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颠倒是非?你倒是先问问这个贱婢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儿!”
明若冷声打断她的话,脸色已经阴沉到极致。
张嬷嬷见她这样不像是在故意挑事,心里不禁一顿。
难不成宁秀当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思及此,她抿着唇拧眉看向宁秀。
“你做过什么?”
宁秀皱着脸连连摇头。
“嬷嬷,我什么都没做过啊,我也不知道明若姑娘为何要抓我,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嬷嬷,你一定要救我啊!”
“误会?呵,确实是有误会,最大的误会就是我不该轻信你这个贱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动手脚,你真以为我是好骗的不成!”
明若都快气疯了,她原先看宁秀还算个可造之材,便有心拉她一把,谁曾想这个贱婢竟然一直都在利用她!
她伺候国师大人这么多年,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国师大人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她真是要被这个贱婢害死了!
她拧着眉越想越气,毫不客气地甩手打了宁秀一巴掌。
“我问你,国师大人衣服里的腐皮粉到底是不是你放的!”
宁秀闻言一惊,还以为她已经把上次的事儿查清楚了,心里不免害怕。
可是珠玉不是已经被当成凶手抓起来了吗?
虽然沈念安大闹过一场,但那件事最后还是随着珠玉的死而了结了啊,为什么明若姑娘还在查?
还是说,明若姑娘也不相信凶手就是珠玉,所以故意演了一出戏来麻痹她,就等着她什么时候露出马脚?
想到这儿,宁秀心里更是慌乱。
而明若一看见她这副做贼心虚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眸子一时间变得更加阴沉。
如此说来,她上次也是被这贱婢利用了!
难怪沈念安会闹成那样,因为她当时真的抓错了人!
一想到自己连着被宁秀利用两次,她简直要气疯了。
“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国师殿严刑拷打,不扒下她身上这层皮,我拿你们是问!”
宁秀听见这话,骨头都吓软了,浑身上下生不出一丝力气来。
可她绝不能由着国师殿的人把她带走,不然她就会沦为和珠玉一样凄惨的下场!
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差错,没错,上次沈念安给国师大人洗衣服时,腐皮粉虽然是她倒进去的,但绝不会有人往外说的呀,明若姑娘怎么可能会突然查到她?
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一旁的沈念安见宁秀显然还没搞清楚真正的状况,便佯装一副不解的模样看向明若。
“明若姑娘,你要抓人也不是不行,但你是不是得把话说明白了,你说宁秀用腐皮粉谋害了国师大人,这又是哪的话,前两日你来送衣裳的时候,宁秀可是当众向你表过忠心的。”
明若眯眼冷哼道:“忠心?我若早知道她对国师大人心怀恶意,当时就该让人杀了她!”
宁秀细听这话的意思,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忙追问起来。
“明若姑娘,劳您把话说的更明白些,我对国师大人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谋害他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明若却怒不可遏道:“根本就没有误会!我亲手把国师大人的衣服交给你洗,正是因为信任你,可你居然敢背着我动手脚,国师大人今早起来之后浑身痛痒难耐,摆明是中了腐皮粉,而他的衣服只经过你的手,你还敢说此事跟你没关系!”
沈念安凝神听着,挑眉道:“原来我们浣衣房真正恶毒的人是宁秀你啊,如此说来,上次在国师大人的衣服上动手脚的人也是你了?你陷害我不成,又怕明若姑娘追查到你头上,所以故意设下陷阱嫁祸珠玉,最终害的珠玉无辜惨死,你可真是丧尽天良!”
宁秀听见这话,双肩冷不丁一震,转瞬又大喊冤枉。
她以为明若姑娘是为了上次的事儿来抓她,可原来不是!
国师大人这次的衣服是她亲手洗的不假,但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
那腐皮粉她早就用完了,国师大人怎么可能还会中招,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她!
没错,必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慌乱间,她突然想到了从沈念安的柜子里偷来的香粉,脑中灵光一闪,瞬间让她想明白了!
她给国师大人洗衣服的时候只用过沈念安的香粉,而今国师大人圣体有损,必定是那粉害的。
那瓶子里装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香粉,而是腐皮粉!
难怪她的手昨晚就开始泛痒,原来是中了腐皮粉的缘故!
沈念安是故意陷害她,目的就是为了给珠玉报仇!
不行,她绝不能妥协,她是清白的!
把所有的一切都想通之后,宁秀深吸一气,一脸哀求地看向明若。
“明若姑娘,谋害国师大人的凶手不是我,是沈念安,是她陷害我的,你把她抓起来,她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啊!”
沈念安站在石阶上冷眼旁观道:“你说这话真是有意思,国师大人的衣服是明若姑娘亲手交到你手里的,也是你亲手洗的,更是你亲自送到国师殿去的,而我这两天一直忙着别的事,根本就没精力管你,如今出了事,你却倒打一耙冤枉我,你不是真以为我像珠玉一样蠢,可以由着你欺负吧?”
宁秀气极咬牙。
“沈念安,就是你害的我,是你故意把那些腐皮粉放进柜子里的,如果不是这样,国师大人又岂会受伤,你就是为了珠玉才故意害我的!”
沈念安眨着眼装无辜。
“什么腐皮粉,我那儿怎么可能会有这东西,宁秀,你可不要像一条疯狗似的乱咬人,之前国师大人出事就是被这东西害的,还连累了珠玉一天性命,所以我对那东西已经深恶痛绝,恨不得把它们全部销毁,若我真有这玩意儿,早就扔火盆里去了,怎么可能还留着。”
“你撒谎,那腐皮粉就在你床尾的柜子里藏着,你那柜子还上了锁,你撒谎!”宁秀瞪大眼歇斯底里地吼叫道。
沈念安闻言挑眉,“这么说,我柜子里的玉镯是你偷的了?”
宁秀闻言,顿时语滞。
沈念安则看向张嬷嬷不依不饶道:“嬷嬷,真相大白了,看来五皇子赏我的那对玉镯就是宁秀偷的,若她没有动手,又岂会知道我柜子里有锁,像这种偷鸡摸狗的贼人,您还不快把她抓起来送到内务府去!”