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尴尬的时候,梁嫂进来了。
她一进门就开始鼓掌:“哎呀,大小姐您这一身真好看,就跟仙女下凡似的,太美了。”
那女孩朝着梁嫂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臂来回摇晃,嘟着嘴巴瞪着我道:“梁嫂,这个女人偷了我的簪子还不承认,气死我了。”
梁嫂笑了笑,道:“大小姐您一定是误会了,太太怎么可能偷您的东西呢。对了,你们还不认识吧?”
她说着看向我,道:“我来介绍下,太太,这位是大小姐陆雪。”
陆雪没等梁嫂继续说,满脸惊讶地呼问:“你说什么,你叫她太太?她是哪门子太太啊!”
梁嫂解释说:“她是大少爷的太太,二少爷亲自带回家的。”
陆雪的情绪看起来十分激动,她大呼小叫:“怎么可能,二哥那么恨大哥,怎么可能主动帮他找太太?”
“说,你到底什么人!”
陆雪气势汹汹地站在我面前,嚷叫着质问。
我退后了一步,平静地回答:“梁嫂没骗你,我是……”顿了顿我接着道:“陆宇的太太。”
“你嫁给我大哥,肯定是为了钱!”
陆雪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鄙视:“快点把我的簪子还给我,要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
我相当无奈,摊开双手道:“你还想让我说多少遍,我见都没见过你的簪子!”
梁嫂帮我解释:“大小姐,太太绝对不可能偷你的簪子的,警察同志你们走吧,这里没事了。”
“等一下!”
陆雪大呵一声:“你们连这个女人一起带走,我不能容忍一个小偷留在陆家!”
我非常纳闷,我什么时候得罪陆雪了,让她对我这般恨之入骨。
她拽着我的胳膊,想要把我推向那两个警察,梁嫂把她的手拉开,叹息:“唉,大小姐,您真的误会了。警察同志,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了,你们赶紧忙去吧。”
陆雪的目光死死锁着我,眸瞳窜出熊熊怒火:“我刚才在院子里走的时候,突然发现头上的簪子掉了,我沿着来路找,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拿着簪子跑远了。”
她这么说,我马上恍然大悟。
捡到她的簪子的人不是我,是乔安!
我身上穿的毛衣是宽松版的,而且是纯黑色的,微弱的晨光下,看上去和乔安披的黑雨衣差不多。
所以,陆雪才会这么肯定是我偷了她的簪子。
我想到一个主意,赶忙说道:“你要是还不相信我的话,可以调监控。”
我以前听说过,豪门大宅里为了安全起见,大多安有监控。
陆雪冷哼:“陆宅又不是监狱,哪来的监控。你这个女人休想转移话题,赶紧把我的簪子还给我!”
没有监控,我说簪子有可能是被乔安拿走了,陆雪肯定不会相信。
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得道:“你不信就搜吧。”
陆雪伸手就要继续撕我的毛衣,被梁嫂拉住:“大小姐,您不能这样做,她好歹是您大嫂!”
“狗屁大嫂!”
陆雪抬腿想要踹我,结果没踹到我,反倒被她拖地的裙摆绊倒。
陆霈出现的时候,她正坐在地上嘤嘤哭泣。
看见陆霈,陆雪哭得更大声了。
她哭喊着嚷嚷:“二哥,这个女人欺负我!”
陆霈瞅了我一眼,接着走到陆雪身旁,蹲**问:“怎么回事?”
陆雪抬起头,指着我说:“她偷了我的簪子,我让她还给我她不给。二哥,你干嘛领家来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啊?”
不干不净……
陆雪为何会什么说?
难道她去过倾城夜总会,见过我?
不可能,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不干不净,谁告诉你的?”
陆霈狠戾的质问吓得陆雪停止了哭泣,她摇着头小声嘀咕:“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
“二少,大小姐,都是误会,误会。”
梁嫂劝解的时候,丢给我一个眼色。
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装作没看见。
陆霈还在厉声谴责陆雪:“你看看你穿的什么玩意儿,穿成这样上街不怕被人笑话吗?”
陆雪将她的肚兜朝上拉了拉,撇着嘴嘟囔:“这是cosplay,二哥你连这个都不懂,丢不丢人。”
“还有,这个女人又不是你老婆,你怎么向着她不向着我啊,我是你亲妹妹好么!”
我一愣,陆霈什么时候向着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面对陆雪的质问,陆霈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他一走,陆雪立马把气撒在了我身上。
她扇了我两个耳光,然后逼着我写下一张欠条,限我三天内把簪子还给她。这样她还不解气,又要动手打我的时候,被梁嫂好言相劝制止住。
梁嫂拉着陆雪走了之后,我找到手机,给乔安打电话。
她刚接听,我就迫不及待地问:“乔安,你刚才有没有捡到一个簪子?”
乔安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我再打过去,她不接了。连续打了五六次,手机那段传来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直觉告诉我,很有可能是乔安捡到了陆雪的簪子,然后带走了。
可是,乔安为什么会出现在陆宅?
而且,她手里还拿着个针筒,要不是阿萍正好赶到,她手里的针筒就会扎进我身体里。
几天不见,乔安似乎变了。
打不通她的电话,我干脆亲自去找她。
首先打车到了我们租住的房子,她不在那里。我又打车去了倾城夜总会,周姐告诉我,我辞职的那一天,乔安也辞职了。
从倾城出来,外边下起了小雨。
我没有带伞,赶上下班高峰期,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打到车。
下车之后,身上还湿漉漉的,秋雨寒凉,我得赶紧洗个热水澡,免得冻感冒了。
我没有想到,陆霈会在那间客房的浴室里面洗澡。
哗啦啦的水声截然而止,雾气很快便散开。
他麦色的肌肤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华,晶莹的水滴顺着紧致的肌肉线条向下滑落,
我不敢再往下看,抬起头目光直直对上他胸膛上的淡红色的咬痕,不由自主地他昨夜的狂暴,拔腿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