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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去钦天监,搞事

九鼎江山图,有点鸡肋。

这东西……这东西说它不厉害吧,它确实是能镇压国运的重宝,说得上是厉害非常了。

可要说它厉害,它真正厉害的地方却有个使用前提:万国慑服!

先不说这万国慑服要有多难做到,就假设吧,真的做到了,那在这种前提下,还需要这九鼎江山图的加持吗?

唔,就算是锦上添花,能把花添得这么好,好像也还是挺需要的。

只可惜啊,这东西再好,用不上也是白搭。

除非秦夙真有问鼎天下的那一天,否则这图就只能够压箱底咯。

就算真有那一天,这种国之重器,要怎么拿出来也是个问题。

没影的事儿,多想无益,江琬遂放过此图,不再多思。

最后,她将注意力集中到漂浮在系统空间中的七道奇异光气之上:人间七煞气!

这才是是当前真正可用的奇物。

江琬准备在夜晚出去之前先试着用这人间七煞气炼制七煞傀儡,如能炼制成功,将又增一绝妙手段。

七煞傀儡术来自于道家撒豆成兵秘术,是撒豆成兵的精英版。

传统的撒豆成兵往往是一撒一大把豆子,然后组成数十上百甚至上千的傀儡兵。这种的傀儡兵单兵威力一般不强,而是以数量和阵势取胜。

七煞傀儡术却只专注炼制一颗符豆,炼成后,傀儡拥有七种煞气,不但能自由变化大小,还可以切换七种形态,收放随心,奇妙万端。

江琬先放出自己的纸人傀儡,令其隐下身形守在门口,防止大丫头白露和霜降半夜过来。

然后她盘膝坐在离窗略有些距离的房中间,取出一枚顶级材质的羊脂玉作为符豆之基。

这羊脂玉是清平伯命向武送过来的,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送一匣子各类玉石珠宝给江琬赏玩。随她是打首饰也好,做摆件也成,或是直接收着,反正由她开心。

江琬挑出其中一块羊脂玉,做符豆倒是正好合用。

她指尖放出剑气,快速从这块巴掌大的羊脂玉边上切出一角,然后削成了龙眼一般大小的球状。

接着念诵咒语,滴血启灵。

启灵的过程中,她将要用真气为针,在玉珠中穿出七条阵道,以此容纳后来的七缕煞气。

这一步特别难做到,真气为针,操作不知要何等精细才能使阵道线条分毫不乱。

江琬经过刀山的磨练,本身又还拥有极高的银针点穴技巧。哦,对了,她还有“精湛绣技”呢。

有这些技能相辅相成,她穿凿阵道的过程便是难得的顺利。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夜色渐渐深了。

当远处巷道间,更夫的梆子声传来,梆梆梆——!

江琬终于完成阵道布置,在符豆中引入七缕煞气。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她低声诵咒:“七煞入心,红尘炼苦,符兵在前,无量在后,疾!”

指诀动处,她手中的符豆当空浮起,又着地一滚,竟变成了一棵长着脚的尺高树苗,撒着丫子满屋子窜动。

江琬心念一动,指诀又动,树苗变化,又变成了一个仿佛风化无数年的苍老石人。

石人一步一步缓慢挪动,忽然睁眼对着江琬一看,江琬就感觉到一股凉气忽然从自己脚底生起,四周空气陡然迟滞。

她尝试着想要动弹一步,又只感觉脚步沉重,整个人就仿佛到了垂老境界般,生命枯朽,步履维艰。

七煞傀儡,成了!

只是由于初初炼制,这符豆润养不足,目前还只能用出七种变化的前二种。

且威力都还不算大,只堪堪能控制与江琬真气境界相当、或低于她功力的生灵。

要想使其长进,此后还需江琬日日使用真气冲刷,天长日久,反复祭炼,才能真正显露此秘术的强大威力。

江琬掐诀,召回符豆,立刻便从刚才的迟滞感觉中脱离而出。

她将符豆托在手中,一时有些爱不释手。

初级状态已是这般奇妙,待日后蕴养足够再升阶,还不知会多么有意思呢。

这却不是朝夕之功了,急不得。

江琬就收了符豆,再看窗边小碗。

碗中不知何时,汇聚了浅浅一层乳白色的云海泉。

月光虽然还没有出来,但实际上到了夜间,这摩云珠就会自动吸收太**华。

如此一两个时辰过去,云海泉已聚足了三滴。

江琬手碰到碗边,正要收取掉碗中的云海泉,却忽然心有所感。

她忙启动初级望气术,向窗外看去。

伯府外,紫气横空,是秦夙来了!

江琬心下微微雀跃,立刻取出一只玉瓶收走那三滴云海泉,然后将摩云珠连小碗和玉瓶一起装回芥子空间。

她又默默诵咒收回纸人傀儡,随即越窗而出,踏波过湖。

刚入夜的时候她就洗漱过了,这回特意换了一套深青色的窄袖胡服,梳的是少年的发髻,插了根玉簪,非常方便行动。

又在伯府墙外,江琬见到了秦夙。

人还是一样的人,夜色却仿佛有了些不同。

这回,江琬从墙上跃下时,秦夙忽然也纵身而起,竟在半空中就来牵江琬的手。

江琬没防备被他牵住,两人一起落地。

秦夙目光看过来,星辉暗藏。

他先唤了声:“琬琬。”

江琬轻轻横了他一眼,说:“去哪里?”

秦夙道:“去钦天监。”

去钦天监做什么?

当然是按照他们原先所议,提醒提醒大监正裴玄,今冬雪灾千里,天狼入关之事!

钦天监,七星殿。

高高的观星台上,裴玄因夙夜不安,已独登此台,占星七日了。

七日来,他日夜测算,用尽手段,却只是测出一片祥和,万事无恙。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卦象显示一切都好,裴玄心中却总是有种莫名沉重。

出于对自己直觉的信赖,他不愿放过这种心兆。

可是不成,还是不成……

足有十丈高的观星台上,裴玄鬓边一缕华发悄悄滋生。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要怎么办才好?

他恨恨地一捶手中星盘,正如困兽般无措之际,忽听耳畔一缕传音,带着无边冷肃响起:“何不望西北?”

“谁?”裴玄一惊,豁然站起身,目光一扫,掐指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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