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的公司规模不算小,在西园大厦整整占了一层楼。
因为早就和他约好了,所以才到前台报了名字前台的美女文员便一脸堆笑地把我们领到了冯涛的办公室。
冯涛的礼节很是到位,这和蒋红英对我们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也难怪,蒋红英的后面站着的是肖祈刚,那可是黔州商界的一个大鳄,据说他与政界的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相信这才是警方迟迟没有对肖祈刚进行大张旗鼓的调查的原因,他们也怕万一没能够拿下肖祈刚的话,对方的反扑恐怕就不是他们能够应对的了。
我和冯涛并没有绕什么弯子,一开始就询问他与罗娟之间的关系。
冯涛显然没想到我来找他是问这个,他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冯先生,你不要有什么顾忌,今天我们的谈话都是私密性质的,我们会替你保密。”
看他这个样子,我以为他的心里会有什么顾虑,所以向他做了一个保证。
他却苦笑着摇摇头:“我和罗娟之间的关系很清白,如果硬要说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么她勉强可以算是我生意上的一个合作伙伴。罗娟的姑父在茶城医疗卫生界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她自己在这一块也有着一些人脉,所以她经常会帮我拉下生意。她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你是不知道,她希望能够在我的公司占三成股份,她说我要在茶城做这行少了她是不行的。”
萧然问道:“那你答应她了吗?”
“我怎么可能答应她,一旦答应让她占股,那么下一步她一定会设法去接触我上游的供应商,一旦让她把我们这一行的门道给摸清了你觉得她还会老老实实地和我合作吗?肯定就一脚把我给踢开了。”
我笑道:“她和潘月梅好像还是好姐妹,闺蜜,怎么就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来了?”
冯涛冷笑一声:“也只有月梅才会相信她。”
“你不答应给她股份那后来呢?”唐自辉问道。
冯涛叹了口气:“她当然很不高兴,没有办法我只得换了一个条件,只要经她牵线的项目,利润我们五五分账,另外,每年年底我们公司会给她一笔钱,算是给她的奖金或红利,就这样她都不是很满意。”
我问他是不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经常与罗娟经常单独见面,为什么不把潘月梅带上,不管怎么说她俩是闺蜜,就算是生意上的事情,让潘月梅知道应该也没什么吧?
冯涛摇摇头:“你以为我愿意和单独呆在一起吗?我也是没办法,她不让我叫上月梅,她和月梅的关系其实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她很看不起月梅的。她一直都以谈生意的名目单独约我,甚至在月梅的面前也常常表现出她和我有什么暧昧,她是诚心在气月梅。不过这事儿我和月梅说了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生意,月梅她能够理解,她也应该不会怀疑我们的感情。”
“你倒是蛮自信的嘛,可是你真了解女人吗?”萧然问道。
冯涛不作声,只是抿住了嘴唇。
萧然又说道:“另外你和罗娟之间真的清清白白吗?你们经常孤男寡女的相处,而罗娟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动过心吗?”
冯涛轻咳了两声,没有正面回答:“我是爱月梅的!”
“你是爱潘月梅的,但你和罗娟之间呢?到底有没有那种暧昧的关系?”萧然的语气有些严厉。
冯涛缓缓地点了点头:“有。”
“那这事情潘月梅知道吗?”我问他。
冯涛叹了口气:“知道,是罗娟有意让她知道的。”
唐自辉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你倒是希望她不知道,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冯涛说他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之所以和罗娟发生那样的事情也是被罗娟所设计,并不是出于他的意愿。不过后来他便让罗娟给吃得死死的,因为他没想到罗娟竟然还留下了证据,罗娟说如果他敢甩开自己的话,她就拿着证据去告他!
对于那个女人的交际能力他是知道的,如果真的翻了脸他还真不知道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他只能屈服了,就这样和罗娟保持着半生意半暧昧的关系。
好在那个女人并没有说要他离开潘月梅和他结婚,这让他心里要好受些,他很怕伤害到潘月梅。
“可是你们却早已经伤害到她了,你不觉得你有些自欺欺人吗?当罗娟跑到她的面前去告诉她和你有那种关系的时候,你想过她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你不会认为她对你们的这种苟且能够视若无睹,能够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吧?那她的心得有多大啊。”
萧然不无嘲讽地说。
冯涛低下了头。
我说道:“冯总,你知道乔广智这个人吗?”
冯涛的轻轻抽搐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知道。”
“那么你一定也知道他与潘月梅之间的关系吧?”这个时候可不是考虑他感受的时候,我不相信潘月梅与乔广智的事情冯涛会不知道。
冯涛抬头望向我,一脸的无奈:“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了。”
原来冯涛早就已经知道了潘月梅与乔广智的事情,起先的时候他十分的震怒,试想哪个男人在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有那么一回事的时候会不愤怒。那晚他和潘月梅大吵了一架,他还动手打了潘月梅。
潘月梅当然不会屈服,她把冯涛与罗娟的事情抬了出来,她说是冯涛对不起她在先,所以她要报复。
“她的话让我很心痛,也感觉无地自容。不过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了的,我打定主意一定要去会会那个叫乔广智的人,可月梅不允许,她说如果我敢去找乔广智的麻烦她就死给我看。她还说要是我答应不去找乔广智,那么她以后不会再去见他。其实我的心里清楚,她从我这儿拿走的那些钱应该都用到了那个人的身上,对于我来说那点钱不算什么,我在乎的是月梅!”
冯涛的情绪仍旧很平静,或许是因为潘月梅已经死了,这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