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拓接手,他财大气粗,人脉又广,他点头答应了,皇甫御不可能不管,韩亦不可能不管吧?!
王安然听了苏静雅的建议,垂下眼皮,笑得异常的落寞,她苦笑道:“静雅,你别天真了。白拓,就是故意折磨我,他根本就不承认可乐,你觉得可能帮忙吗?!”
“安然,你不能这样泄气,我明天就给二哥打电.话……”
“静雅,你就别管我了,再插手,皇甫御肯定会真的生气。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与皇甫御闹别扭,闹得不愉快,你明明可以很幸福很快乐,有疼爱自己的老公,有帅气的儿子,有漂亮的女儿……”
“什么疼爱自己的老公?!什么帅气的儿子?!什么漂亮的女儿?!你别只看表面好么?!一到关键时刻,他们就一个阵营的,我每天都被他们气得吐血。你不知道我每天活得有多憋屈。”苏静雅翘了翘小嘴。
王安然静静地看着她,然后伸手过去抱住她,笑道:“你老公不是你自己精挑细选的么?!你儿子,不是你自己养的么?!你女儿不是你执意要生的么?!你现在又来抱怨,你是在跟自己置气,还是怎样?!”
苏静雅努了努小嘴,没发言。
许久,王安然说:“静雅,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真的很羡慕很羡慕。你的命,怎么可以这么好,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几十年了,静雅,你再不珍惜,真的会被天打雷劈的。”
自从被皇甫御威.逼之后,白拓,很是焦头烂额,让他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必须查到苏静雅死哪里去了,否则,他跟他断绝兄弟关系,还要插他两刀。
皇甫御那么残暴,两刀:他还不挂了。
而苏静雅,似乎故意避开了他的势力,离家出走得很小心谨慎,什么都没留下。
当然了,昨天,他有问过皇甫御:是不是他一不小心,说漏了什么。
皇甫御当时很沉默,他一下就心里明了了。
苏静雅当初嬉皮笑脸好奇地问他:“二哥,我就特别好奇,你们找人的速度,怎么那么快?!你是不是布得有什么天罗地网?!”
他当时笑得很神秘莫测,并没有回答。
后来,苏静雅也没再问了。他以为那女人只是随后问问,通过这一次,她那么轻而易举就避开他的眼线,不难看出:皇甫御那混蛋,说漏嘴了。
不然,按照苏静雅那脑子,怎么可能那么聪明。
正当白拓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时,他万万没想到:苏静雅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兰斯。
下午三点,白拓,准时的抵达苏静雅指定的酒店。
苏静雅瞅见白拓帅气出现在酒店时,立即冲着他不停招手:“二哥,这里,二哥!!!”
白拓看见她,挑了挑眉,然后缓步走了过去。
“怎么,终于舍得冒泡了?!你放心,你二哥的死期,还有几个小时呢。”白拓往沙发上一坐,皮笑肉不笑地闷哼。
苏静雅谨慎地瞅了瞅四周,然后很小心翼翼地问:“二哥,你没告诉皇甫御吧?!”
“……”白拓,挑了挑没有,幽幽地说,“那你究竟是想我告诉,还是不想告诉?!”
“二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跟我兜圈子?!我告诉你哦,你如果告诉皇甫御我在这里,你一定死得很凄惨。”
“嗯,不错,已经学会威胁人了。”
“二哥……”
“说吧,找我什么事?!借钱?!”
“呃……二哥,你觉得我就这点出息?!”
“每次离家出走,你要所谓的志气,不带卡,不带钱包,结果每次都跟我打电.话,让我给你送钱,你好意思?!”
“嘻嘻,二哥,每次不是有加倍还给你么?!更何况二哥,你这么好,每次给我送钱的同时,还不忘出卖我,通风报信让皇甫御来逮我。”
“别跟我说有的没的,重点。”
“哦,二哥,我带你见一个人吧?!”苏静雅小心翼翼地说,很谨慎地觑着白拓脸上每一丝表情的变化。
白拓闻言,剑眉猛然一皱,褐色瞳孔也一阵紧缩,他沉思片刻,方才得出结论:“如果是让我见王可,或者是王安然,那不必了。”
言毕,白拓显得有些烦躁,从身上摸出烟盒,动作熟练的打开,抽.出一支香烟,夹在指尖,点燃,随即狠狠吸了几口。
苏静雅一听白拓的话,当场嚷了起来:“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管怎么说,可乐是你的儿子,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你怎么可以放任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管不顾?!可乐真的很可怜,这么小就得那么严重的病,二哥……”
“我再说一次,不要插.手我与王安然之间的事情。苏静雅,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再这样多管闲事,别怪我:翻脸无情。”
白拓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很悠然,声音很淡漠,低低沉沉的,分外平静。
可是,就是这样的平静,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苏静雅一窒,怔愣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缓慢抽烟的男人,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谈判下去。
就在她与白拓大眼瞪小眼小眼的时候,不远处的大堂大理石柱后,怯懦地探出一颗小脑袋。
头发很细,泛着不健康的枯黄。
露出的小半张脸颊,呈现出病态的苍白。
唯一让人看着觉得稍稍正常和健康,与别的小孩无异的地方是:那双黑溜溜,宛若浸泡在溪水中水晶的眼睛。
又黑又亮,透着纯真,以及……显而易见的迫.切。
那就是他的爸爸吗?!
那个妈妈不远告诉他,但是每次提到他都会哭的爸爸吗?!
他长得好帅,长得好高。
以后,他会不会也长得像爸爸一样,又高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