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庭之前,法院的人问她,她的辩护律师在哪里,苏静雅冷冷地说:“我不需要律师!”
没找律师的原因是:她自己都不清楚皇甫御控告她成功的原因。
她想了想,到时候她随机应变,一口否定,要求他们列出指控她的证据。
下午两点,正式开始。
两点半的时候,苏静雅气势汹汹,双手撑在桌面,对着证人大声质问:“控方证人,你口口声声说昨晚在地下停车场见到我进入,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出现在地下停车场?!”
对方的证人,有一瞬间,哑口无言。想要还击,皇甫御的律师却突然站了起来,说:“法官大人,我方有证据证明被告方扎破我当事人的车轮胎,故意伤人。”
法官闻言,庄严宣布:“原告出示证据!”
话音刚落,皇甫御的律师便将用证据呈现,说:“这是我们在当事人的车轮胎上找出的指纹,已经让法院机构确定过,的确是被告方的指纹。”
苏静雅一听,眉头隐隐一皱。她很确定,昨晚扎轮胎,的确有戴手套,车身不可能有她的指纹。
既然没指纹,那么……指纹从哪里来的?!
一定是皇甫御故意栽赃陷害。
想到这里,苏静雅愤恨的扭头看向皇甫御。
丫丫的,算他狠。
皇甫御的律师,呈上指纹后,又道:“法官大人,这是当人安装在跑车内部的监控器,上面清清楚楚记录,苏小雅小姐昨晚的确出现在地下停车场,并且对我的当事人造成伤害。”
一块小小的记忆卡,被插.进电脑里,苏静雅清楚地看见,被监控的画面,虽然很隐约,但是,她的衣服颜色,以及从车与车之间的缝隙奔跑而过时,一闪而过的脸。
放大了,的确是她的脸。
苏静雅看见这证据,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一个小时候的审判结果是:苏静雅赔偿原告一千万,其中包括跑车轮胎的修理费,以及检查等等一切费用,还有皇甫御的精神损失费。
赔钱就算了,她还要被拘留……三个月!!!!!
不过,根据皇甫御本人的要求,苏静雅先还钱,然后才被拘留。
他财大气粗,法官就是皱了下眉头,迟疑了一秒,当场就点头批准饿了。
苏静雅气冲冲砸开皇甫御休息室的门,愤怒地咆哮:“皇甫御,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过分么?!”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皇甫御挑了挑眉头,抬头陌生的看着苏静雅。
“我不过是扎了你的轮胎,你用得着做的这么绝么?!”苏静雅双目迸射着熊熊烈火。
“你觉得扎我轮胎不严重么?!我没出事,的确不严重,倘若我出了车祸,一命呜呼了,你觉得一千万,以及拘留三个月,能换得回么?!”
“……”苏静雅被皇甫御的话,堵得气结,双手叉腰站在一侧,想着怎么扳回一城。
皇甫御却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站起身,就要离开。
“反正,钱,我没有。”苏静雅说。
“你没钱,跟我没有关系。反正,你都得赔偿。如果实在拿不出来,也没关系,一百万块一年,一千万十年,你在监狱里呆十年零三个月,我也没意见!”皇甫御淡淡地说。
“皇甫御,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么?!”苏静雅真的怒了,咬牙切齿地问。
皇甫御闻言,转过身,冷冷地问:“做的这么绝?!你扎我轮胎时,怎么不想想你的手段绝不绝呢?!你不犯我,我何必犯你?!总之一句话:这是你咎由自取。对于一个陌生人,我没必要手下留情。”
陌生人?!
苏静雅听了这话,不禁冷冷一笑。因为她不跟他交往,所以,这男人就把她列在陌生人的行列了?!
未免也太扯,太小气了吧。
这么小气的男人,她苏静雅还是头一次遇到。
真的……两个字:恶心。
微微仰了仰头,苏静雅直勾勾的盯着忽而站起身,去取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似乎,要离开了。
“皇甫御,我只问你最后一句:你真的要控告我吗?!真的要我赔钱,且把我关进监牢?!”苏静雅收敛住怒意,忽然变得平静起来。
皇甫御并没有理会她,径直穿上外衣,就要离开。
苏静雅倏然拉住他的胳臂,皇甫御止住脚步,背对着苏静雅,没有回头,很沉默,俊美的脸庞,没有丝毫情绪。
“我承认,我扎破你轮胎,是我的不对,但是,你有必要向我索要一千万,外加关我三个月吗?!”之所以低头,她想到师父院里那群无依无靠的小孩,还有那群游走在垃圾堆,时时刻刻面临危险的可怜流浪狗。
如果,她真的要赔偿一千万,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再存钱了。也就是说:她这辈子所挣的钱,全部都不是她的。
并且,极有可能,这辈子她都赚不到一千万。
皇甫御抿了抿薄唇,似乎见她态度还不错,回头瞥向她,他问:“苏小雅小姐,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其实,也不是我非要追究,而是……你应该知道我身份的特殊吧。时时刻刻都面临危险,一个不小心,指不定我就死在‘意外’当中,所以,但凡每一次的危机,我都必须连根拔起。对于你,我不清楚,你是故意扎破我轮胎,还是……被人收买,想要取我的性命。”
“……”听了皇甫御的解释,苏静雅很惊讶,她瞪着一双亮晶晶却很困惑的眼睛望着他。什么意思?!意思是:她苏静雅是那种为了钱,会随意害人性命吗?!
虽然,她承认,她的职业有些不‘道德’,她的确有些见钱眼开,但是她苏小雅还不至于泯灭天良到这种地步。
“皇甫御,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苏小雅是怎样的一个人,你难道不了解吗?!”苏静雅低声问道。
皇甫御听了,浓密的剑眉微微挑了挑,他转过身,双手插在裤兜里,似乎在冥思。
过了半晌,他才神情淡漠地问:“苏小雅小姐,我们难道很熟么?!你之前在酒吧口口声声,一口咬定是我让酒吧老板开除你,你有什么凭证这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