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emis不可置信的看向傅越泽,明明上一秒还在逗弄她,这一秒就让她滚,彻底粉碎她的自尊。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越是哭就让傅越泽越想将她压在身下好好蹂躏,这样楚楚动人的模样,美丽的折磨。
傅越泽来到Artemis身旁,粗鲁抓起她,将她拉到门前,毫不客气的打开了门,一把将她扔了出去。
全程行云流水,流畅的做完一切,傅越泽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任由Artemis在门外哭喊着锤着门,而屋内的傅越泽一脸颓败的,将头沉沉低下,他到底在做什么?
渐渐地门外没了声响,这样也好,他们不可能,现在不可能,未来也不可能。
Artemis是个好女人,该得到其他男人的宠爱,而不是卑微的在他面前,小心翼翼。
助理一号将Artemis从傅越泽门外抱走,他无法漠视这一切,原以为他不会为任何人动心,原来只是他的自以为。
助理一号的房间就在傅越泽的隔壁,Artemis被抱进了隔壁房间,避免了她的尴尬。
穿着睡衣被人丢在门外,真的很尴尬很丢人,会让别人怀疑嫌弃的。
“别哭了。”助理一号温柔的安慰Artemis。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Artemis倔强的说道。
不喜欢为什么要给机会,她喜欢的傅越泽,无法给其他人任何奢望。原来她与傅越泽一般残忍,残忍对待着一心为她好的人。
“求你了,不要这样,你帮我的,我还不了。不要喜欢我,我的心早就给了泽,没有办法再分出一点给你。”Artemis残忍的说道。
“你清醒点,总裁有喜欢的人,他的心也完全给了那个人,不能再分出一点给你。”助理一号尽量冷静的说道,他们的处境竟如此相似,相似的可怜。
“我知道,我不会放弃,我爱的人我要自己争取。”Artemis自信满满的说道,第一次这么爱着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放他走,她一定要他接受她。
“我的答案和你一样。”助理一号坚定的说道,偏偏是她,但偏偏爱上,飞蛾扑火又如何。
一直以来他被训练的如同机器人般,没什么过多的感情,也不会因为感情耽误公事和判断力。极少出错的他,极少阳奉阴违的他,彻底因为一个女人改变了。
为了Artemis他甚至敢违抗傅越泽的命令,明明很痛苦,还要选择帮她追逐别的男人。
该怎么形容他的感受,该怎么将心掏出来给她看,该怎么将一颗残缺的心放回体内?
痛苦是因为得不到,痛苦是因为无法回应,谁都别想快乐。
“我这里有一张机票,总裁明天会去塞班岛。”
“谢谢你。”Artemis惭愧的低下头,对比助理一号,她要自私多了。
但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占有,要她如何去伟大,心如绞痛的滋味需要得到回应。
万般的纠缠只想换来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一个欢愉的眼神,一个只对着她的眼神。
我们都是尘世中最低微的微尘,只因得到爱人的肯定,才有了精彩的意义。
傅越泽试图从一个牢笼逃到另一个牢笼,他将心捆绑在苏熙的身上。对别人他是没心没肺,最好的伪装是不去靠近,就连远远的观望都不给。
航程向来枯燥,太多女人试图用自己认为特别的方式想要与傅越泽搭讪,而他从未给出任何回应。
飞机平稳的飞行在空中,在经济舱Artemis偷偷潜伏,不想被傅越泽直接扔出飞机,她只好选择与他相隔甚远的经济舱。
喜欢一个人就像是生了一场好不了的感冒,有时候想要吃药缓解病情,到最后才发现病的越来越厉害。好不了的感冒,痛哭流涕也成了必然,就算偶然治愈,多年后可能会复发,也可能会回忆起那场“不治之症”。
据说塞班岛是一个美丽的地方,Artemis微笑着看向窗外,其实她离傅越泽已经很近很近了,比隔着一个太平洋要近多了。
如果中国是他的家乡,那么她不介意多出第二个家乡,多想永远与他在一起,就算隔着一段距离,不要太远,不要太短,足以潜伏就够了。
望向窗外,纷繁的心思,在天际开出了一朵云彩。远离A城的地方,有着清新的空气,还有着异域风情,独独缺了他的爱人。
苏熙,此刻你在做什么?
A城年宅,下午五点,苏熙等待着苏梓轩放学归来,年星辰还没有从午睡中醒来。
年星辰属于那种有时特别能睡,有时又不愿睡的小奶娃,小小年纪已经有捉摸不透的心思,就连睡觉都不遵循有迹可循的规矩。
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多,偶尔会想年司曜在做什么,秦怀川在在做什么?一定不像她这般闲散,没有工作的日子,整个人变得慵懒。
偶尔她也会想,傅越泽在做什么?
