怪王爷自己,把这一帮子人宠得都不像话了!国家大事就敢随便插嘴,如果不是王爷护着,长安来的密探估计早就出手了。”
苦涩一笑,王思燕也是没好气的道。虽然现在观念已经改变了许多,但阶层的存在依旧无法让她平静的对待此事。
“这些女子居然如此不知好歹?不会是王爷看上她们了吧?”金德曼还是有些不信的道。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她们的姿色自然是上乘的,不过想要入得王爷法眼却也并不容易,几个姐妹您也见过了,哪一个不是仙子之姿?而且除了怜儿妹妹和可儿妹妹,其他都是公主之尊,不瞒姐姐,就连距离大唐数万里之外的彼处,王爷也是有着两个女王妾室呢!
她们美貌肯定是够了,但一来与相公并无感情,二来身份上也够不上份,王爷若是想要的话,也用不着这么麻烦的。”
摇了摇头,王思燕道。她对于左命是相当了解的,这家伙色心是有的,但却也不是见了女人就移不动脚的人。
“这倒也是。相公如果真的想要她们的话,其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只不过,这几日与相公相处,我发现相公房事欲望似乎真的很高,全然不似传闻中的不举,因为几位姐姐和妹妹直到今日还没能怀上身孕?”
终于,金德曼问出了自己最关系的话题。她觉得左命的身体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要出也是出在这几位王妃的身上。
听了这话,王思燕的眼中难得的露出了一抹落寞,然后便轻轻的靠近了金德曼,在她的耳边耳语着将左命拥有长生不老以及金刚不坏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完这番秘辛,金德曼顿时轻掩着红唇惊呼了出来,“妹妹你的意思是夫君他其实是个神仙?”
“这事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这段时日你难道没有发现夫君有什么特别之处么?听说昨夜你们一共行了八次房,这要是换一个人,只怕早就****了吧!”
暧昧一笑,王思燕调笑着道。
“呀!你们怎么知道的?你们居然还有听墙角的风俗么?”
俏脸一红,金德曼再次一惊。
“我们哪有那个闲心?还不是小环那丫头,夫君一直不肯要她,所以她才一个劲地搞怪。这丫头可是发了话的,她是王府第一个通房丫头,王爷就算要纳其他妃子身边的丫鬟,也得先要了她再说。哪个不懂事的丫鬟要是敢抢先,她就花花了她的脸!”
王思燕顿时脸色得意的道。整个王府她的地位并不是最高的,但左命最宠的丫鬟却是来自她那一房,这也算是一种炫耀的资本了。
果然,听了这话,金德曼的眼中不经意的闪过了一丝诧异和凝重。王思燕虽然并没有表明过自己在王府的地位,但从她的一个丫鬟都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足以说明左命对她的宠幸了。难怪那个吐蕃的月影公主和大唐的长乐以及豫章公主都是以她为马首。
不过,除了王思燕外,金德曼最在意的还是那个怜儿和可儿。王思燕在王府内的权威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那两个女人也不简单。她们长得倒也不算太出众,而且基本上不管事,但王府里的丫鬟和家丁见了她们却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而且更奇怪的是,据她所知,那两个女人似乎并不是妃子,最多也就是个妾而已。两个妾室居然和一众贵为妃子的公主女王平起平坐,这已经是一件极其稀罕的事情了。
当然,金德曼肯定是不会将自己的疑问直接提出来的,当下也只是向着王思燕旁敲侧击的询问。
她们在这里各怀心思的闲聊,左命在书房却是板着脸,冷冷的盯着地上跪着的一脸倔强的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