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慕容雪愕然过后,很快反应过来,她双手抱着胸,“你……你转过去!”
萧慕白淡淡勾唇,纹丝未动。
慕容雪气得咬牙,脸色通红。
她刚想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萧慕白却已经出手了。
“呃……”
一声惊愕,慕容雪的身子动不了了。
萧慕白把她胸—前的手拿开,看了看她胸—前的淤青。
眉头不由得蹙了蹙,萧慕白暗中提了一口气。
这前胸后背,伤痕累累,岳思莹当真太过分了!
默默的给慕容雪敷了药,萧慕白这才解开了慕容雪的穴道,给她盖好了被子。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由远而近。
萧慕白看了慕容雪一眼,倏然起身,眨眼间来到了房门处。
还没等人进门呢,门便被萧慕白拉开了。
外面的萧王爷差点被晃了个跟头。
“小白,文君怎么样了?”
萧王爷站稳脚步,眼睛往里面扫视着。
“伤势不轻。”
萧慕白说着话,人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随手关上了门,顺带着把萧王爷的视线也挡在了外面。
“哎?”
萧王爷伸手想要拂开萧慕白,“让父王进去看看文君。”
他这个舅舅,也很担心文君啊,见不到文君,他放心不下啊。
“她……不方便。”
萧慕白眸光闪烁着,心虚地说了一句。
萧王爷倏然愣了愣,很快明白了,他把目光收回来,看向了眼前的萧慕白。
“有没有性命之忧?”
王爷问道。
“倒是没有。”
萧慕白回头看了一眼,“幸好她身体结实,否则就堪忧了。”
他轻叹了一声。
“是公主做的吗?”
萧王爷问道。
萧慕白点了点头,一双冰眸望向远处,“是该想想办法了,她太嚣张了。”
“她对你近乎执着,真是孽缘啊。”
王爷叹口气,幽幽地说着。
萧慕白眉头深锁,深吸了一口气,“我明日便入宫,想办法求得陛下的赐婚。”
这一次,不止要求得他的婚事,还要求得那个人的婚事。
萧慕白暗中做了打算。
“小白,你要处处小心。”
萧王爷轻轻地拍了拍萧慕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嘱咐着。
萧慕白点了点头。
王爷又往房间的方向瞟了一眼,“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
王爷在萧慕白肩上轻轻地拍了拍,十分不舍的离开了。
本想看一看文君的伤势,可看样子,小白并不希望自己进去。
这小白,还真是看的紧呢。
萧王爷一边走,一边摇头笑着。
传闻中,常胜侯冷酷无情,不近女色,现在看,都是假的。
看看他方才的眼神,满是柔情似水的样子,怎能说是无情?
只是,他的柔情只给了文君而已。
萧王爷不由得又笑了笑。
“啊……”
这时候,房间里传出了慕容雪痛苦的声音。
萧慕白立时回身,推开了房门。
“丫头,你怎么了?”
情急之下,萧慕白冲口问道。
而此时的慕容雪,捂着小腹,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着。
这种犹如痛经的感觉,简直太难受了。
脸上早已经渗出了冷汗,慕容雪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快叫太医来!”
萧慕白面对这样的慕容雪,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恨不能替这丫头承受痛苦。
“哪里痛?”
萧慕白拭去了慕容雪额头上的冷汗,轻轻地问。
慕容雪颦蹙着柳眉,“我要流产了,去找个女人过来。”
萧慕白往她的下身看过去,她那刚刚穿好的衣裙,已经被血浸染了。
萧慕白即刻起身,“去叫稳婆来!”
一时间,这王府乱做了一团。
太医和稳婆很快都到了,在慕容雪的要求下,稳婆被留下了。
其余的人都被轰出了门外。
徘徊在外面的萧慕白,不时地往房间里瞧着,明知道什么都看不到,却忍不住担心。
流产也能如此痛苦,可想而知,她生孩子的时候会有多痛!
而那个时候,他都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深吸了一口气,萧慕白拧紧了眉头,暗中自责。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他悬着的心,更是无法安定。
从没有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半个时辰之后,门开了,稳婆从里面走了出来。
“如何?”
萧慕白问道。
“侯爷请放心,夫人已经没事了,只不过她现在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好,重赏!重重地赏!”
萧慕白说了两句,推门进去了。
慕容雪早被折磨得筋疲力尽了,这会正窝在床上,微微闭着眼,小憩着。
萧慕白看着她苍白如雪了脸,心都揪了起来。
他坐在床畔,握住了慕容雪的手。
慕容雪一双翦眸忽闪了下,并没有抽开,她现在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因为这样,萧慕白才得以静静地握着慕容雪的手,陪着她。
而这来自手心的温度,也让慕容雪渐渐地减轻了痛感,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萧慕白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丫头最安静的时候,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近距离地靠近她。
萧慕白看着慕容雪,暗暗地想着,要是丫头清醒的时候也能这般温顺、这般听话就好了。
“侯爷,夫人的药煎好了。”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凝香的声音。
“进来吧。”
随着一道低沉的声音,门开了,凝香端着托盘进来了。
“给我吧。”
就在凝香放下托盘,端着药碗准备服侍慕容雪的时候,萧慕白说了句。
“是。”
凝香把药碗交给了萧慕白,上前轻轻拍了拍慕容雪的肩。
“夫人,您醒醒。”
她轻轻地唤着。
慕容雪微微抬眼,看了看凝香。
“夫人,先把药喝了吧。”
她微微笑着。
慕容雪凝了凝眉,挣扎着起身,便要伸手去端萧慕白手里的药。
“我喂你。”
萧慕白躲过了她的手,拿起了汤匙。
“我又不是动不得,为什么要你来喂?”
她还真是不习惯被人服侍。
何况这个服侍她的人还是个男的,一个让她心生怨恨的男人。
“慕容雪,你能不能不要在男人面前逞强?”萧慕白凝了凝眉,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