每每想到这时,她会立马刹车,她不该去想傅越泽。
她好似一个禁欲的和尚,已经断绝了内心所有情情爱爱的念头。
不再爱傅越泽,也不再爱任何人。她给不了傅越泽承诺,也给不了任何人承诺,上善若水,对于爱情她已经没了期许。
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苏梓轩还没有回来,外面会不会下雨?苏熙胡乱的想着。很快就要到冬季了,然而她还没有从春季回过神来。
花园里没了蝴蝶,年星辰也不会迈着小短腿试图去抓那些五颜六色的蝶儿,苏梓轩也不会在草丛中打盹。
意外与明天哪个会先来?这是无法辩证看待的问题。
今天的风平浪静,明天的腥风血雨,谁也猜不透。
在苏熙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佣人的声音。
“夫人,外面有人按门铃,是一个陌生人。”他们寻求苏熙的意见。
差一点就要庄生化蝶的苏熙,顷刻清醒,她托着下巴,天生的媚态。
“我去看看。”
苏熙边说着边艰难的起身,因为窝在沙发上太久,以至于浑身都不爽快,这滋味还真难受。
她看了眼监控,屋内有个小小的监控室,在拿里可以看到年宅全方位的情况。
大门外的人……竟然是
余琴
“余阿姨。”苏熙不可置信的说道。
没想到余琴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苏熙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但这里是年宅,实际上余琴才是年宅当之无愧的女主人。
苏熙按下了通行的按钮,铁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余琴毫不犹豫的走了进来。
两个人在花园里相遇,四周各色的菊花依旧开的灿烂,像是一种无声的嘲笑。
苏熙莫名的紧张,紧张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开口,她的脑袋一时短路。
半响,苏熙才幽幽开口,“余阿姨。”
余琴冷冷看向苏熙,她的眼里迸射出一股仇恨,就好似苏熙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一点规矩都没有。”余琴冷冷出声。
“如果不想做我们年家的媳妇,那就滚出去。”
什么时候温柔可亲的余阿姨变得这么可怖,是仇恨扭曲了她的心,她是如此恨着苏家。
听说当年因为余琴无法遮掩自己内心的仇恨,所以才不得不出国,她不能让苏家人看出任何异样。
徒留年司曜一个人在国内与苏家战斗,心里虽然愧疚,但她的离开是对年司曜最大的支持。
恨,这么多年,恨渐渐沉淀,直到苏家人一个个出事。
唯有苏熙,唯有苏熙还好好的,明明整个苏家人都该被诅咒,都该跌入地狱不得翻身。
为什么苏熙不仅活的好好的,还和她的儿子结婚了。对于年司曜的隐瞒,余琴讲责任全部归咎到苏熙身上。
“妈。”苏熙不想与余琴正面冲突,只好忍气吞声。
余琴走到苏熙面前,恶狠狠的说道:“我哪里配得上你苏家大小姐的一声妈,你们苏家……我们年家高攀不起。”余琴摆明找茬。
苏熙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心里想着对策。能有怎样的对策?余琴此次回国是兴师问罪,是寻仇。她,只能默默承受。
“你们苏家还真是可笑,姐妹共侍一夫,哈哈哈……”因为年清落早早逝去,尝尽寂寞的余琴,又怎么会放过满面春风的苏熙。
“请您自重。”苏熙可不是软柿子,任由他人捏来捏去。
“听说你给司曜生了个女儿,也不知道这女儿是不是我们年家的种。”余琴尽可能的刺激苏熙,她早就失了当年优雅从容。
她怎么能够忍受,忍受年清落爱上秦月蓉,忍受年司曜爱上苏熙,这种魔咒让她无法呼吸。她深爱的两个男人,都爱上了苏家人,年清落已经为秦月蓉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可不要她的宝贝儿子因为这个女人受到伤害。
苏熙眼神一沉,她无法接受他人对她女儿的侮辱,但她无法反驳,年星辰的确不是年司曜的女儿。
“您就这样恨着苏家?”苏熙一字一顿的问道。
“甚至您放弃了以往所有的高贵和优雅,只为了奚落我,这样值得吗?”苏熙反问道。
“您在我心里从来都是优雅从容、高贵典雅的,为什么要这样?我很心痛,为您,也为您像刀子一样的话。我曾经那般敬重的余阿姨已经不见了,被仇恨吞噬了内心。”苏熙发自内心的说道,这真的是她的心里话。
她的确心痛余琴,苏家也的的确确欠余琴很多,但余琴不该在这么多年沉淀后,恨意愈来愈强。对于恨,苏熙已经深有体会,只有放下仇恨才能放下内心的束缚。
她不再恨傅越泽,也努力的不去恨任何人,他们已经得到了命运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